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复兴会员好比种子,人民好比土地。我们到了一个地方,就要同那里的人民结合起来,在人民中间生根、开花。”
——1622年·王书辉·《复兴会是建设新中国的主力军》
战士们完成了对伍家的清缴之后,王书辉看着登记册上的伍家财产,也是非常的惊讶。
伍家不仅明面上占有十几万亩的土地,私下里还有近十万亩的隐匿土地。这些土地,就在松滋河(马峪河即长江流入松滋县的支流)的对岸。
伍家还在武昌、荆州和松滋县城,有店铺十几座。伍家在武昌府的一座别园,价值就高达近五万两白银。
从伍家发现的现金里,有黄金三千多两,白银六万多两。全都埋在伍家院子里的几棵树下。另外,还有近三万两的江南地区的白银庄票。至于各种首饰,珠宝,古玩等等,更是无数。
对于王书辉和复兴会来说,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作为生产者,复兴会永远也不可能缺钱。因为工业化了的复兴会本身就是在创造财富。
王书辉在复兴会干部培训课上,曾经拿着一锭银子对干部们说过:“银子是钱,银子本身值钱。但是,它本身却不过是货币。而货币不是财富。用银子能够买到东西。这说明这些东西值钱,银子本身并不值钱。值钱的是东西,东西才是财富。”
说实话,王书辉的《资本论》课程,目前还没有一个复兴会的干部能够完全的搞明白。即使王书辉拿着枝江商盟的全部材料给大家作为例子,给大家讲课。但是,这些农业社会的脑袋瓜子,想要理解以社会工业化为基础的政治经济学理论,还是非常的困难的。
不过,对于银子是钱,但是钱却不是财富的问题,大家认识的都很明确了。基本上每一个复兴会的干部都能够理解到,复兴会因为有着先进的工厂,能够批量化的大量的生产产品。所以,复兴会才是掌握着最大财富的人。
对于大家对政治经济学理解不上去的现状,王书辉并不着急。很多他掌握的科学社会理论,没有一定的社会现实的基础,对于任何人来说,理解起来都是非常的困难的。
王书辉知道,随着复兴会推动整个中国社会不断的向前发展。当新的生产力和新的生产关系全面发展和建立起来之后,从事了大量实践的复兴会干部,会真正的认识到自己教给他们的理论知识,是多么有价值,多么有用处的。
到了那个时候,掌握着先进理论的复兴会会员们,会成为整个地球上最先进的人。
王书辉看完了手中的材料后,就把材料教给宋献策和顾君恩去看了。
宋献策和顾君恩看到登记册上的伍家财产的时候,对于那些田地和金银的数目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惊讶。毕竟,他们都了解复兴会每天的收入有多么巨大。他们都参观过复兴会的铸币工厂。亲眼看到复兴会铸币工场,每天不停不休的将当天赚取的大量银子,铸成一枚枚银币的。已经在复兴会里接受过基础金融知识教育的他们知道,复兴会每天通过铸币得到的钱息,就非常的惊人。
当他们看到登记册上记录的,在伍家查抄发现的大量存粮的时候,同为地主阶级的宋献策和顾君恩,也觉得伍朝宗取死有道。
在大灾之年遍地饥民的情况下,伍家居然屯了八万多石的粮食。就是以大明朝统治阶级的立场上说,灭他满门也不怎么冤枉。虽然这种事情,宋献策和顾君恩的家里也都做过。毕竟这是地主阶级的惯用手段。
因为伍家已经被彻底的肃清,王书辉就不准备再和松滋县令讲什么客套了。他要让刘阳民认清现实。
王书辉立即命令两名战士,去后堂把刘阳民县令“请”了出来。
被两个士兵推推搡搡,踉踉跄跄的从后堂重新出现在客厅的时候,刘阳民的脸色通红。
在他的心里,被一个武夫手下的两个贼配军推搡出来,是一个颜面尽失大失体统的事情。可是,刘阳民又是个极识时务的人。看到想要进行阻拦的师爷和一个家仆,被复兴军的战士用枪托砸的鼻孔窜血之后,他就顺从的跟着两个士兵出来了。
宋献策和顾君恩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出现了这样的变化。看到满脸通红的站在那里的刘阳民,宋献策和顾君恩刚想安慰几句,王书辉就说话了。
“刘县令,逆贼伍朝宗一家罪大恶极,面对朝廷大军居然胆敢反抗,现在已经全部伏诛了。现在摆在刘县令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路就是,被锦衣卫荆州千户所,以知情不报包庇反贼的罪名,立即缉拿。我会将具体情况,立即通知州府并上报朝廷。第二条路则是,本地山匪勾结伍朝宗府上家丁,将伍家灭门。县令刘大人带领本县弓手衙役及时赶到,将一干匪类全部诛绝。这两条路,刘大人看着选一条吧。”
封建社会,特别是中国的封建社会有这样一个特点,掌握了一州一府的全面权力的地方官员,对治下的所有人,都有着生杀予夺的巨大权力。
就以枝江县和松滋县为例吧。在复兴会全面控制的这两个县里。只要两县能够按照规定的时间,将本地的粮税上缴。无论是上级部门还是中央政府,根本就不会管你这两个县里出了什么事情。
再以松滋县为例。王书辉和复兴军这样胆大妄为的将本地的士绅首领灭门。可是,除非伍朝宗有近枝族人在上级政府或者中央政府里担任重要官职。不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