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
守门弟子此话一出,大殿内的众人皆是脸色一变,刚刚还沉浸在圣域危机的悲痛中的陆淏谦,此刻一听到玄宗的名号,更是被惊的直接站起身来,一双悲愤交加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一抹淡淡地鄙夷之色。
“玄宗长老?”纪原眉头紧锁地揣测道,“难不成是来替皇宗报仇的?”
“他们来了多少人?”谢云将冷厉地目光直直地投向了那名守门弟子,语气凝重地问道,“气势如何?”
“来人加在一起也不过十几个,全都身着玄宗宗袍,看样子倒不像是来闹事的,其中领头的是两男一女,而在这三人之中又以这名叫敖广的玄宗长老为首!”守门弟子眉头紧锁着一边思量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似乎是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信息。
“两男一女?”此话倒是引起了陆一凡的兴趣,只见他眉头稍稍一挑,“他们都是玄宗的长老?”
“这弟子就不知道了!”守门弟子皱着眉头谨慎地望着陆一凡,而他的余光在扫动之间却是无疑地瞥到了一旁的韩灵儿,当即眉宇之间便是闪过一抹淡淡地诧异之色,“回禀宗主,山门外的那名女子长相倒是和夫人颇有些相似……”
“沂儿!”还不等这名弟子的话音落下,原本眉头紧锁的纪原却是陡然脸色一变,而后也顾不得和陆一凡解释,只见他脚下一动,整个人便如一阵疾风般掠出了大殿,朝着山门外奔去。
“莫非真是纪沂儿?”陆一凡也在暗自揣测着,继而朗声吩咐道,“玄宗无事不登三宝殿,走吧!我们去看看。”说罢陆一凡便带着柳三刀、韩灵儿、谢云几人快步跟了出去。
此刻,在魂宗的山门外,三辆马车和十几道身着玄宗宗袍的人正不骄不躁地站在那里,而四五十个魂宗弟子如今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一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玄宗之人,手里的刀剑也被他们不自觉地举在了胸前,他们都明白玄宗和皇宗的关系,因此下意识的认为玄宗来者不善,因此才会表现的如临大敌一般。
“啧啧啧,想不道名噪西南的魂宗竟是如此的胆小怕事!”神采奕奕的玄方此刻正站在敖广身后,一身素雅的宗袍上如今已经落满了片片白雪,看上去倒是显得颇为潇洒俊逸,他目光冷清地环顾着四周紧张兮兮的魂宗弟子,嘴角不禁扬起一丝淡淡地笑意,“我们这里只有十几个人,你们魂宗不是有上万弟子吗?又何须对我们如此忌惮?”
“有什么等见了我们宗主再说,不必多言!”一名为首的魂宗弟子朗声回道,“不过我劝你们最好现在就卸下身上的兵刃,这是我们魂宗的规矩!”
“笑话!老夫乃是玄宗长老,难道还会在乎一个黄口小儿定下的规矩吗?”敖广可没有玄方那么好的脾气,本身东方宿派他亲临西皇山,敖广心中就已经有些微辞了,要知道在曾经能令玄宗长老出面的事情,最不济也得是天恩大赛那样的大场面。在敖广的心中,来劝降区区的魂宗和小小的陆一凡,根本就不值得他亲自出马。
敖广说着话,飘逸的白眉上再度沾染了几片雪花,这令他的脸色变得更加不悦起来,敖广一双老眼愠怒地瞪着魂宗弟子,厉声喝道:“难道这就是你们魂宗的待客之道吗?老夫千里迢迢而来,你们不奉上茶水点心也就算了,竟然还让我们一直站在大雪中候着,哼!这个陆一凡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敖长老,他们不过是一些不管事的弟子,你对他们生气没用,还是消消火,再等一会儿吧!”纪沂儿轻声劝慰道,此刻纪沂儿的脸色可谓是复杂到了极点,她不知道如今该以一个怎样的姿态去面对纪原和陆一凡,毕竟她曾经出卖过他们,但纪原和陆一凡却都不计前嫌,而且还对她有过救命之恩,若是说如今的纪沂儿对纪原和陆一凡是否心存善念尚不好说,但曾经的那种彻骨恨意如今是绝对提不起来的。这也令她在这一路上始终沉浸在一种焦虑之中,而且越是随着西皇山的临近,她内心的焦虑感也就越强,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纪沂儿对于这次西皇山之行的心态,恐怕‘紧张’、‘焦躁’、‘忐忑’、‘悲愤交加’这些都不足以代表她的心境,此时此刻,唯有用‘惶恐’二字才能对纪沂儿的感觉窥见一斑。
不错,正是又惶惶不安,又略带一丝恐惧。其实说起来也有些好笑,因为就连纪沂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些什么。
“沂儿!”
就在纪沂儿深陷惶恐之中而心乱如麻的时候,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激动声音陡然从山门内传来,接着只见一道魁梧的人影几个闪掠便是直接撞开了挡在周围的魂宗弟子,继而突兀地站定在纪沂儿等人的面前,虽然此刻在纪沂儿身前还有敖广和玄方二人挡着,但在此刻纪原的眼中,那二人就仿佛是空气一般,丝毫不能遮挡他那双紧紧盯着纪沂儿的既激动又忐忑的目光。
“沂儿……”
“你是何人?”见到一脸激动的纪原只是一味地盯着纪沂儿,而竟然敢无视自己,敖广的老脸不禁有些挂不住了,他沉着声音淡淡地问道。
“敖长老,此人就是陆一凡的心腹之一,纪原!”玄方赶忙开口解释道。
“纪原……”敖广稍稍思量了一下,继而便恍然大悟地点头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当年参加天恩大赛的那个身怀神品功法的落魄少年!”
想当年纪原是那届天恩大赛的最大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