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那个男子是个躯壳。
类似于无魂之人的躯壳。又或者是干脆就是人工制造的傀儡。
那么,占据这个躯壳的神魂来自于何处呢?
水馨短暂的怀疑过钟倚迟。
要说魔宗大佬在失去了身躯之前,从来没有碰过刀枪斧钺之类的武器,水馨是相信的。而且,失去身躯太久的话,有了个可以活动的躯壳,也难免兴奋,哪怕是简单的杀戮,都乐此不彼。
但是,在有了第二点之后,水馨忍不住脑洞大开的想——会不会是个女人?
眼看着马车已经要到驿馆了,水馨就忽然再次开口,族兄,我以前也算是生活在乡下了。想想之前那位于夫人卢夫人是不是在城里面,女眷们也要练轻功,练刀剑的?
正在沉思的林诚思被这个冷不丁冒出来的问题吓了一跳,本能的回答了一句,啊!?
水馨很严肃,是不是?
林诚思想了想,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于夫人和卢夫人,都活了许多年了。
那么就是说,以前的女眷会练,现在不练了?
大家闺秀的话也就是射箭投壶,骑马跳舞这一类的了吧。林诚思不是那么很肯定的说,至少,我家那几位姐妹,都是这样。而且还不大上心。
水馨其实也能理解。
就连那些知府们,都能在通过统考之后,荒疏了斗境。何况那些已经心安理得的躲在男子羽翼下的女眷呢?
如果哪位有身份的姑娘,表现出对刀枪剑戟的喜爱,保不定倒是会受到鄙视?
反而是作为侍女的,多多少少会被要求练些武艺,比如说那个已经被她抛下的侍女清浣。
那些女的天目呢?学院里的那些。水馨追问道。
都是选修课吧,武技相关的,好像学得人和不多。
阙庭香的武技就挺好的。
所以她是个例外啊!
水馨对此只能深表赞同。
海疆的女孩子都练武。因为车帘已经被拉开,张丹诺再次毫不意外的在外面表意见。
那是没办法啊。林诚思道,几百年前的大家闺秀不也都练武么。
总之,有危机才有动力。
水馨道,也不知道出了这么些事,叶家还能不能尽快去找那个‘顾问’。
没人知道水馨这话和前面那些问题的关联。林诚思和张丹诺都觉得这位的话题跳得够快的。不过,在到了驿馆之后,他们就现,大儒们做事并不耽搁。
明明水馨刚刚到张家就出了事。
肯定也吸引了其他大儒的注意力。
但是,驿馆里那株变异的灵茶树,还是被转移走了。
自然,前来坐镇的剑心们也转移走了。林惊珩重新回到了驿馆里,一脸复杂的将水馨叫了过去。
佛心果现在可能不叫这名字了。大概还要养多久?
最重要的是芽。水馨道,它芽时吸收的养分,决定了它成长的时候能吸收的养分。现在能让我捧着它去文山书院旁听的话,两天就能养好。如果把现在院子里的儒修们集中起来冲它读书,估摸着也就是五六天的事。
去文山书院肯定是件麻烦事。
但文山和白鹿本来就时有交流——当初顾逍就是先到白鹿后到文山。相比之下,在明都事态连连,又指向南方修仙界的情况下,林惊珩觉得保留手上的人手比较重要。
而且,黎允等人才立了大功,本身也并非宗室派,指使他们做别的还好,想让他们放下一切,为两个年轻宗室的病情努力,得罪的会是他们身后的家族。
那就文山书院。林惊珩一锤定音。
林诚思表情纠结了一下,替水馨说了,可如果大儒来请呢?
大儒来请?林惊珩很意外。
看来张宅的事情,他还不知道。当然了,也正如之前所说,宗室在明都的势力,如今是以林诚思为的。
林诚思迅的将叶宅和张宅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也没人要求他们保密嘛!
于是,林惊珩的表情更复杂了。而这复杂的表情,又很快转换成了面无表情。
——他只是个剑心,本来以为就是护卫下小辈,顺带散下心游山玩水而已!现在他只想问一句话——宗室什么时候再派人来!
还以为只是善后。
这忒么的是才开了头啊!
林惊珩很想掀桌,很想什么都不管。
然而并不能。
不说明都隐藏的危局,单说那邪恶的仪式里面,混杂着的清血丹,就注定了他们不可能置身事外。
其实,我还有个法子,刚才想到的。水馨其实也并不想为那两位宗室,浪费两天的时间。
林惊珩立刻看向了她。
那目光已经相当平等。
变为不知名但应该很强大资质的林冬连,已经远不是之前那个只靠血脉天赋的林冬连了。
虽然我还不能很好掌握,但我的资质,显然可以抽取一部分植物的潜力和生命精华。但这遵循一种类似‘等价交换’的原则。在这些植物没有面对生命危机,没有遇到‘天敌’的情况下,必须要给予补偿,才有一定可能做到。
林惊珩这个还是懂的。
林诚允两个人,若是能得到那样的支持,也完全可能获得意识之战的胜利!事实上,前天晚上,那传遍全城的《安民颂》,对他们的影响,就已经过了高僧念经。
什么补偿?
一块完全属于我的土地。不需要灵脉,但它必须要属于我。而且我在土地上种植的任何东西和土地本身,在我活着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