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馨一脸震惊的看着宁朔。
通常一般是别人这么看她。也算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所以你告诉我说那个魔修是害怕伤及无辜?”
宁朔沉默——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异想天开。
谁知道……
“好吧你说得有理。”水馨转眼就赞同起来。
宁朔,“……”
“很奇怪吗?”水馨笑道,“事实摆在那里,我还不至于接受不了。当然了,还要看后面的发展吧。”
宁朔想了想,在海底,他将整个事件给重新理了一遍,却总觉得差点什么。
但刚才灵光一闪,反而有了一个猜想。
“那么我们可以说另一件事了。”宁朔道,“之前横毅第一次袭击议事厅外凡人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那是一次奇怪而又愚蠢的挑衅。以至于不少人都在怀疑血河大/法修炼者的身份,以及横毅的身世。”
水馨几乎已经要忘记当时的局面了。
这么一回想,却确实是那么回事。
但是,之前在水炼坊看到的东西,却能推翻当时的猜想——血河大/法的修炼者应该是横毅没错,但他显然并非是对北海仙坊的某个真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要故意落面子。
这么一来,针对议事厅前方的那次袭击就很奇怪了。
他完全可以和之后一样,攻击林淼原本居住的地方,也就是北海仙坊的凡人聚居区。那样收获肯定会更大!
真人们不会那么快做出反应的。
“还有仇骁。”宁朔道,“他也许是无奈之下转为魔修的。但是之前说仇骁聚拢魔修另有目的,我想这是真话,可是,仇骁明知道必死——一个必死的人,会有什么必须想要完成的事情?”
水馨听得头都大了,“这些问题我都知道!”
她摊手,“可我要是能想明白的话,还要你做什么呢?尤其是仇骁,魔修的思维方式,我已经放弃去揣摩了。”
宁朔嘴角一抽。
前面的话没什么。
后面的……难道他就擅长揣摩魔修的心思么?
宁朔叹了口气,“以我们所见的这些北海仙坊的真人,除了仇骁,哪怕是侯水遥,都不是会随便和人结仇的性子。”
“……是根本就搭不上吧。”水馨撇嘴道,“一个真人能和筑基、练气结什么仇?筑基、练气时结下的仇家,寿元又差得太远。”
“但如果是仇骁的话,他那个实验倘若被人知道,那仇家就遍地了。而侯水遥的话,我也怀疑他参与其中。若非和仇骁有私下的联系,不大可能被暗算。”
水馨这下回过味来了。
“你是在说,仇骁在被人寻仇?但是,北海仙坊的人对仇骁又不是多么信任。若是知道了仇骁的暗中实验,为什么不将之通知观海门呢?还是说,误以为观海门、水炼坊都与仇骁同流合污?”
宁朔见她完全放弃揣摩魔修的心理,却依然会去揣测其他修士的心理,也是有些无语。
“你有没有想过另一个可能?”宁朔无语道,“傀儡也好,僵尸也罢,这些东西,都是有一定可能生出神智的。生出神智的傀儡之类,会被万色莲算成是什么呢?”
水馨下巴落地了。
她看着宁朔,直接说不出话来。
宁朔却很冷静,“那样的东西,生出神智而被万色莲视作是修士的话,也只能是魔修吧!倘若是这样的魔修,一般都是走两个极端的。要么就极度的恩怨分明,要么就极度的残忍嗜杀。只看‘素材’原本的执念是什么了。但后者一般远远多于前者。”
在宁朔看来,如果是自己选择了魔道,就不可能说在乎凡人的性命——哪怕是王异那样的胆小之人,不也有着相当偏激的想法么?
如果有“吞天大/法修炼者在免伤无辜”这样的前提,倒是有很多线索,就能用一个可能串联起来了。
水馨好一会儿才把自己的下巴按回去。
她思索了一会儿,“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仇骁,是害怕自己过去的作品来杀自己,才要拉拢其他魔修?”
水馨觉得自己果然还是没法理解魔修的思维,“反正都一定死了,被仇家杀死和被天罚杀死差别很大?”
宁朔无语的看着她,“不说仇骁是不是那么想的……天罚杀人应该不至于把真灵怎么样吧!魔修可不一定!”
水馨勉强同意,“好吧……”
宁朔其实也觉得,这并不足以解释仇骁的目的。但他觉得,这应该是仇骁的目的之一——在如今的封闭空间内死在魔修的手里,和五色试炼结束后死在天罚手下,那绝对是两个概念!
不过宁朔决定暂时打住。
“假设我刚才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就正对上你之前的发现了。”宁朔道,“你觉得什么修士,最可能在死亡还被制作成傀儡之后,恢复,或者说得到神智?”
水馨还是觉得宁朔这脑洞太过清奇。
不过,她也觉得,宁朔应该不至于无的放矢。
他会这么判断,大概,或者,真的是有可能发生的?
她顺着宁朔的脑洞想了下去,“要你这么说的话肯定是剑修啊,兵魂剑修。”
她指指自己,“身体也会记忆,记忆在每一个角落。灵魂越是强大,身体的记忆就越是深刻清楚。哪怕是执念,灵魂强大的人,执念的力量也更强。比灵魂强度,哪种修士能和兵魂比?”
哪怕道修玄修有神识,而兵魂没有。
但这并不说明什么。
修炼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