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祁先生与老祖相识,那今日万花楼的损失,我楼宗愿意百倍补偿!”楼奕还是很会见风使舵的,当他看到白面老人和祁山的关系不浅之后,态度也立马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调转。
“楼宗主客气了!”祁山淡笑着摆了摆手,“只不过祁某今日来此,却并不是向楼宗主讨要什么补偿的!这点小钱,祁某还不至于放在眼里!”
“那祁先生这是……”
“实不相瞒,我来此是受人之托,特意恳请楼宗主能手下留情,放过陆一凡公子一马!”祁山直言不讳地说道。
“嘶!”祁山此话一出,全场再度一片哗然。
祁山的话说的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他说自己是受人之托,那也就是说在整件事的背后,还有一个人知道陆一凡会今夜有难,所以特意委托祁山出面保住陆一凡的性命。这里面就有两个问题,第一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察觉到陆一凡在西南荒漠这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的一举一动。第二就是能有本事委托祁山这种人物的人,又究竟有着一个怎样神秘的身份和地位。
“祁先生受人之托专程来此保住陆一凡的性命?”白面老人面色诧异地看向祁山,“敢问祁先生究竟是受了何人所托啊?”
“呵呵,我想老祖或许没有听明白祁某来此的目的!”祁山淡笑着说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保住陆一凡公子的性命,至于祁某是受何人所托其实并不重要!”
祁山的话虽然说的简单,但其中的意思却已经十分明显了,那就是他并不想告诉这些人究竟是谁委托了他。
“这……”此刻最为难的人莫过于楼奕,因为最想杀陆一凡的人正是他。也就是说今夜祁山前来其实就是来针对他的,“祁先生,不是本宗主不给你这个面子,只不过陆一凡三番五次欺辱我楼宗无能,如若今日不杀了他……”
“楼宗主!”还不待楼奕的话说完,祁山却是率先张口冷笑道,“在祁某面前你又何必再说这些堂而皇之的借口?祁某虽然不才,但你楼宗主究竟为何要杀陆一凡,我却也是知道一二的。莫不是楼宗主今日想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一切都说出来不成?”
“不……”楼奕心头一急,原本已经渐渐止血的伤口却是再度汩汩地向外冒出血来,“我并非是不给祁先生面子,只不过……此事我也有我的难处,还望祁先生能够体谅!”说着楼奕还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目光凝重的白面老人。
“祁某做生意一向讲求诚信二字,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别人的委托,那又岂有出尔反尔的道理?”祁山朗声笑着说道,“更何况楼宗主如今已经身负重伤,我看你还是回去好生歇息才是,不要再在这里与祁某争论可好?”
“这……”祁山这不痛不痒的话将楼奕说的竟是哑口无言,他既不敢得罪这个神秘的祁山,又害怕祁山会真的把自己杀陆一凡的真正目的给说出来,因此在多重顾虑之下他也是显得左右为难。
而身为当事人的陆一凡却是从始至终都未曾开口说一句话,虽然还不知道祁山究竟是何等人物,但起码从目前的状况来看,祁山是在帮助自己脱困无疑。
“呵呵,既然祁先生已经张了口,那此事我看楼奕你莫不如就给祁先生一个面子,也给老朽一个面子,放过陆一凡这个小娃吧!”白面老人在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笑盈盈地开口说话了,而他一张口非但不是帮着楼奕,反而竟是在帮着祁山说话。这让堂中的众人再度对祁山的身份产生了诸多揣测。
“这……我……唉!”在踌躇了许久之后,楼奕终于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继而再度恼怒地看了一眼陆一凡,接着便对着祁山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今夜就给祁先生和老祖一个面子,暂且放过陆一凡一条小命!”
“多谢楼宗主深明大义!”祁山似笑非笑地回应道。
“不谢!不过我今日也已经身负重伤要回宗门养伤,请恕老夫失陪了!”楼奕心情极为恼怒,随意地搪塞了两句,继而便在楼墨和楼畅的搀扶之下,随着楼雷和众楼宗弟子一起离开了九层大堂,眨眼的功夫便是灰头土脸的消失在了楼梯之处。
“呵呵……楼宗宗主不识祁先生名讳,如有冒犯还望祁先生不要怪罪!”白面老人笑着对祁山拱了拱手,继而张口说道,“既然事情已经结束,那老朽也不再封城多留,我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了!”
“老祖好走!”祁山也不挽留,依旧寒暄着客气了两句。
白面老人答应着点了点头,继而再度看了一眼陆一凡,别有深意地说道:“陆一凡,如若有缘日后你我定然还会有再次见面的机会!”
“或许吧!”陆一凡对于白面老人并没有什么好感,因此也只是淡淡地敷衍了两句。
“哈哈……”白面老人对于陆一凡的无礼并未有丝毫的恼怒,反倒是大笑了几声,接着便再度冲着祁山点了点头,而后身形一晃便是消失在了大堂之中,众人只感到一阵疾风吹过窗口,继而消散在了窗外的夜空之中。
一时半刻,大堂之中竟是无一人张口说话,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地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
“诸位城主,如若无事就请各位回去休息吧!祁某还有一些话要对陆公子说!”祁山毫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