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他也听到了墨鸦之前自报的身份,甚至连“不满明国的待遇想要使明国内乱”的理由都想到了。
可是,哪怕不说,天目对人的情绪也有很强的感应能力……
到底几个神经病的筑基修士,会不想着尽力提升修为,反而会去促使明国内乱啊!有什么好处!这黑状告得一点水平都没有!
连闹剧都算不上啊……
如果连这种黑状,那小姑娘都分辨不出来……
那她确实还是老老实实去嫁人好了。
但事实上,君妙容肯定水馨想的那么迷糊。
她带着年轻些的女剑修走进去,等到那个告黑状的在外力之下“晕过去”,其他人等噤若寒蝉,她又带着人走出来,一脸的不高兴。
“通知定海城做辅助的衙役,将那几个笨蛋带去监牢。这种时候还要增加我们的工作量,这是什么脑子!”
随从的护卫之一,就应了一声,发了一张通讯符出去。
小姑娘脸上犹自带着“白来一场”的不满。
视线一转,目光就落在了始终坐着壁花的水馨,以及她领着的小白身上。
小白这会儿在幻术的遮掩下,浑身的毛发呈现出一种淡金的颜色,在阴沉的天色下,依然显得油光水滑,仿佛带着淡光,十分威猛。
“你是谁?”君妙容不客气的问,“什么身份?”
水馨对自己目前的身份,自然也是知道的。
“燕南道惊鸿门,云瑾。”
“也是燕南道的啊?”君妙容还记得墨鸦的“身份”。
水馨点点头,“我与他是在定海城中结识,知道彼此来历,才时常结伴。”
“来了定海城几年了?”
水馨有点儿惊讶——这一男一女没有自报身份,但从那几个剑修护卫规矩的行止,以及两人的话,连她也能猜到身份了。
这两位,都是道台君幼诚的后代!
只是鉴于儒修“结婚早生子早”的问题,和君幼诚也不知道隔了多少代了,这才直接以“祖宗”称呼。
不管君幼诚带着这对后代跑来定海城是什么缘故,但总之他们来了。而且肯定是调查队伍里的重要人物。
这重要人物忽然就因为一件小事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忽然就主动和她搭上了话……
水馨觉得吧,她确实也得考虑一下,自己的气运问题了。
空间禁制一破,这气运值是不是因为之前的累积而短暂上扬了?
然后,水馨的思维又诡异的偏了一下——
三个儒修交给她的“血脉伪装”,出身的门派全都和“惊鸿门”一样,以身法见长的门派。这显然是考虑到了她的血脉问题。
不管血脉伪装再好,只要她受了伤……林氏的血脉,多半立刻就能将伪装压下去。
所以在安全之前,儒修的地界,有高阶儒修的场合,她必须要避免受伤。
以身法见长的门派出来的剑修,显然更容易达成这样的成就。
但撇开这个没法控制的破绽,她的气运是不是也是问题?
只要来个修炼了观察气运秘法的家伙……比如说那个“容叔”……
该庆幸那样的人应该不多么?
水馨短暂的思维偏转了一下。
但她还是记得君妙容问了什么的。
恍惚之色在短暂的驻留后,又离开了她的脸庞。
水馨按照这个身份附带的,颇为详细的简历道,“我就来了一年半。”
“一年半也挺长了啊!”君妙容想了想,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这样吧,恰好我也说吧,在你们的眼里,定海城这一个月,发生了些什么事?”
水馨几乎要张口结舌!
这一个月……不说别的,五色试炼之后,她只知道定海城发生的几件大事好嘛!
让她从一个引剑的角度来说……
“君小姐。”墨鸦以嘲讽的语气插口说,“你眼前这个剑修,是最早一批中吸魂蛊的倒霉蛋之一。吸魂蛊结束后,她虚弱得连出任务的精力都要没有了。你觉得她能告诉你什么?”
对哦。
水馨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
她这个身份……
君妙容也惊讶了一下,有些蹙眉的看向墨鸦,不那么客气的问道,“那你呢?你是个道修,没中吸魂蛊?”
“她去了军队,所以倒了霉。”墨鸦道,“而我的运气好,我恰好住在一个剑心大人——而且还是青龙图腾后裔的剑心大人的附近。所以躲过了一劫。”
这也是水馨并不知道的一个重点。
她顶替的这个身份,接任务以陆地上的任务为主——“惊鸿门”的身法,在海面上没有什么优势——但那样收获肯定不如海上。是以,倒是不时混迹于定海城的军营。寻找对手。
偏偏那魔修动手的时候,也是忌惮定海城军队的战阵——虽然不是天南卫那样的恐怖战阵,但定海城的军队也是百战之军——就将最成熟,品阶最高的那一批吸魂蛊,拿来对付了定海城的精锐!
这也是后来节度使王希栋颇显苦逼的原因之一。
虽然这些军士还是大半挺过了吸魂蛊,但他们在吸魂蛊后的虚弱程度,却不是灵药能迅速治好的了。
这一点墨鸦是知道的。
毕竟他始终留守定海城。
而定海城军队的状况,也被禀告给了君幼诚——他的两个后代,同样也是知道的。
墨鸦这种说法,两人都并未怀疑。
是以,君妙容就有些苦恼的将眉头蹙得更紧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