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惨了!”卢桑苦笑,憨厚的脸上,看着萧云鹤的表情还带着一丝同情。
萧云鹤没有注意到他这一丝同情,套上靴子,用力的在地上一跺,站起身来,对卢桑说道:“去哪里出cao?什长请带路!”
“跟我来吧!”卢桑点了点头,向外一边走一边说道,“不要叫我什么什长,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卢大哥吧!他们,都是这么叫我的!”
萧云鹤默默记在心中,两个人,已经走出了营帐,走到了外面。
外面果然是和萧云鹤刚才观察到的一样,漆黑一片,天上,还能看到点点的繁星。
天还没有亮,估计连五天还没有到,走出来,却已经听到那一阵隆隆的脚步跺地的声音响彻夜空,萧云鹤却已经看不到他们的影子。
卢桑拉着萧云鹤,正想待他往前面去追。
这时候,在他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两个人的去路。
萧云鹤抬头去看,正是昨天和自己不打不相识的单轳。
要不说粗人也有粗人的优点,昨天晚上萧云鹤明明记得这个家伙喝得比自己凶的多,此刻萧云鹤尚还觉得脑袋晕晕的不怎么清醒,这个单轳却是大脑袋一晃,眼神中jing光闪烁,一点都看不出有一点宿醉的遗留。
“卢桑!你知道规矩的吧?”单轳看都不看后面的萧云鹤,眨了眨眼睛,对卢桑说道。
卢桑苦笑着点头,拉着身后的萧云鹤站到了单轳的后面,之前还一直拉着萧云鹤急急忙忙的要去出cao,现在也不提了。
“什么规矩?我们还要不要出cao了?”萧云鹤站在卢桑的身后,小声问道。
卢桑回头苦笑着看了他一眼:“别问了!一会儿,你跟着我做就行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忍?”萧云鹤不解,但是看着苦笑的卢桑还有前面神情怪异的单轳,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同寻常,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隔了不长的时间,从另一个方向,那阵隆隆的脚步声,就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只见得烟尘滚滚,一排队列长长的士兵们,就从黑暗中突然冒了出来,速度很地来到了单轳的身前。
在距离单轳还有两米的距离,这队士兵们突然就停下了。
全队上下至少有上千人,但是这一停却丝毫不见慌乱,整齐划一的一声跺地,隆隆的脚步声戛然而止,现出了全军上下不俗的素质。
单轳一个个看过去,大嗓门开口:“今天,什长卢桑还有他下面的一名兵,没有出cao。”
一个字都没有听到萧云鹤的名字,萧云鹤却能感受到,那一道道灼痛的目光,大部分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卢桑!”单轳回头,叫了一声。
卢桑苦笑,拉着萧云鹤向前走了两步,走到一边的一堆木头上,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根脸盆粗细的圆木,扛到自己的肩膀上,用自己的两条胳膊抱住了。
“你也拣一根吧!下面的那一个就行,第一次,别太勉强自己!”卢桑下巴点了点自己脚下那一根稍微细一点的木头,对萧云鹤说道。
萧云鹤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干什么?这就是出cao吗?”
“哈哈哈!”寂静的夜空中没有人说话,萧云鹤这傻乎乎的一问被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了,士兵们哄堂大笑起来。
萧云鹤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个笑柄,却不知道自己哪个地方错了,很有些茫然地从地上捡起了那根木头,学着卢桑的样子把那根木头抗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跑吧!跑慢一点!”卢桑回头提醒了萧云鹤一句,沿着刚才那群士兵跑过的跑道,扛着这根木头就跑了出去。
“这是为什么?”萧云鹤扛着木头跟在后面跑了两步,各种不习惯,很是不解地问道。
“你们错过了出cao,按照规矩,这就是你们应得的惩罚!”单轳这时候不知道怎么跟了上来,yin恻恻地对萧云鹤说道。
“这是什么规矩?”萧云鹤有些不平,“就算要惩罚,那也是我的事!是卢大哥等我才被拖累,要惩罚,就惩罚我自己好了!”
“没关系的!每次来兵,我基本上都要来这么几次的!你要是不想看我受苦的话,明天就早起一会儿!”卢桑回过头来对萧云鹤笑道,并没有怎么在意肩膀上那根左右摇晃的大木头。
“这是我的错,怎么能让卢大哥你代我受过!”长期活在冷漠与欺辱中,萧云鹤最受不得别人对自己的善意,几步跑了过去,拦在了卢桑的面前。
卢桑停了下来,看着萧云鹤皱了皱眉头:“别胡闹!将军看着呢!”
“你不想让人代你受过?”单轳这时候也走了过来,向萧云鹤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在朦胧的夜se中,萧云鹤始终觉得单轳在偷笑,是那种竭力憋着想笑又不能笑的忍笑。
“当然!一人做事一人当,卢大哥起的很早,是因为照顾我才来迟的!”萧云鹤理所当然地说道。
然后,他就看到,单轳终于笑了。
他走了过来,拍了拍萧云鹤的肩膀,却不说话。
萧云鹤奇怪地看了看他,有些迟疑地说道:“大哥,你……”
“军营之中没有兄弟,只有将士!”昨天晚上还跟萧云鹤又唱又跳没个正形的单轳一下子变成了大义凛然的铁面将军,黑着一张脸,大义凛然地训斥道。
萧云鹤一愣,却还是站直了,低头道:“是!将军!”
“卢桑!把你身上的木头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