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
就在纪原肆意地宣泄内心的愤怒之时,一道满含喜悦的娇喝声陡然自远处响起,接着伴随着一阵尘土飞扬只见一身劲装的韩灵儿一马当先,带着上千名军士一路飞驰而来。而与此同时,对面的方向杜千也带着一众皇宗弟子仓促赶到,而当他们看到韩灵儿等人的身影后,原本冲在最前边的杜千却是陡然止住了脚步,继而颇为懊恼地抱怨道:“是韩啸的兵马,看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撤!”
随着杜千一声令下,刚刚还气势如虹的皇宗弟子一眨眼便成了一群丢盔弃甲而逃的丧家之犬。
“追上他们,一个也不能放过!”韩灵儿策马来到陆一凡身旁,美目怒视着欲要逃跑的杜千等人,陡然伸手一指厉声娇喝道,“生擒皇宗的护法长老,擒住一个赏金贝一万!”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韩灵儿此话一出这些跟随韩啸出生入死的忠勇之士自然也不再有片刻的犹豫,怒吼一声便狞笑着策马朝着杜千等人追去,皇宗弟子步行而韩啸的军士骑马,二者速度立判高下。果不其然,眨眼之间军士们便是将那些欲要逃走的皇宗弟子团团围住,根本无需多余的废话,一上来便直接拉开架势战作一团。
“一凡,你怎么样?”韩灵儿匆忙的翻身下马,当她快步走到陆一凡身边时,陆一凡的惨状令她不由地发出一声惊呼,紧接着晶莹的泪珠便是夺眶而出。
“你们先带一凡回去疗伤!”纪原面色冷厉地催促道。
“那你呢?”纪沂儿黛眉微蹙,疑声问道。
“我去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纪原说罢便是再度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经逐渐陷入昏迷的陆一凡,而后便头也不回地朝着不远处的战局爆射而去。
……
金陵城,陆府。
院门已经摆满了整个院子的酒席如今已经全部被仓促换下,取而代之的则是满院的尸体和一些哀嚎不止的重伤者。这里无论是死人还是活人,他们全都是参与此次追杀皇宗任务的魂宗弟子,今日所去之人十之**都殒命于城外,只有极少数的人侥幸撑到了韩啸大军杀到,这才勉强捡回来一条性命。
浓浓的血腥味充斥在整个陆府大院之中,玉楼和沐丹二人早已是忙的不可开交,他们带着武妹、百里风和黎暮等人为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伤者疗伤包扎,同时还有一些魂宗弟子正在为那些死去的兄弟整理了最后的仪容。今日城外八个方向的战局都可以用血流成河、生灵涂炭来形容,而这些死在战局之中的魂宗弟子一个个死相也是惨不忍睹,支离破碎的尸体随处可见,只是那些单独堆放在一旁的胳膊和腿便有好几十条,更有人身中几十剑而变成了一堆千疮百孔的肉泥,被斩首的、斩腰的不知几何。而在韩啸大军杀到之后,他们的尸骸和肢体也被一并带了回来,不为别的,只为让这些兄弟最后都能留个全尸。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是沐丹今天重复最多的一句话,原本她和玉楼还在满欢天喜地带人准备着婚宴和酒菜,怎么这才一眨眼的功夫这里红事就变成了白事?喜堂也变成了义庄?
此刻,谢云、殷喜、刘猛、莫白、江逸、楚鼎、秦清羽七人已经全部回到了的陆府,他们七人虽然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和其他魂宗弟子一样,七人回来的时候无一人还能站着说话,每个人都是满身鲜血伤痕累累,有对手的也有自己的。其中刘猛、秦清羽、莫白几人伤势过重直接昏死过去,被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不省人事了。谢云则是在刀伤无数之余还被元伍给硬生生折断了右腿的膝盖,以至于他刚刚被抬回来的时候,右腿竟是诡异地向前弯曲着,当时还吓得沐丹一下子便躲到了玉楼身后,根本就不敢看这血腥恐怖的一幕。殷喜的身上被人用剑捅串了三个血肉模糊的窟窿,背上、胸前还被人砍了十几刀,其中有五刀直接砍过皮肉而在骨头上留下了深深的刀痕。楚鼎、江逸也好不到哪去,按照玉楼的话说,他们的命虽然保住了但没三五个月,怕是连床都下不来。
可即便是这样,当谢云一听到陆一凡等人还不知所踪的时候,他当时便要拄着枪单腿跳着去城北营救,至于殷喜更是压根就没有安稳过,从进门便骂骂咧咧地一直骂到现在,好几次若不是百里风等人及时拦住他,殷喜早就拎着血淋淋的无极刀偷跑出陆府了。
“一凡他们为何还不回来?”谢云坐在正堂前的台阶上,此刻他的右腿已经被玉楼给处理过了,膝盖处更是直接被四条木板给死死地固定住,玉楼原本想让他进去休息的,但谢云却是宁死不从,非要坐在这里等陆一凡回来,“玉楼,你就让我去看看……”
“我也去!”一听到谢云发话,殷喜当即便是一把推开了正在为他包扎伤口的魂宗弟子,腾的一下直接站起身来,或许是因为他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以至于殷喜在起身的一瞬间,一抹剧痛也令他的脑门上再度溢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不过饶是伤势如此之重,殷喜却始终一声未吭。
“都不要再胡闹了!”玉楼面色阴沉地怒声埋怨道,“现在还是先顾好你们自己吧!今日若不是韩大人及时派兵相救,只怕你们谁也不能活着回来!这哪里是寻仇,分明就是自己往圈套里钻,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