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宫人的传话,本来是非常不耐烦的但他又想知道他的好母后又想干什么。起身准备了一下,便往慈宁宫去了。
内殿里,只有母子两人。太后看着皇帝,皇帝亦看着太后。两人都不作声,最后还是皇帝等得不耐烦了,开口道:“这么一大晚上的,母后若是没有什么事要说,那儿臣就先行告退了。”看她的脸色,恐怕是撑不了多少时日了。只要母后一死,不管皇弟手里有没有父皇的遗诏,她都会让怀王府不复存在。
“瑁儿,你有多久不曾来看母后了。”这个孩子,她比对琛儿更加疼爱。但她知道,这孩子从小就极会演戏,恐怕连她这个母亲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看见她都病成这样了,他还是可以不闻不问。
“母后若是来质问儿子孝心的,那您就找错人了,您应该去找皇弟才是。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皇弟是最有孝心的。”如果你一直对我好,也许我对你会有孝心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到最后要和父皇一样,去喜欢皇弟?觉得他比自己更好。母后肯定是后悔了,后悔当初劝父皇立自己为太子。
听到皇帝诛心的话,太后难过的闭上了眼睛。她的这个儿子,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一个人,还是那个孝顺乖巧,友爱兄弟的顾瑁从来就不曾存在过?太后稳住了心神,开口道:“皇儿,明日,立询儿为太子吧!”
皇帝淡淡的笑了一记:“现在还不是时候,母后放心吧!这大夏的太子只会是询儿,不会是别人。”她是担心她一死,他会对自己的儿子不利不成。他确实在意顾询越来越出众,但他还没有想除掉自己儿子的心。
“皇帝,你可知先皇的遗诏,哀家已经交到了你皇弟的手中。若是母后一死,你说他会不会拿着遗诏拿回本就属于他的东西?”他心里没有自己这个母亲,她却不得不为大夏的江山着想。
“那又如何,只要您一死,朕会马上下令,怀王府就不复存在了。母后,您以为,皇弟还有同朕一拼的实力?”他就不信,当初父皇死得急,还有时间为皇弟安排好了后路。而且这些年来,他一直伪装得很好,就连母后也是最近才知道他想对皇弟做的事情。也许,他没有知道遗诏的事,或许他会对这个助自己登上皇位的弟弟一世荣华。
听了皇帝的话,无论太后此时心绪如何,她面上还是平静的看着皇帝:“皇帝,若他想,他就有的。你别忘了,当初先皇不但留下了遗诏,还留下了别的东西。”其实,有没有她也不知道,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威胁皇帝罢了。
谁知道皇帝听了她的话,不但不紧张,还低低的笑了起来:“若真如此,那么朕就跟朕的好弟弟争个高下吧!只是不知道,如今的大夏能不能承受住这样的争斗。母后若是不在乎,儿臣自然也是不在乎的。”他当然在乎皇位,不过自己母亲的性子,他还是知道的。她从出生接受的就是将来会成为皇后的教育。她所做的事,也多是为大夏着想。如若不然,她当年也不会竭力劝说父皇立他为太子。只因为,他居嫡位长,不然母后就是再疼他也不会为他做这么多。虽然过了这么些年,但他相信母后一样是不会拿大夏来赌的。
说完这话,皇帝毫不在乎的离开了,他本来以为母后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他来。皇帝一走,太后就被气得晕了过去。她没想到皇帝这么了解她了,拿大夏来赌她确实不敢。简嬷嬷忙请了太医来,但太医只是摇了摇头,开了些安神汤。简嬷嬷知道,事情跟她猜的差不多,皇上根本就不吃主子那一套。
怀王府,这些日子顾谨虽然时常陪着牡丹,但生意上的事并没有落下。不但皇都的许多生意都被他握在了手里,连皇都附近的几个都城都已经被他握在了手里。到了这一步,顾谨也知道该停一停,将所有的生意稳固,培养出更多的人流金才能继续壮大下去。
另一边,怀王也得到消息知道母后可能是不大好了,心里不由得有些着急。他想要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他知道他小看了母后从小受到的教育。不论如何,太后还是他的母亲,所以第二天,顾琛还是入了宫准备探望太后。在路上,正好遇见了也去看太后的顾询。叔侄两人一同朝慈宁宫走,路上,顾询担忧的说道:“皇叔,皇祖母她怕是不大好了。”皇祖母年纪本来就大了,又常年疾病缠身,这一回怕是撑不过去了。
若是平常顾琛一定会说一句不会的,但听暗卫禀报的消息,他真的说不了这样的话。到了慈宁宫后,简嬷嬷将两人带到了内殿。太后躺在床上,看到两人来了也非常的高兴。和两人说了许多的话,最后才叹了口气当着顾询的面对顾琛说道:“琛儿,是哀家这个当娘的对不起你。”当初若不是她劝着先皇,事情就不会到今天这个样子了。她如今能做的,也只是让琛儿一家平安罢了。
“母后,您是我的母亲,无论您做过什么,儿子都不会怪您。我的这条命,是您给的。”就算他心里是有些怨母后的,但这个时候他也不能让她不安心。他的母亲,从小接受的是当国母的责任和以大夏为重的信念,她对自己这个儿子,也是疼爱的。
顾琛的话并不能让太后安心,她朝顾询说道:“询儿,哀家想喝粥,你让宫人给本宫熬些来吧!”有的话,还是不要当着询儿的面说比较好。
顾询知道皇祖母可能有事要对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