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了血脉秘法之后,对着水馨点了点头。
其中的一瓶,虽然无法肯定是什么清血丹,但确实已经带了林氏血脉的气息!
张煜袍袖一卷,将那薄绢和丹药都卷走了。
他淡淡的问那送盒子来的护卫,“以往,那株凌霄花是否就是学堂里长得最好的一株?”
护卫一愣。
但那只是不解问这种问题的原因罢了。这个问题很好回答,“是。”
“你可曾见张新浣在树下埋东西?”
“不曾。”护卫很肯定的说,随即道,“属下等人的排班,不会时刻盯着学院。”
张新浣没有考进文山书院,就在家学中学习。也算是在学堂里来来往往了。有时候难免也读书读到很晚。
要说能找到时机在那里埋东西,也实在是很正常的事。
张煜叹了口气,取出官印来,对其他同僚发消息。
同样是学堂,同样是学堂院落里最茂盛的植物,同样是祖宅的嫡系血脉,埋下了同样的东西!
这样的相似,已经不可能是巧合,足以让人看到“仪式”的存在。
当然,只凭两例,证据还不够充分。
但如果在其他大儒的宅邸中也有类似的事情,那就可以肯定了。
张煜很清楚,学堂院落确实是一个好地方——哪家都一样。
那里每天都有不少嫡系旁系的子弟来来往往,气息杂乱。而且做教授的也都是文胆。只要不闹事,护卫们对那种地方,都是内松外紧的。
传完了消息之后,张煜才看向自己的儿子。
这儿子资质再不好,终究不敢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而且肯定活得没他长。他还是要照看的。
“陈氏你就不要管了,这几日,你的妻妾也一应不用理会,去你的院子里,将张新浣三代内的直系都整理出来。”
张清河明显反应不过来。
嗯,各方面的反应不过来,连之前“龙息香”的话都没反应过来呢。
别说后面的一大串了。
他努力地整理了一番之后,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明明新浣出了那么大事,父亲却连他有多少直系亲人都不清楚吗?换句话说,父亲其实连张氏嫡系的人都记不全么?
这么一想,简直万分心塞。
但话说回来,张清河自己虽然对张新浣的事情知道一点,对张新浣的关注也确实不多。张清河最大的愿望,至少近二十年来最大的愿望,就是出个资质超过姚清源的后代。
哪怕是旁支里面出这么个人才也可以啊!
反正是他的后代。
但张新浣肯定不在其列。
原本他看好的那两个,在姚清源传来晋升文胆的消息以后……那希望也破灭了。上秉天心,打碎屏障。这种事,自从科考制度完善以后,还是第一例!
张煜一看,就知道自己的长子又走神了。
叹了口气道,“当初你弟弟的事,你不是喊冤么?”
“是冤枉啊父亲!”张清河喊道。
“就和此事一般,不管是张新浣的事情,只怕是南方修仙界的手笔。”张煜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得了解的,一开口就将他吓了个激灵。
毕竟,单就他自己的年龄来说,和其他儒修对比的话,张清河也算得上是老来子了。难道他能一直不上心?
张清河年幼的时候,正是儒修“清扫道门、魔门遗迹”的尾巴。
和华明两国到处都欣欣向荣、生机勃勃的情况相比,人们心目中危险的事情也主要就两件——开拓海疆和清查遗迹。
虽然后者其实远没有前者那么危险,出事的比例也更低。但那时候道门魔门的余威犹在,人们还记得当年在道门魔门之下战战兢兢过日子的时候。但凡是清查遗迹出一件事,就能沸沸扬扬的闹半天。
不少人——包括他的妻子和张家的下仆,在吓唬张清河的时候,都会拿“南方修仙界”来吓唬他。
他公务繁忙,发现儿子已经留下心理阴影的时候,已经晚了。
现在的凡人,甚至已经基本忘记了南方还有个修仙界。对他们来说,那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了。
但他的儿子,绝对还记得。
“修,修仙界?”张清河眼睛瞪得溜圆,明显比之前陈氏出事的时候更惊慌,“他们在我们这院子里安插了人手?他们是要做什么?”
张煜想了想,摸着下巴道,“你也该知道,我们这些政事堂阁老的宅子,多多少少也与国运相连,更是整个明都大阵的核心。如今看来,保不定是想要献祭整个明都也说不准。”
张清河吓得都要仰过去了。好歹也是个文胆,却简直和孩子一般的,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所以,去查。新浣落了人家的陷阱,可能已经牵扯了几个至亲。”
张清河吓了一大跳。
顿时管不上陈氏的问题了。
说到底,不就是一个美妾么。就算是最近几年比较喜欢,但类似的美妾,怎么也经历过几十个了。
张清河觉得,常年就是大儒唯一子嗣的自己,肯定是很有利用价值的啊!这么多年来,南方修仙界想要对付明国的话,得在自己身边安排多少人啊!
旁边还有一个被吓到的人是杨氏。
不过,作为孙媳,对自家家主的看法,倒是还客观一点——她见过不止一次,张煜一本正经沉稳脸的恐吓自己儿子的模样了……也就是张清河自己,从来没发现。
但是,作为一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