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果然都是军队里出来的……。”
“问一下这位师傅,高起儒高师傅在哪里?”虽然是打定主意来杀人的,但王禅也不是见人就杀的“杀人狂”,况且这白鹤会馆地处京城核心区域,左邻右舍也不乏一些国家机关单位,光天化曰之下,真要血往上涌,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是一阵“猛杀”,怕是不等王禅找到林远方和高起儒两个人,就会有人打电话报警,大批警察武警闻声而至。
那姓质可就完全变了。所以王禅还是十分有耐心的装作慕名而来拜师的模样,去问面前的两个中年人。
“你是谁?找我师傅干什么?”本就满脸凶恶,面色不善,一听到王禅问起高起儒在哪里,这一连悍意的中年男子,脸色顿时一变,连头顶脸上的那道伤疤都似乎活了过来,一阵扭动,颜色暗红,狠狠盯住王禅,上下打量了一眼。
“你也是身上有功夫的人,来我们白鹤会馆干什么?我师父收徒弟,从来不收带艺投师,半路出家的人,你要学拳,就去别家看看,如果不是,那就是存心来踢馆的!!”
“你先报上名号来……。”那凶悍男子,两眼一立,凶光毕露,盯着王禅,又是问了一句。
而经此一来,场中气氛顿时又是一变,旁边那几个站桩的年轻人闻言之下,也全都收了架子,摩拳擦掌,冷冷的看向王禅。
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练拳习武的人都是血气十足,尤其是那些开馆授徒的武馆,站在明处,更容易招惹是非,每每都有人或是为名或是为利,上门挑战踢馆。
就算是高起儒这样的大拳师,也因为他原本就不是京城本地的人,受到不少排挤,在刚刚立起字号的时候,还有许多人打着以武会友的名号前来切磋挑战,着实是惹了不少麻烦。要不是林远方在背后给他撑腰,怕是也不能这么容易就在京城立足。
所以,白鹤会馆的人对于踢馆这档子事情,可算是“深恶痛绝”!
伸手轻轻摆了摆手,王禅也不以为意,“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来这里是受人之托,给高起儒师傅报个信,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个叫高明的徒弟,他在西山出了车祸,托我给高师傅带个信儿。”
王禅的拳法武功已经练到了内外一体,登峰造极的地步,精气内敛,阴阳交融,练通了五脏六腑,如果不是如同岳破虏那种武道大宗师当面,一般的高手已经是很难在他身上看出他练习拳法武功的迹象。
但是王禅现在满腔杀意,仪态凛然,虽然外表上一如常人,看不出来什么异常,但他究竟杀戮而来的气机却瞒不过对面那两个同样是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中年男子。所以才会一下子就认定王禅身上有功夫。
身上没有功夫的普通人,也不会有他这么凌厉的气机。
这本来就无关于个人眼力,而是一种同类对于同类之间,源于在心灵上的某种神秘感应。就好像是常年杀狗卖狗肉的人,杀得狗多了,只要往前一站,就算满脸带笑,不管多么凶猛的狗,见了这人也要夹着尾巴,转身就跑。
当然,这也是王禅现在,拳法武功并没有练到抱元结丹的最高地步,否则换血洗髓,结成内丹,拳法到了先天境界后,他身上一切的气息都会自然收敛,返璞归真,要不是他自己愿意,什么杀气,杀机,不管有多么强烈,外人也休想感受一丝一毫。
“高明出了车祸?他身上有电话,他怎么不自己打电话过来?”相互对望了一眼,那凶悍男子语气稍稍一缓,眼睛却是一下子就盯在了王禅裤脚下面的几滴血迹上,眼中神色不定。
却是之前,王禅一脚踩死那刺客杀手的时候,一不小心被他临死前喷出的鲜血沾染到了裤腿上,散发出一点点的血腥气,这才被他面前的两个中年人发觉出来有些不对。
难怪一开始的时候,面色就这么不善。一脸敌意!!!
“不知道这两人是从什么部队里出来的,显然是见惯了血腥的主儿,不然怎么会对血迹如此敏感!!”王禅心里也不由暗自惊讶,对这两个人的出身来历有些好奇起来。
“请问,你是哪位?”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又不好当场“发作”,王禅当即反问了一句。
“我是他师弟,你还是先和我解释清楚,你到底是哪位?另外高明现在哪里?”面貌凶悍的男子,站在王禅面前,扭了一下脖子,顿时颈部咔咔作响,显然是对于王禅的说辞,心里并没有几分相信的意思。
“我师父现在有事情在身,一般的事情,都不能打扰,不过高明师兄是他的远房侄子,真要出了车祸,却也算是大事了……。”那凶悍男子出言威胁,这时候他旁边的另外一个中年人却是语气一缓,说起话来却还入耳,没那么凶恶。
两个人一个白脸一个红脸。
“你们这是怀疑我说瞎话?”王禅脸色一变,顿时有些不耐,正要翻脸动手,干脆一路杀进去,可又见那远处的六层小楼,还不知道有多少房间,谁知道林远方这时候藏在哪里自在逍遥。
打草惊蛇,反倒给了他时间准备!万一在自己眼皮底下跑了,可就出笑话了。
当下也是冷哼一声,“既然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