马周明白了,郭霄天今晚大为反常,是在反抗她的父亲郭化元把她嫁给大傻瓜的决定。
从外表看,郭霄天十分活泼,但这桩不幸的婚姻,给她造成严重的心理挫伤,使她产生深深的自卑感,所以才问自己她是不是很低贱。但她不甘心受人摆弄,哪怕摆弄的这个人是她的父亲,也要毫不客气绝地反击。
自己今晚夜宿郭府是个好机会。趁此机会把最珍贵的女儿身,交给并不熟悉的自己,她也是被逼无奈。这倒便宜了自己,守株待美人,白捡一个漏儿。不过她的如意算盘没打好,自己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并不会满足她这个非份的愿望。
想到这里,马周反而镇静下来,便好心地建议道:“我理解你的郁闷心情,任何人嫁给一个傻瓜,都会产生相同的心理,这也不能全都怪你。可是,挺而走险,把女人最珍贵的东西冒冒失失奉献出去,选择这种极端做法也不可取啊。
你真的了解我的底细么?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嘛?委身于我,只不过获得片刻欢娱,真能换来你一生的幸福?鲁莽武断,选择不当,只不过是从这个火坑跳到那个火坑,代价是不是仍然非常惨重?这就是你苦苦企盼想要的结果?”
“你有更好的办法么?请你教我,如何做才能摆脱这桩悲惨的婚事,什么才是最好的选择?难道我就这样眼睁睁一天天一日日滑进火坑?我只不过是在垂死反抗不公的命运,难道也有错么?”郭霄天似乎捕捉到一丝丝希望和曙光,希望和委屈交织在一起,心里五味杂陈。
“我自然有巧思妙计使你脱离苦海,但我不能、也不敢说,因为代价太惨重。不是你惨重,而是我会付出惨重的代价。”马周说这话确实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
和郭小丫已经商议过,到博州郡发展交椅生意,找准机会拆散郭霄天的这桩婚事。本来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可是答应帮助郭霄天就不同了,必需把商议的计划告诉她。万一郭霄天保密不力,使她的父亲郭化元知道,自己背着他做着不利于他的事,首先不会放过自己的就是他,更不用提更比郭化元腰身更粗势力更大的郡守了。
郭霄天想了一会儿,眼中异彩一闪,想出一个自以为两全其美的办法,说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就只管讲出来吧,不要有所犹豫。如果担心我的阿爹对你不利,我对天发誓,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他动你一根手指!哪怕死在他面前,我也要倾全力保护你的安全。”
马周听了,心中一片欣慰,有郭霄天做自己的后盾,无后顾之忧,就可放手大干一场。但郭霄天说要保护自己,绝不可轻易答应。一介堂堂男子汉怎能让一个弱小的女人来保护?而且还是以性命担保!恰恰相反,自己要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她才对。
“好吧,既然你如此真诚求教,我也不隐瞒你了!将来遇到危险的时候,我自有办法解决,你就不要过份担心了。我准备采取一定的手段阻挠你这桩不公平的婚姻,拆散这不登对儿的父母之命。如果成功了,将来你还可以堂堂正正嫁人,享受与其他人一般无二的幸福生活,而不是扬汤止沸薪救火,治标而不治本了。”
然后,马周便把与郭小丫商议的对策,掐头去尾的讲了出来,如何到郡城做交椅生意,如何接近达官贵人,如何再搅混这坑水,使郡守主动退掉这件婚事。如此这般,不仅可以完成退婚,还可以保全体面,何乐而不为呢?
郭霄天听了大喜过望,自己怎就想不出来这种方法呢?为什么只想着投身火海,而不是绝处逢生呢?如果将来真成为了自由之身,马周既有学问又做一手好生意,而且聪明睿智如厮,真就嫁给他过一辈子倒是不错的选择啊!
当时便喜道:“将来你把我从火坑里拉出来,我会毫不犹豫嫁给你的。这样也可以有效的保护你不受阿爹的伤害,好不好?”
“啊——”马周有些吃惊,郭小丫刚走,怎么又来一个?这样以来自己岂不也成了脚踩两只船?万万不行,便客气拒绝道:“将来的事情千变万化,谁也不敢保证吐口吐沫就是一个钉。走一步,看一步,说一步,到时候再说吧。天也不早了,你是不是及早回去休息?免得被外人发现,打断了我们精心布置的计划。”
困扰心头的大难题解决了,郭霄天喜不自禁,二话不说,走上前去,抱着马周“啵”地亲了一口。不等马周有所反应,拉开房门一阵风似跑出门外。
马周愣在当场。
这愣不是吃惊发呆,而是被突入其来的幸福打击得头晕目眩。
郭霄天的身体好香啊,嘴唇好柔软啊!
啊啊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马周喝醉酒似的东倒西歪,踉踉跄跄倒退床榻边上,身体一斜,顺势倒在上面,高兴得手舞足蹈,像得了羊羔疯病四肢抽搐。
郭小丫和郭霄天属于不同类型的大美人,郭小丫身负大仇,不得不收敛奔放的少女心性,便显得外柔内刚,骨子里坚强。郭霄天与文艺女青年相差无几,时而敏感自卑,时而豪迈奔放,时而贱贱的低三下四,有时也高傲不乏开朗活泼。
自己难道不想对郭小丫做那件事情么?犹豫再三还不是收紧了那条不羁的缰绳?因为自己是男人,不能强迫一个女人做不愿意做的事。郭霄天女流之辈,主动“啵”了自己一嘴,这与男人主动吻她一下的结果大不相同。男人主动叫耍流氓,女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