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圣陀老祖讪讪笑了一句:“我怎么就没听出来?”
这能听出来么?本来是不怀好意想利用封小邪的,自然不会计较这些,现在见他那邪性的精神大法,都吓得有点不敢算计他了,这“你老子”的便宜,他更不敢讨回来。
“无意冒犯诸位,锦天剑尊已经说过,这场机缘极大,哪方势力也无法一力吞下,无论诸位从何方来,今日唯有相互帮衬,才能取得最大收益。”
稍加解释,封小邪又拉出锦天的话来唬人,表面和气一团,实质上也是拒绝了一石散人过份热情的联盟邀约。
毕竟他们三人,是第二梯队中实力最弱的修士,不然也不会对自己如此感兴趣,何况大佬们都发过话,不要背底里搞小动作,那么结盟的意义又在哪里,是为了防备什么?还是为了争夺什么?
无论什么,都一定会惹大佬们不喜。自己又不争当挖矿小能手,招那么多仇恨做什么?
“你挺有趣的,记住我叫二叶!这是我三弟,三沙。”黄裙女子像是看透了封小邪的想法,也不继续纠缠,朝他眨眨眼便再一次拉开距离。
阴螟则飞得更远,不过封小邪却能感觉到他蛇一样的视线,总是悄悄地落在自己身上。
站在火焰前的坑人老头、夜吹和老五,有一种度秒如年的感觉,总觉得那沸腾燃烧着的火海深处,有一双腥红的双眼在注视着自己,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令人觉得衣领将皮肤扎得慌。
“噗”的一声空间撕开的响动,落在三人耳中,听上去就如同救世神音一样。
三人一致地侧头,很快便见苏瞳那张笑盈盈的小脸从空中探出来。
“师兄遇着什么麻烦了?”
“咦?”在看清坑人老头与老五之后,苏瞳又补充了一句:“怎么着?又组团痛殴师傅了?我记得不是约好了每五百年一次么?怎地这一次提前这么多?还有老二和老三呢?他们怎么比我还迟?”
果真如傲青所说,夜吹安然无恙,苏瞳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她手挽着傲青落在地面上,却从空气中嗅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氛。
“师姐!嘤嘤嘤嘤嘤嘤。”一见苏瞳到来,老五便没出息地扑上前来,想抱苏瞳大腿,下场自然也是被傲青赏了一腿,直接镶到了岩石里。
优雅地收回自己的脚,傲青低头在苏瞳耳旁轻吟一声:“五小子受了火燎之伤,不轻。”
“是此地炎魔作祟?”苏瞳立即冷下了脸,自打撕开空间到来之后,她便立即感觉到了第四人存在的气息,那冰冷却又狂躁的……缥缈却又浩瀚的……奇异波动。
仿佛它是来自异域的天魔,强大且无情,但这极端的陌生之中,却又掺杂着一抹让人疑惑不解的……熟悉。
就像燥热的呼吸声中,还隐藏着一道小小的欢喜,和愧疚……
苏瞳转背,面前在鼎内肆虐的野火。目光深处有一团火若明若暗。
“这炎魔,的确有些不同凡响。”傲青心中并无苏瞳那疑惑的感触,却对对方灵魂中的强烈的杀戮之意更加敏感。身为一界之尊,自然不屑于这个级别的挑衅。
以傲青个性,无论是神是魔,既犯我底线,必灭之!
想都不想,傲青便伸出了左手,指前喷吐出浓郁的血色,很快便在掌中凝成一把死亡之镰。见此大凶大煞之宝的出现,整个山鼎都开始剧烈动摇,因无法承受血镰威压而欲爆裂,烈火在夜吹和坑人老祖的面前分了界,一面向左,一面向右,完全无法靠近血刃的锋芒。
人间大凶至宝,可以想象,若傲青就是这一刀子下去,莫说坑人老祖的鼎和鼎中封印的邪灵了,就是这片大陆都将就此分崩!
“慢着!”
千钧一发之际,夜吹与苏瞳却同时叫出声来。
“我说妹夫啊,我们都知道你厉害,可你也得先听人把话说完吧。”夜吹头上挂着无数的黑线,这一对夫妻也真算得上是造物绝笔了,刚露出个脸就立即动刀子,这手速是深深鄙视他们这些刚入灵玄境的小菜鸟吗?
“是老二?”苏瞳的脸色像是憋了一口气,双颊都红得有些泛紫,将手搭在傲青腕上,才幽幽从嗓子眼里吐出这样一句。
“不错,正是老二。”坑人老祖比夜吹更着急,一巴掌推开夜吹,便拉起苏瞳的手,滔滔不绝地将近日来发生的一切都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
“那大野兽差点被腐蚀?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从来不带脑子出门的竹竿?”傲青的语声里藏着一种想笑又不敢笑出声的意味:“这怎么可能嘛?”
“我们也觉得不可能,不过事实就摆在眼前。”夜吹一脸郁闷,若不是亲眼看到,只怕了解二人心性的自己,将比傲青更加不信。
“能腐蚀老二的精神力……哪会是怎样可怕的对手?”苏瞳低头沉吟,她也曾为与竹竿交流头痛过一阵,明白金属生物种族与人族之间的巨大诧异,若要用非常手段令竹竿坠魔,对方的精神等级一定非常之高。
“我明白了,事到如今,也只有我来试试。”
现在再想什么都无济于事,苏瞳明白这世上若是自己都对二师兄的狂化没有办法,那便无人可救了。
“小心。”听得出傲青语气里也有谨慎的意味,他虽狂却并不鲁莽,若一切如夜吹所说,那么整件事情的确透露着一股子不太对劲的味道。
“哈哈哈哈哈哈!”前方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