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玉楼点头承认道,“我们身边有一个黑白难辨的半边天,朱无寿身边同样有一个人鬼莫测的魂宗,如此一来便不是以一敌二,而是以二敌二,甚至是以三敌一!”说罢玉楼便将手中准备多时的黑子落了下去,“弃子争先舍小就大、逢危须弃慎勿轻速!公子,我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带着宝物顺利出关!”陆一凡神色凝重地回答道,“可如今朱无寿下令闭关,如若不借助半边天的力量,只凭我们只怕难以出关!”
“想要顺利出关谁说只能依靠半边天?”玉楼神秘兮兮地笑道,“还有一个人可是比半边天可靠多了,若是有此人护送我们的宝物出关,我保证半点麻烦都碰不上!”
“谁?”
“南疆边卫府都督,朱无寿!”玉楼一语中的,“试问在南疆地界还有谁比朱无寿更能进出自由?若是有朱无寿将我们的宝物带出关,那些守关的南边卫又有谁敢查封阻拦?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朱无寿的身边恰是如此!黑子杀出白子的重围不易,但黑子杀出黑子的重围却很是轻松。”说着玉楼已是将陆一凡的九颗白子尽数围困,抬手便笑盈盈地将白子一一吃掉,“别忘了朱无寿是第一个看到罗刹玉帖的人,他对这批宝物或许早就已经窥伺许久了,要不然他何至于今日非要看我们的车马?我们干脆给他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让朱无寿带着宝物帮我们过关!现在金门关口的守军主要拦的是宝,而不是人!”
玉楼的话差点让陆一凡被一口茶呛到,只见他一脸诧异地看着玉楼,一副‘我是不是听错了’的模样。
“玉楼,你说的谈何容易?”陆一凡将一颗白子放在棋盘上,可子还未落地,却又被他给赶忙拿了起来,眉头紧锁地问道,“而且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身边的半边天已是黑白难分,再加上一个朱无寿,那岂不是自找麻烦?”
“我们对半边天要始终虚以委蛇,因为其在明。而对于朱无寿则要分毫必争,因为其在暗!对明者,阳奉阴违。对暗者,阴阳各半。有人想借我们之力坐山观虎斗,其实我们也可以借此机会来个将计就计!”玉楼说罢便将伸手抓住陆一凡犹豫不决的手,径直将白子落在了一群黑子之间,“这叫投石问路弃子取势!”
“投石……问路?”透过陆一凡那飘忽不定的眼眸不难看出其忐忑的心思,“你的意思是在朱无寿身边安插一个自己人?”
“是!”玉楼随手落下一颗子,神色庄重地点头说道,“半边天想让我们和朱无寿起矛盾,现在魂宗来了,我们可以将矛盾转嫁到朱无寿与魂宗的身上。而如果我是朱无寿的话,不管出于任何原因都绝不想和魂宗正面对敌,因为南边边卫府和魂宗相比实力相差悬殊,硬拼必死无疑。故而朱无寿势必会转嫁矛盾,而他可以转嫁的点只有两个,要么是半边天,要么是我们,而如今我们和半边天在明面上是一伙的,所以不管怎么说这个矛盾都势必会转嫁到我们身上。我们只需要让魂宗对朱无寿施压,朱无寿必会狗急跳墙找个他认为能说服魂宗众人的借口,而与其让朱无寿找这个借口,不如我们送他一个!”
“你说的这个借口就是我们安插进去的那个人?”陆一凡恍然大悟地快速说道,“你想让我们的人假意叛变,然后让朱无寿利用他挑拨我们和魂宗的关系?”
“不错!”玉楼快速回答道,“而我们和魂宗闹起来势必会有人趁机取利,而最容易取利的人正是朱无寿!他既然接到了罗刹玉帖,就说明朱无寿势必会对那批宝物动手,而我们只不过是演出戏给他个趁乱动手的机会罢了。一旦朱无寿动手,半边天究竟是人是鬼到时候我们一试便知!”说着玉楼还伸手指了指棋盘上一颗被重重围困的孤零零的黑子,似笑非笑地说道,“到时候半边天这颗子,杀不杀全凭公子决断。”
“好一招引蛇出洞!”陆一凡颇为钦佩地看了一眼玉楼,说着还将一颗白子落了下去,“可是我们的人如何才能取得朱无寿的信任?又如何保证他的安全?会不会被朱无寿……”陆一凡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但是他双眸之中所闪现出来的一抹寒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万事皆有风险,这一点我没有十足的把握!”玉楼看了一眼陆一凡的棋局,再看了看自己的棋局不禁微微一笑,继而幽幽地说道,“此人十分重要,他去了非但要保护好自己,而且还要保护好我们!”
“保护好我们?”陆一凡显然没有明白玉楼的意思,他看着手里的一颗白子,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朱无寿如果想对付我们或者魂宗,他还要冒险在暗中帮我们化解危机?比如朱无寿对我们偷袭?剿杀?投毒?”
“是!”
“这……”陆一凡心中不免有些动摇,“时日尚短本就难以取得信任,自保尚且无力竟然还要帮我们暗中排除困难,这未免也太难了吧?”
“对别人或许难如登天,但对一个人来说却是可以尝试一番!”玉楼苦笑道,这回他没有再卖关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蓝辰!我听说曾经朱无寿与蓝世勋有过些许交情,只要蓝辰在适当的机会向朱无寿泄漏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