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高阶尸蛊的袭击,那么,甚至连一个活死人也还没出现。
即使是有高阶尸蛊……水馨这会儿稍稍回想了一下,觉得那三个倒霉的舞姬,保不定是被正沿着地下河赶去星神教总部的飞尸蛊顺手攻击的。
这样的事儿未必会发生多起——毕竟那几个舞姬也是倒霉。
可要说只有一起也未必。
而且水馨觉得,只要那卫国使节团的人不特别蠢,哪怕真只有他们被袭击了,出现活死人的事情,他们也最好告诉雍国官方。反正话也不难说不是吗?就说有舞姬跳舞不慎落水,被尸蛊感染了就好……
不过这又带来了另一个问题。
不是说卫国使节不该在雍国爆发尸蛊之灾的时候寻欢作乐什么的——没人会计较这个——问题在于……
扯着雪雁出门的水馨眨巴眼睛看着苏羽卿,“你说我们能在那儿找到沈穆?”
苏羽卿想想,也有些头痛起来。
但他还是淡定的收起了飞梭,取出了一艘灵舟。这灵舟和周荭葶的灵舟相比少了许多可以操控的阵法,但装人飞行还是很容易的。
恢复原本大小后,水馨瞅了瞅,看着能装十来个人呢。
“我们还是先去把小白带上。”苏羽卿秒转目标,“看星神教那边的动静,很快就会把七曜门之类的地方的修士引过来。到时候小白只怕就藏不住了。”
水馨轻轻的呵了一声,再次确认,在这种和凡人牵扯颇深的事情上,他们几个的经验都太少。总是反应慢半拍。明明都看到凡人军马出城,却没想到附带的另一个结果。
这种时候。身为皇子的沈穆怎么可能还能留在自个儿的王府里?
于是苏羽卿又驾驶灵舟跑去接了小白。
事实证明,那种突然性的大规模爆发还是没那么快的。这么一来一回,把散养了几天的小白接上灵舟,雍都依然没有多少动静。
倒是星神教那边,法术的光焰已经基本平息。
没能及时逃进水中的尸蛊或者活死人大抵都已经被杀了个干净。可那些修士却也无法留在原地建立废墟。星神教留手的修士们已经开始苦逼的四下巡逻,试图搜寻到成体的尸蛊消灭干净。
不过,水馨发现。似乎没什么人愿意进入地下河去搜。
倒是有那么两批修士遇到了水馨和苏羽卿。
第一批的两个人理都没理会他们。看了他们两眼就径自忙自己的去了。
第二批的三个修士更负责任一点。
先挺复杂的看了他们两眼,然后就有一人提醒,“还是做些掩饰吧。别轻易让凡人瞧见了。”
半点没了水馨他们找上星神殿那次的无视、躲闪、客气生疏甚至剑拔弩张的态度。看来,事情到底是不是涅槃教做的,他们心里还是有底的。
但水馨依然很震惊,“这个时候了还费力气掩饰?”
“没到最后关头。总是得掩饰的。”一个星神教的修士有气无力的说,“这是基本原则问题。”
水馨很无力的看着他。
苏羽卿从善如流。激活了一个掩饰阵法。当然也就是骗骗凡人的视线——灵舟下方出现了一片云。
“能问一下吗?”苏羽卿和善的说,“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说话也不用顾忌什么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弈情谷情宗真传苏羽卿。”
说着。他还特地拿出了一块玉牌属于灵力,水馨察觉到有种奇特的能量冒出来。
这大概是什么特殊标志,三个星神教修士面面相觑了片刻。露出了相当复杂的表情。
要水馨来说,除了惊讶之外。一部分是担忧和害怕,另一部分居然是解脱。够矛盾的。
“原来是苏前辈。”最先开口的那个面相能有四十,实力也是筑基初期的修士毫不犹豫的就改了称呼,苦笑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在之前,我们的冰封阵法和封锁阵法都出了问题——五只以上的飞尸蛊,天知道它们怎么知道哪里是节点的。然后,那儿毕竟还有很多普通人。一下子就乱了……那些尸蛊一成熟就立刻破体,想要顺着河流逃走,和之前的行为也完全不同。所以……”
“逃走了多少?”水馨关心的问。
“至少有两只飞尸蛊。尸蛊的数量,不好说。我们不知道原本有多少尸蛊——既然有飞尸蛊的话,那除了我们星神教封印的,肯定还会有另外的尸蛊吧?”善意提醒他们的中年修士有些圆滑的叙述着。
在弈情谷真传面前,他这显然是想要降低星神教的责任。
水馨都能听得懂。
苏羽卿这个在修仙界混了几十年的人就更别说了,他微微一笑,“你们,应该是七曜门的吧?”
“是啊。”那个筑基修士点头,“星神教本来哪里需要那么多筑基期啊。其实门里几乎所有筑基期都被临时派出来了。在星神教里还得装小喽啰。”
水馨想——这就是在推卸个人的责任了。
“那么……”苏羽卿却笑得依然和善,“你们说,巫蛊宗的传人,这次尸蛊之灾背后的人,到底谁的嫌疑大一点呢?”
三修士再次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最后,那个中年修士有些迟疑的开口了,“我们私下里也有些想法,其实吧,云国的可能性真是最小的呢。我们都猜是余国的可能性大点儿。”
余国?
水馨奇怪——那是个什么东西?
“怎么说?”苏羽卿却是若有所思——暴露找上星神教居然还有意外之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