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远石像之上竟然有一颗被石头包裹的神秘铜首,而在铜首之中竟然还蕴藏着这样的两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谜语。
“这张羊皮卷定然是老祖宗在修建西皇祠的时候便特意放进去的!”柳三刀信誓旦旦地说道,手中拿着这张已经泛黑的羊皮卷,眼中充满了不解之色,“这么多年我柳氏族人一直将西皇的石像视为至宝,根本就不敢亵渎分毫,因此谁也没有发现这其中竟然还暗藏着这张玄机!”
“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陆一凡疑惑地问道,“当年柳元老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来,解释这一切?”
听到陆一凡的问话,柳三刀眉头紧锁地摇了摇头,在他的印象中无论是柳氏家志还是祖辈口口相传,都没有提到半点与此事有关的线索。
“你看看这两句话,似乎并不是一个人的语气!”陆一凡目光专注地盯着羊皮卷,一边在心中快速盘算着一边幽幽地分析道,“你且看这第一句,‘千秋万代,忠守宗祠,万年之约,子孙尤铭。’这句话明显是柳元老祖对你们柳氏后辈所说的,你们守护西皇祠数百万年,的确算得上是千秋万代了,而那个万年之约,也是柳元老祖严苛要求柳氏族人必须要世守西皇祠,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去的一个重要理由,其目的就是要等待冥远后人的出现,完成当年冥远和柳元之间定下的那个万年约定。”
柳三刀静静地听着陆一凡的话,眼神之中也是闪烁不定,他在拼命地理解着陆一凡话中的意思:“有道理,看这口气的确像是老祖宗留给后辈的遗训。那第二句呢?又该如何理解?”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第二句应该是西皇冥远当年留下的,而且是留给冥远的后人看的!”陆一凡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自己的语气也开始变得有些踌躇起来,脸色更是不禁变的苍白了几分,虽然有些事情打死他都不敢相信,但在一件又一件摆在眼前的事实却又令他不得不信,“你看这句话,‘无数春秋,苦等一拜’……”
陆一凡的话说到这里便是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此刻已经意识到了这句话中的‘一拜’究竟指的是什么,八成指的就是他刚才的那惊天动地的一跪。
“这说的不就是你吗?”柳三刀有些激动地惊呼道,“这下你不能再推辞了吧?你就是西皇冥远的后人,他的神像在这里屹立了数百万年,足以称得上是无数春秋,就是为了等待你刚才的那一拜!我现在终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在你跪下的那一瞬间,石像的眼角会留下清泪了,正是因为你和西皇冥远之间血脉相连,他在这里足足等了你数百万年,今日终于等到了又岂能不喜极而泣?”
“石像也会喜极而泣吗?”陆一凡喃喃自语地说道,此刻他已经没有了再去反驳柳三刀的心思。
“石像本身或许不会,可若是这尊石像之中蕴含了曾经西皇冥远所遗留下来的某些能量,那就说不定了!”柳三刀解释道,“就像后山的那口万丈井一样,当年西皇冥远所设下的封印至今仍然存在着。”
“遗留下来的某些能量?真的会有这样的事情吗……”陆一凡此刻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心中更是五味陈杂,说不出的感觉。其实在他的内心之中并不排斥与西皇冥远有什么渊源,但他如今心中最理解不了的是如果他真的和西皇冥远有关系,那金陵城的陆家又该如何解释?对他爱若至宝的陆昊谦和柳情鸳,有该如何解释呢?
“会的!”柳三刀义正言辞地说道,和陆一凡的苦涩完全不同的是,此刻的柳三刀看上去则是有些迫不及待,“你别忘了还有最后的半句话‘万丈之渊,认祖归宗’,或许西皇冥远一直就在这里等着你来认祖归宗!”
“可是……”陆一凡欲言又止,继而思量再三方才缓缓地说道,“可是这件事说不通啊!你不是说过神明是不可能继续停留在婆娑五域之中吗?更不可能在这里施展神力?”
“不错,我是这样说的!”柳三刀点头说道。
“这就有问题了!”陆一凡眉头紧锁地分析道,“如果神可以通过神力预知未来能够说的通的话,那在冥远尚未成神,或者不能动用神力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有预知未来的本事的!对不对?”
听到陆一凡的话,柳三刀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似的,但又没能完全理解陆一凡的话,当下也是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侧耳继续听着。
“如果这句话是冥远在婆娑五域时留下来的,没有神力的他又如何知道他的后人一定会来这里祭拜?你不要告诉我这是西皇冥远当年的猜测。”
“或许他当年真的有这种神秘能力呢?”柳三刀仍然不甘心地追问道。
“那就更不可能了!”陆一凡摇头说道,“如果他真的有预知未来的能力,那他就应该预知到即便有后人来祭拜也是在数百万年之后了,为何他要与柳元定下万年之约?万年与数百万年,这之间相差的也太远了吧!通过这个万年之约,就足以说明西皇冥远本身是绝对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的,而既然他没有这个能力,这铜首之中的留言又算是什么?难不成冥远也想仿效柳元,在自己的家族之中立下遗训不成?”
“有可能……”
“没可能!”不等柳三刀点头附和,陆一凡便是直言不讳地反驳道,“如果真的有遗训,冥远的后人早在数百万年之前便应该来这里履行这个万年之约,而不是等到数百万年之后的今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