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瑾!”蒋干声音颤抖的吐出两个字,仿佛天生对那张俊美的脸,有一种忌惮的感觉。
那斥责他的年轻人,身披银甲白袍,身长七尺,俊美无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身的优雅高贵气息。
蒋干口中的“公瑾”,正是他的同窗,江东美周郎,周瑜。
“伯符,你怎么来了?”孙坚惊喜的目光,却率先落在另外一个年轻人身上。
那英武的年轻小将,一张脸如若刀削般,眉宇间透着一股雄烈骄傲,给人一种不自觉就想俯首的错觉。
这年轻小将,正是孙坚的长子孙策。
这两个英朗的年轻人,并肩步入大堂,仿佛两道惊虹,魅力四射,闪耀之光照亮了整座大堂,让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儿本率大军方过巢湖,听闻寿春失陷,父帅竟然要与那貂雄言和,儿便与公瑾连夜策马赶来阻止。”孙策声音洪亮,整个大堂都被他震得嗡嗡作响。
孙坚神色微微一动,似乎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儿子。
孙策两道如刃的目光,向蒋干众人扫了一眼,喝问道:“是谁给父帅出得这个联姻言和的馊主意?”
那凌厉的目光,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众文武们纷纷低下头来,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瞄向了张昭。
张昭只得站出来,干咳几声,方道:“回大公子,这道计策,是昭给主公出的。”
孙策剑眉一凝,沉声道:“父帅一世雄烈,威震天下,今却不惜下嫁小妹给貂雄那无名之徒,就为苟且求和,传扬出去,父帅的威名岂非毁于一旦。”
孙策的质问,分明充满了对张昭的不满,把张昭一时问得语塞。
“张子布献这联姻求和的愚策也就罢了,子翼你这个使者怎能这般无能,竟然还答应下送十万斛粮草这等条件,让主公的威名更加蒙羞!”周瑜则训斥向蒋干。
两个英武俊朗的年轻人,方入大堂便是气势夺人,连着训斥孙坚两员谋士。
面对他们这咄咄逼人的气势,张昭眼中掠过不满,不悦道:“方今貂雄连战连胜,锋芒正盛,我军接连兵败,合肥之兵不过数千,且士气低落,这个时候若还只顾着区区颜面而不议和,试问我们拿什么跟貂雄再战?”
张昭话音方落,蒋干也叹道:“属下也知道,这十万斛粮草的条件是有损我方利益,只是那貂雄实力正盛,二公子和主母又在他手中,我们不稍做让步,如何能换取言和,救回主母二人。”
他二人一番话,道尽了局势的不利,稍稍扳回些气势。
这时,一直沉默的孙坚,终于开口道:“为父也知联姻言和,有损于威名,但为父更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的退让,乃是为了他日的反击,你们也不能再责怪子布他们。”
周瑜却冷笑道:“主公此言差矣,貂雄那小子表面上实力正盛,实际上却大难临头,他比我们更希望言和,主公就算要停战,也没必要主动去求他,大可等着他来求我们便是。”
等貂雄主动来求我们?
周瑜此言,令孙坚神色一动,不禁目露惊疑。
“貂雄方夺寿春,正处上风,又怎么会来求我们停战?”张昭不信的反问。
周瑜玉手把玩着垂在腰间的香囊,自信微笑着,不紧不慢道:“貂雄名为董卓部将,实则董卓对其极为忌惮,当初董卓派他率三千兵马攻南阳,根本就是想借袁术之手除掉他。如今董卓已平定西凉回到长安,岂能坐视貂雄壮大,我料用不了多久,董卓必会向南阳用兵,所以这貂雄更应该急着抽身回南阳才是。”
周瑜洋洋洒洒一席话,听着孙坚是豁然开朗,目光不禁望向张昭,暗暗有几分责怪之意。
张昭也是恍然大悟,不由惊于周瑜的见识,脸上更暗生几分惭愧,似乎是羞于自己没有看清楚这一点,冒然为孙坚献上了这联姻求和之策。
周瑜言罢,孙策跟着道:“所以,我们根本不需要言和,只消等董卓对貂雄动手,便可趁势北上,一举夺还寿春,洗雪前耻,张子布这条求和之计,根本是多此一举。”
张昭脸色愈难看,连连干咳,以掩惭愧。
这时,孙坚却叹道:“若能早点见到公瑾就好了,只是眼下我已跟貂雄达成了言和协议,却当如何是好。”
“这更简单。”周瑜把玩着香囊,神态优雅,眉宇间却杀机毕露,冷笑道:“那貂雄不是想要我们十万斛粮草吗,那我们就假借送粮为名,却在粮船中暗藏兵马,趁着那貂雄成婚之际,突袭寿春,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此言一出,孙坚眼神顿时一亮,兴奋骤生。
蒋干却脸色一变,急道:“前番安城议和,主公撕毁和约,已有损于威名,今再度失信,岂非叫天下人笑主公言而无信。”
孙坚眉头暗凝,神色立时又犹豫起来。
“子翼,你何其迂腐也。”周瑜却瞪了蒋干一眼,讽刺的冷笑道:“董卓乃国贼,而貂雄又是董卓部将,同为国之奸贼,对付君子,我们当然要讲信用,但对付这等残暴的奸贼,我们就要以暴制暴,以奸制奸,根本用不着跟他讲什么信用。”
一席话,把蒋干呛得哑口无言。
尴尬片刻,蒋干又道:“可是,主母和二公子还在貂雄手中,咱们若是违信突袭寿春,岂非祸及主母二人。”
“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貂雄成婚之日,必会放松对主母他们的警剔,我已有计策,让主母和二公子,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