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等狄月的话说完,纪原却是抑制不住地嘶吼起来,只见他拼命扭动着身子,脸上血泪横流,一个劲地否认着狄月的诽谤,“你说谎,这绝不可能……”
“怎么?你的好妹妹从来没和你提过这一切吗?”狄月故作惊奇地笑道,“还是说她原本就想连你也一起杀了?”
“你撒谎……”纪原不住地怒吼着,只见他的双手猛然向前探出一把便抓住了狄月的左脚踝,继而用力地向上一挑,企图绊倒狄月。只见狄月冷哼一声,左脚稳若磐石而右脚却是猛然抬起,毫不留情地冲着纪原的手臂重重地踩了下去,听到一声“咔嚓”声,在骨头折断的声响之中,纪原惨叫一声双手便颤抖着松开了紧抓着的脚踝,而他的两条胳膊此刻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曲着,看上去十分恐怖。
而从始至终,身为关键人物的纪沂儿都未曾说出一句话,她只是默默地注视着纪原受难,双眸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纪原虽然伤势颇重,但这种身体上的痛苦却远远不及其内心的折磨。他虽然嘴上一直说着“不信”,但实际上他的内心之中在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狄月的话。
“沂儿,告诉你哥哥,事情不是这样的!”陆一凡急忙呼喊道,“快告诉他,纪原谁的话也不会信,他只相信你!”
看着陆一凡焦急的神色,纪沂儿却是双目空洞地苦笑了一番,而后她默默地摇了摇头,便再也不肯多说一句了。
没有听到纪沂儿的回话,纪原的心中陡然一凉,直到此刻他才真真正正的明白了当日柳三刀说要拿纪沂儿兴师问罪并未无理取闹。而陆一凡一而再再而三的瞒着自己,也实在是用心良苦。
不知不觉之间,两行清泪缓缓地自纪原的眼角落下,泪水之中参杂了太多的感情,以至于纪原都分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痛苦还是心酸。
“好了!”狄月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而后似笑非笑地扫视着陆一凡几人,淡淡地说道,“温情的戏码也演完了,现在咱们该办正事了!”
狄月此话一出,陆一凡几人的脸色便是陡然一变。
狄月笑盈盈地转过头去,对着周围的黑衣人朗声说道:“你们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我告诉你们,他们就是圣域领皇的走狗,是北疆边卫府的差役……”
不知为什么,一听到狄月这么介绍陆一凡几人个,周围的这群黑衣人竟是陡然变得群情激奋起来,一个个瞪着嗜血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陆一凡几人,每个人手中的刀剑都情不自禁地举了起来。看那样子,就好像他们和陆一凡几人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样。
这种诡异的仇视氛围令陆一凡不禁感到一阵疑惑,他想不明白这群黑衣人到底和自己有什么仇什么怨。
“哈哈……”狄月大笑着竟是慢慢带着黑甲军向后退去,而随他们的退后,周围黑衣人却是一步步地朝着陆一凡几人逼近而来,急促的呼吸、仇恨的眼神、嗜血的嘶吼,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他们恨不能将陆一凡几人给生吞活剥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与你又有何仇?”陆一凡朗声问道。
“他们不是和你有仇,而是和整个圣域朝堂有仇!和领皇有仇,和边卫府有仇,而且还是不共戴天的世仇!”狄月的声音幽幽地在这群人身后响起,“去吧!他们几个就交给你们处置了!”
“啊……”
“杀啊!”
“嘭嘭嘭!”
就在这群人欲要朝着陆一凡几人扑上去的时候,一阵嘈杂的嘶吼声和短兵相接的打斗声便是陡然自古村周围响了起来,接着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只见古村四周竟是陡然燃起了无数道耀眼的火把,而后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冲杀声,只见原本在各处守卫的黑衣人先是满身是血的狼狈逃窜到道场上,紧接着只见无数道身着铠甲、手持着大刀的军士便是快步冲杀过来,几乎是在眨眼之间,这些杀意滔天的军士便是将这小小的道场给围了一个水泄不通,抬眼望去只见村中各处皆是人头攒动,火光闪烁,突然出现的军士竟是令狄月等人一眼望不到头。
“呼!”
“噔噔噔!”
就在此刻,一道白色人影轰然破空而来,在临近道场之时双脚猛然踏在了那些黑衣人的头顶之上,而凡是被他的脚尖点过的黑衣人脑袋无不瞬间炸裂而开,一时间白色的脑浆和四溢的殷红鲜血便是洒满了当场,令这群黑衣人当即便是变的躁动起来。而后只见那人身形闪掠之间便是已经稳稳地落在了陆一凡几人的身前,而当此人落地的一瞬间,陆一凡原本那颗提着的心也瞬间放了下来,因为此人他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习尘都督!”陆一凡兴奋地呼喊道。
不错,带兵突然杀来的白袍之人正是边卫府的都督,习尘。而伴随着习尘的杀到,胡老、秦宝等旗主也纷纷破空而来,直直地落在了习尘身旁,在见到陆一凡几人被绑着之后赶忙上前斩杀了欲要阻拦的黑衣人,快速帮他们松了绑。松绑之后的阿长和谢云赶忙将纪原搀扶起来,退到了一旁。
而片刻之后,伴随着一声爽朗的大笑,只见谭四抱着一堆兵刃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