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谢过皇上。”女子喜逐颜开,赶忙谢恩。
“不知道静安郡主要表演什么曲目?”纳兰博问道。
“步步高升!”
“好,好意头,朕允了。”
顿时,殿内丝竹声响起,女子身姿轻盈的飘到大殿中央,旋身舞起来。
在一片喜乐声中,宴会一派和乐融融,丝毫没有被纳兰明德和纳兰明晖的死影响到。
宴会一直进行到尾声,都无半点异象。
纳兰博扫视了一圈,视线在花荣身上停留了好几息的工夫,忽然,他摔了酒杯看向纳兰溪,怒声道:“纳兰溪,是谁接你回来,又有什么目的?”
殿中众人顿时大惊,不敢置信的看看纳兰博,又看看纳兰溪,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是要变天了吗?
花雨落和花荣交换了一个眼神,嘴唇微微的抿了抿。果然,玉妃死,罗家不知所踪,纳兰博就要开始对付他们花家了!
纳兰溪顿时身子一软,从座位上滑坐在地上,颤声道:“是、是是……是丞相大人接我回来的,他说、说……”
“纳兰溪,你在胡说什么?”花荣一骨碌从座位上站起来,怒声诘问道:“明明就是你自己回来的,怎么是老夫接的你?”
纳兰博冷冷瞪着花荣,“花丞相,朕不曾开口,何时轮到你置喙了?”
花荣连忙出列,跪伏在地上道:“皇上,微臣不敢!只是纳兰溪满口胡言,他的话不可信。”
“哦?”纳兰博挑眉,声音清清冷冷,“难道不是花爱卿你对朕说的,纳兰溪最是老实?朕相信,既然纳兰溪是老实人,说的自然是老实话!”
花荣低垂着的眼中划过一抹厉光,再抬起来时,厉光敛去,一副诺诺的样子:“皇上……”
“住口!”纳兰博厉喝一声又转向纳兰溪,“你接着刚刚的话说,可别想糊弄朕,否则,朕定不轻饶了你。”
“皇上息怒,我、我说。”纳兰溪怯怯的看了花荣一眼道:“花丞相说,让我回来稳住太子的位置,否则他就杀了我。”
“纳兰溪,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夫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花荣再顾不得别的,自己站了起来,怒吼道。
纳兰博不悦的道:“花丞相,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朕的威仪,怎么,当朕真的是软柿子,任你花家拿捏吗?”
“微臣不敢。”花荣连忙又跪了下去。
“哼!”纳兰博一声冷哼,再次转向纳兰溪,心中对他的识趣很是满意,面上却是依旧冷淡,“花丞相让你稳住太子之位有何用意?”
“东陵的金玉公主给死去的二皇子留下了一丝血脉,花皇后和花丞相已经派人前去接金玉公主,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回到堰南城了。”纳兰溪虽是声音打着颤,却是叙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纳兰博一脸讶然,似乎不曾想到他们竟然会有这样的事。
花雨落和花荣则是大惊,前去接龙萧萧的事,他们不曾告诉过纳兰溪,他是怎么知道的?
花荣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时间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的看着纳兰溪,难道……
“那个孩子也算是我南疆皇室的血脉,接回来也无可厚非。”纳兰博一脸阴鸷的看着花荣,厉声道:“花丞相,你何以要背着朕做这件事?”
花荣张嘴欲说什么,纳兰博却是不给他机会,“纳兰溪,你可知他们这样做的目的?”
“他们想着到时候孩子生下来,控制住那个孩子,然后由花丞相做摄政王,把持朝政……”
纳兰溪的话还未说完,纳兰博勃然大怒,“花荣,朕还没死呢,你就在算计着朕的江山了,眼光放得可真远!要不要朕现在就把这个位置让给你?”
百官们顿时噤声,连大气都不敢出。
花雨落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纳兰溪,似乎要将他给看穿似的。
“皇上,纳兰溪胡言乱语,你可别被他给蒙蔽了,他说的这些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花荣匍匐着道。
“哼,你以为朕现在还会相信你吗?”纳兰博今儿有心要当着百官的面除去花荣,一来为了警醒百官,再则就是要让大家知道他除去花家师出有名。是以,就算纳兰溪说的是假话,他也要死咬着将他当成是真的。否则,失了这次机会,再要对付他就难了!“来人,给朕将花荣这个胆敢觊觎朕江山的贼子给拿下!”
“皇上,你这是要做什么?罗家不在了,便连我花家也不容了吗?”花雨落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冷声道:“皇上可别忘了,当初你是靠谁才坐稳了这个位置!”
“花雨落!”纳兰博怒不可遏,直呼其名道:“正因为当初你花家助朕夺下皇位,朕便事事容忍你们,你花家的地位在南疆可谓是仅次于皇室,哪知道你花家竟不知足,还想要朕的皇位,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皇上,这些话根本就毫无事实根据,你怎能偏听偏信?还望皇上擦亮眼睛,切莫被有心人给蒙蔽了。”花雨落说完,冷冷的看向纳兰溪,口中的“有心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纳兰溪顿时害怕的瑟缩着脖子,一副怯懦卑微、胆小如鼠的样子。
看着这样的纳兰溪,纳兰博怎么也不相信他会有胆量蒙蔽他!不过就算纳兰溪蒙蔽他,他也不会改变初衷的,毕竟对付一个纳兰溪,比对付枝繁叶茂盘根错节的花家,要容易太多太多了!
“哼。”纳兰博指着纳兰溪道:“花雨落,你觉得这样一个人,有胆量蒙蔽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