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7年四月初结束的复兴党联席决策会议召开了半个月的时间。除了明确了对后金女真的军事计划和推出了新的基层锻炼制度之外,联席会议最后一天的人事变动绝对也是非常引人注意的事情之一。
作为复兴党中央常务委员会的副主任之一,作为主持复兴军军委日常工作的副总政委,张宝树被复兴党中央委员会解除了一切职务,进入干校进行劳动和学习。随着张宝树一起进入干校劳动和学习的还有一批在复兴党内和军内的地位颇高的领导干部。
复兴党党内有一个共识,党内最严厉的处分一般都是由纪委会和肃委会方面发出的。对于一切复兴党的党员来说,纪委会和肃委会要比法院方面判决普通人严厉的多。
一般来说,普通人犯了要蹲监狱的大罪的话,同样的罪行,纪委会和肃委会对党员的判决基本就是枪毙。普通人要是犯了需要劳改的罪行的话,同样的罪行,纪委会和肃委会对党员的判决基本就是蹲监狱。反正相比较普通人,复兴党党内对于党员的惩罚要高于普通人一个级别。
所以一般看来,党员要是犯了极大的错误落到了纪委会和肃委会的手里的话,一般情况下就彻底的完蛋了。
大家都知道,对于复兴党来说,凡是要由纪委会和肃委会处理的人,那就是人民的敌人。复兴党把这种矛盾定义为敌我矛盾。
除了敌我矛盾之外,复兴党党内还有一种叫做人民内部矛盾的情况。一般来说,凡是在工作中出现错误造成了一定的不良的影响。复兴党的党员凡是出现了不是主观原因造成的客观失误,一般都会被作为人民内部矛盾处理。
处理这些人民内部矛盾的机构,就是各级党委。对于这些人,凡是够不上法律惩处的,都会被送到干校里学习、劳动以改造思想。最直观的例子就是,前一段时间里,有一些领导干部表达了想要搞特殊化,建立领导干部子弟幼儿园的想法之后被党委处理,解除职务送进干校学习的事情。
所以对于张宝树和这一批党内和军内高级干部的处理,大部分的党员的看法都比较理性。他们都认同党中央因为张宝树等人的工作失误而对他们进行处理的决定。
当然了,在复兴党的绝大多数的党员眼中,孟离、陈封和张宝树这三个人的主要工作还是协助王书辉老师。复兴党上下都要听王书辉老师的话,所以张宝树肯定也是不听话或者把王老师安排的工作干坏了所以才挨了处分的。
我们必须承认复兴党党内现在仍旧存在着超越组织的事情存在。因为王书辉在复兴党内的特殊地位,所以虽然复兴党的组织原则对于对于绝大多数的事情都是起决定作用的,但是在组织原则和王书辉老师的态度之间,复兴党的党员们仍旧是更加关注王书辉老师的态度的。
这样的事情不仅在复兴党的普通党员里是这样的。复兴党的高级干部们一样也是把王书辉的态度放在第一位的。在中央通报了对张宝树等人的处理决定之后,不少党内和军内的高级干部还非常呆萌的跑到王书辉那里去为张宝树等人求情去了。
要不是肃委会方面的报告已经明确的显示复兴党内部还没有产生什么以张宝树为核心的团体和山头的话,生气的王书辉恐怕会把这些呆萌的求情者一起送进干校里回炉重炼。不过即使王书辉没有把他们当成是张宝树小集团的成员,生气的王书辉还是把他们骂了个狗血喷头之后,命令他们在每周都要举行的中央机关学习会议上朗读和背诵《党章》。
还是在王书辉明确的表达了态度之后,复兴党中央对张宝树的处理结果才最终得到了全体党员的彻底认同。
王书辉在把张宝树这帮家伙送进干校里学习之后,在党内和军内提拔了一批比较稳健的干部。除了基层经验丰富的唐亚峰被王书辉任命为复兴军副总政委之外,王书辉还把有着外号“木头人”的顾国樟提拔到了复兴军总参谋长的职位上。
经过高层调整后的复兴军立即就进入到了工作状态之中。由顾国樟领衔的复兴军总参谋部立即制定了针对长江舰队的海训计划。与此同时,为了有效完成被命名为“终结者”计划的针对后金女真正权的军事行动,复兴军开始在全军选拔优秀指战员。
到1627年五月,一只由三艘舰船和五百名战士组成的小型先遣队伍就已经从位于荆州的长江舰队基地出发,沿长江出海,开始按照王书辉提供的精确海图勘测和确定行军路线。
在四月初结束的复兴党联席决策会议中,除了一批党内和军内的高级干部被调整之外,因为基层锻炼制度的确立,所有刚刚参加工作就被安排到了领导岗位上的年轻干部都被调整了工作。
司马平因为在联席会议上就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性,所以对于比较突然的职务调整,他的态度还是比较平和的。和张宝树那种牢骚满腹满心委屈的态度不同,今年不过十八岁的司马平因为在少年军和军校里接受的充分教育,年轻的他对于组织决定有着相当理性的认识。
王书辉在会议结束后见了张宝树一面。张宝树的表现让王书辉相当的失望。这个已经三十出头的家伙一见了王书辉的面,第一是向王书辉表忠心。第二是向王书辉诉委屈。他的这种表态充分的表露出了他的封建权力意识。
张宝树的这种表忠心和诉委屈,表达的不是他对于复兴党这个组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