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茶室那位叫森田的女人。

她双手置于身前,端正地站在不远的地方,面带谦恭的微笑,毕恭毕敬地向众人弯腰鞠躬行了一个90度的礼。

“打扰各位真是不好意思,只是我们店有几位客人刚才看中这里,让我来问问各位能否借个地方给他们静坐品茶?这个要求确实太唐突了,真的很抱歉。”

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自己是闲坐,人家是做生意,让一下没什么的。

苏杏和婷玉、云非雪对望一眼,还没来得及沟通协商,筱曼已眼角一撇,淡淡道:“松溪河边的环境更好。”

她这么说证明是反对,另外三人闭嘴了。

森田目光迟疑地看看她们,神色略显为难,“这儿不可以吗?”

她柔弱的语气,让路人往这边看过来。

只见筱曼看她的眼神相当无辜,用小心翼翼的语气谨慎地问:“你非要我们让?”

路人噗哧地笑了,走得老远犹不甘心地回头瞄一眼。

这么一反问,倒教旁人不好分辨谁是最弱势的人。

森田并不觉得尴尬,仍然礼貌甜笑,深深鞠了一躬,“森田明白,很抱歉,打扰了。”语毕,礼貌地退后两步才转身离开。

她一走,筱曼嘴一撇,“切~”神情不屑。

对方来,对方走,苏、婷、云三个女人一直在吃点心。见筱曼把那个森田说走了,云非雪才问:“干嘛这个态度?她得罪你了?让个地方给人家做生意没什么的。”

她们三个都打算礼让来着,见有人反对所以不吱声。

“本来是没什么,但是”筱曼众望所归地说出后边两个字,淡淡地瞟一眼事不关己的苏杏,“你在小雪的店前鄙视人家了是吗?”鄙视两字说得特别重。

正在一小口一小口吃的苏杏愕然,停止撕椰丝面包圈,一脸莫名其妙地,“啊?”她又咋了?

“因为你刚才鄙、视人家了,”筱曼好心替她解惑,阴阳怪气道,“人家心里有气,觉得被一个过气的黄脸婆鄙视很可笑,所以来膈应一下你,咋滴?你忘了?”

都怪上次在莲湖的那出戏,该信的人信了,不该信的人也信了,偏偏这种情况事后又不方便解释。

或许,重生者的运气格外的有磁性,总能挑起别人阴暗的心思。

“啊?1苏杏不可思议地瞪着她,“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在她们眼里,你的存在就是原罪”筱曼一时嘴快说了这句,说完才晓得自己不该这样说,“抱歉,你别多想,我是根据那些小人的思维推断。”

在自己人眼里,苏杏的存在当然不是原罪。每个人所处的环境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自然不一样。

婷玉神色微沉,望着筱曼,“说说看,怎么回事?”

“哎哎,能有什么事?”苏杏担心婷玉之前的郁气未消而迁怒他人,忙打岔,“都是女人家的小心眼争争吵吵就过了,没什么的。哎,要不去曼曼家继续练?这儿经常有人经过,不方便。”

云非雪忙附和,“对对对,走吧走吧。”婷玉的脾气她是晓得的,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筱曼知道苏杏的顾虑,忙打个哈哈起身帮忙收拾东西。

明白大家的用意,婷玉不再追问。

苏杏爽脆地应下,反正她决定日后少些出门,在家健身就没机会在外边给他人添麻烦了。她还要回古代找另一半玉璧,深居简出,日后长时间消失才不惹眼。

不过,婷玉还是叮嘱她,“平日别太软糯,毕竟这里算是我们的地盘。”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苏杏安慰她。

婷玉微笑地看了她一会,方说:“我要回去了。”

苏杏一愣,随即笑道:“什么时候?”

“明天。”

她想孩子了,也不想再跟他冷战,女人的牵绊多半是这两样。

只是,苏杏忍不住替她担心,眼底含着一抹隐忧。

婷玉自然看得出来,替她把头发拨到耳边,淡然一笑,“不想练武就别练了,人一辈子难得做自己喜欢的事。等到了那个时候,我回来陪你。”

两人说好的,要一起度过那个艰难的岁月。

“那你要保重,一定要平安回来。”苏杏握住她的手,笑容牵强。

婷玉微笑点头。

那天晚上,苏杏和婷玉在苏宅说了一晚上的话。那块玉璧依旧放回密室,在完整之前,它一点作用都没有。

第二天的大清早,露重雾浓,苏杏看着婷玉的身影消失在厚重的雾霭之中。

外边的世界和一个僻远的小村庄是不同的,当初那个浑身长刺的小巫女正逐渐恢复她温婉恬静的一面。

没人知道这种现象是好是坏,但苏杏知道,这个才是她本来的面目,一个真正的如婷玉。

“短短几天你就为她哭了两次,”好友走远了,柏少华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背后,瞅一眼浓雾弥漫的前方,不悦道,“她是回到自己的生活,又不是生离死别,有必要吗?”

苏杏没说话,低着头转身搂住他的腰,默默地,一点湿意微微渗透他的衣衫。

柏少华默,最后拍拍她的背,“她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小巫女的本事引人注目,不仅他想签走,某些资金雄厚的私人机构本想用尽手段拉拢她,奈何她早早就被政府部门抢先一步盯住不放。

每个机构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猫腻,一般情况下不会跟国家迎面对上。

在华夏有句话,水至清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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