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当夜在一凡等人走后,圣西王便命令麾下的高手冲进林中快速斩杀了赵武阳一众,而后赶在尹陌回来之前便离开了密林!”玉楼的话说到这里不禁眉头微微一皱,继而苦笑着摇头说道,“不对不对,应该说是尹陌和他所率领的一百城军运气比较好,赶在你们离开之后才回来,否则的话他们几个也定然难逃一死!圣西王,不知道我这样猜测有没有什么问题?”
“黄口小儿,你以为只凭你红口白牙一张嘴就能诬陷本王吗?”炎政用颤抖的嗓音怒声喝斥道,“你说有,本王偏说没有!”
“那这封书信呢?”炎政话音未落,玉楼却是突然呼啦一下子站起身来,手攥着桌上的书信直接举到炎政面前,只见他横眉竖目气势逼人,猛地将声音提高了许多,与此同时脸色也瞬间变得有些狰狞起来,语气咄咄逼人地厉声快速喝道,“你派人打着圣东王的名义夜袭陆家,如今白纸黑字,铁证如山,今日你休想抵赖!”
“不可能!”在玉楼如此突然的喝问之下,炎政也不由地感到一阵怒火涌上心头,只见他毫不示弱地猛然站起身来,一双老眼恶狠狠地回瞪着玉楼,一把将玉楼手中的书信夺下按在桌上,口中连声怒喝道,“本王从来就没有给谢风写过任何书信,谈什么白纸黑字铁证如山?你这张分明就是假的!”
炎政气喘如牛声势逼人,而玉楼则是在听到他这句话后,脸上的狰狞之色陡然变得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风轻云淡地笑意,这令满心愤怒的炎政不由地愣了一下,可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陆一凡那阴沉冰冷的声音却是悄然在他的耳畔响了起来:“圣西王,刚刚玉楼并未提到谢风这个人!”
“轰!”
陆一凡此言一出,炎政的脑中瞬间便是一片空白,只见他双眼圆瞪着望着前方,可眼眸之中却是早就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精明之色,甚至变得有些空洞茫然。一时半刻,炎政怕是难以找出一个像样的理由去搪塞刚刚自己的失言了。
“圣西王,这一次你倒是说对了,这封书信的确是假的!”玉楼目光凝重地注视着炎政,口中缓缓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而后他便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袍,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中。
“哼!”
炎政险些被气的吐血,只听他喉头传出一阵闷哼,接着只见他用颤抖不已的两只老手缓缓地将桌上的书信打开,瞬间映入其老眼的一行行文字哪里是什么秘密?分明就是一首首妇孺皆知的童谣罢了。
“你……”炎政瞪着一双恼羞成怒的眼睛不甘心地注视着玉楼,此刻玉楼的淡定从容在他的眼里简直就要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恨,炎政一直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这么多年一向自诩谨小慎微聪明过人,却完没有料到竟会在阴沟里翻船,临了临了栽在了这么一个小辈的手里。玉楼的出现本就令炎政猝不及防,再加上玉楼之前所表现出的温文尔雅与不善言辞的模样,都从来没有让炎政将此人放在心上,轻敌与大意是炎政此刻最懊悔的事情,“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坏本王的事?”
“我只是不希望看着朋友被人骗罢了!”玉楼说着还不经意地看了陆一凡一眼,“我一早就说过,圣西王谋不谋反其实与我们无关,但你既然想要来拉拢一凡入伙,那就要坦诚相对才是!刚刚你太不坦诚,所以我才替一凡和圣西王把话说清楚而已!现在你们彼此应该没有什么隐瞒对方的心思了,可以继续谈了!”说罢,玉楼还冲着他们二人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后便再度恢复到之前漠不关心的态度,自顾自地喝起茶来。
玉楼的话说的倒是轻松,可问题是现在陆一凡与炎政之间还有的谈吗?当陆一凡知道炎政为了击垮圣东王而害的陆家族人被杀之后,他们之间其实就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陆一凡冰冷的目光,渐渐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的炎政不禁缓缓地抬起头来,一双包含着太多感情的眼神与陆一凡的冷眸直接撞在了一起,此时此刻陆一凡的神色令炎政的心变得冰凉。他现在甚至都有些后悔来拉拢陆一凡了。
“一凡……”在犹豫了许久之后,炎政方才缓缓地张口说道,“本王承认之前的确是欺骗了你,本王的谋反大计的确是早有预谋,而并非临时起意……”
“炎政!”这是陆一凡第一次直呼炎政的名讳,“你可知你将我陆家害的多惨?”
“本王的确陷害过你们陆家,但是本王也的的确确救过你们陆家啊!”炎政拼命地替自己解释道,“如果不是本王替陆家说好话,那你们陆家早就在预谋劫法场之后便被满门诛杀了!还有后来本王也替你保住了韩灵儿,若没有本王屡次相助,只怕韩灵儿早就遭到炎泽的玷污了……”炎政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陆一凡的表情,生怕陆一凡会有什么突然的变故,因此他说起话来可谓是字字小心谨慎,“还有你们刚从北疆回来的时候,是我帮你们平安离开皇城的。之前陆家供奉韩啸灵位,也是我暗中保护下才没有被领皇察觉……本王还劫狱助你从死牢中脱身,还送你们南去的盘缠……本王甚至还答应为你保住了孙小蝶父女,这些你都可还记得?”
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