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晨反射性否认:“怎么可能?”
小七一笑:“我想也是,不过我竟真不知道蓝家大少何时怜悯心泛滥至此了,送一个下人到医院那是您好心,这又陪护又送饭的……过了吧?”
小七看着蓝晨一字一句说完,话里的苛刻与明显的讽刺让人听着都遍体生寒。
蓝晨更是当场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顿时恼羞成怒瞪着小七。
小七无惧,同样看着蓝晨,只不过眼神冰冷疏离。
好半晌蓝晨才怒气冲冲地摔门而n√去,差点把门上的琉璃给震碎。
小七看着蓝晨消失于门后的身影深深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蓝晨,即使你还是原来的那个你,但叶小七却已经不是原来的叶小七了,他未来的世界里,不再有你。
***
从来没有敢这样羞辱他,而且还是自己赶着上着让人去羞辱,蓝晨简直要气炸了肺,真是不识好歹,早知道这样……
早知道这人如此不识好歹难道早上时就不管他了吗?
蓝晨不知道,也懒得去理清这烦乱的心思,他现在很生气,腰间的疼痛更甚了。
夜色中一辆跑车开得飞快,身后几个保镖的车辆勉强跟上,生怕一个疏忽把人跟丢,好在知道少爷车技了得,若不然心脏都能吓出个洞来。
然而才一个转弯蓝晨的跑车就消失在夜色中,再不见踪影。
“阿利你怎么开车的?这样都跟丢?”
被吼的保镖倒也不服气:“有本事你跟少爷比一场?”
“好了。你们俩别吵了。”一个理着板寸头的中年保镖罗汉沉声道:“看路线的话少爷应该是回主宅,阿利你尽量跟上少爷的车。”
阿利也不敢浪费时间,麻利地启动车子。追了上去。
而此时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的小七无法平静,蓝晨难得的温柔此时在他看来竟如洪水猛兽。
他怕蓝晨的这样的转变,无论是什么他都不想看到,纯粹的关心下人也罢,或是掺杂着其它意思的关怀也罢,他都不需要。所以宁愿得罪他也不愿再看蓝晨对他的好,这些只能令人徒增烦恼。
小七想着蓝晨的自尊心尤其强。被如此奚落一翻估计以后的再也不会看他一眼了,虽然觉得自己恩将仇报,但小七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跟蓝晨主仆的关系。到大学毕业为止都不想横生枝节。大学毕业后蓝晨的工作重点将转到国外,就算这段时间内没办法离开蓝家但也不愿再跟蓝晨有任何瓜葛。
躺了一会儿,小七感觉身上越来越冷,医院里的被子单薄。肚里没点东西垫着就算开着空调也没感觉暖。
小七坐起来。额头上还是疼得厉害,现在缠了一圈纱布也看不到里头的情况,听刚才蓝晨说缝了三针,伤口应该还蛮深的,不知道会不会破相。
小七轻轻摸着伤害的额头,心里有点担心,毕竟在俱乐部多年,精心呵护自己的身体跟皮肤是每日必修课。虽然现在没从事用身体赚钱的工作,但长期而来的习惯不是轻而易举可以改变的。
一声叹气。罢了,这相破都破了,现在担心也晚了,不幸中的万幸,撞的是额头,要是撞脸上他估计当场就把把方如惠掐死。
看了看时间又看了一眼黑乎乎的窗外,小七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时钟显示的是晚上时间八点半,而不是早上的八点半,早上的小包子到现在早就消化光了,怪不得肚子这么饿。…
桌上有蓝晨吩咐下人带来的东西,小七把全部东西都扫到肚子里方才觉得活过来。
换好衣服小七立即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他得赶回蓝家去,方如惠如何他懒得管,但当时毕竟在场有那么多眼睛盯着上,指不定大管家就把这件事捅到夫人那里,他怕叶叔受牵连。
回到蓝家主宅时天色已晚,远远望去淡淡的路灯明亮而不刺眼,大门安静地关紧,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风平浪静,如往常一般无二。
小七略宽了心,他只记得方如惠抡椅砸来的瞬间蓝晨冲了上来,当时场面一片混乱,他不确定方如惠那一下有没有砸下来,或者砸是砸下来了,蓝晨避开了呢?
一路上小七都抱持着乐观的想法,毕竟蓝家的少爷被一个下人给打了,这在蓝家好比一场12级地震,夫人虽说平日里对蓝晨很严格,但她是一个好母亲,她也就蓝晨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要是知道儿子居然被打,还是被自家养的下人给打,直接专机回国都有可能。
现在再蓝宅内平静得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看来是没事了,小七乐观地想。
临近住所,大老远地就听到方如惠杀猪般的干嚎声,小七一阵烦躁,这女人唯恐天下不乱么,哭有什么用?
门“吱”地一声打开,叶贵田看到小七时愣了一下,而小七看到叶贵田手里拎着保温饭桶就知道他接下来要去哪里。
“小七……你怎么回来了?”叶贵田慌得急忙把小七扶进屋里。
“叶叔,我没事的,就破了点皮。”小七没事人一般劝慰。
叶贵田边扶着小七往里走时不时打量小七额头上的伤,痛惜道:“血都流了一地,怎么可能没事,如果不是少爷……”
原来方如惠还坐凳子上在嚎,这会儿一看到小七立即禁声,简直像老鼠见了猫一般。
小七也懒得跟她维持表面的礼节,拉着叶贵田就往自己房间走。
“叶叔,现在情况怎样?”顿了一下低头道:“这件事我也有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