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凤,你……你说什么?”
风成凰刚刚还充满自信的双眸之中瞬间便是蒙上了一层震惊之色,他缓缓地转过头去难以置信地望向神情冷淡地玉凤,此刻就连他的嘴唇都有些微微颤抖着,犹豫了半天方才再度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此刻内心难以平静的不止是风成凰,还有东方宿和蒋天宝等人,尤其是东方宿他怎么也没料到关键时刻玉凤竟然会突然反水,一切变数都来的太快以至于东方宿的那张老脸上一直阴晴不定地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又或者或许东方宿此刻脑中已是一片空白,根本就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我说我可以作证你的确屡次三番的想杀苏邪公子。”玉凤毫不避讳地直视着风成凰那双又悲又怒的眼睛,语气依旧平淡如水地重复道,“今天你和陆一凡相约在冰原交界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想救乜尤,而只是负气不想听从苏邪公子的计谋而硬要和他拧着做事。”玉凤此言一出,蒋天宝顿时一惊,他刚要开口询问缘由,却被风成凰的一句满含杀意的“闭嘴”给硬生生地吓了回去。此刻的风成凰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急火攻心令他刚刚勉强压制住的天蝰蛇毒再度冲破了魂力的包裹瞬间侵入他的血脉五脏之中,令风成凰的脸色变的苍白的有些吓人,只见他稍稍佝偻着颤抖不止的身体,悲怒交加地伸手连连点指着玉凤,一字一句地说道:“玉凤,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
“你嫉贤妒能不想承认苏邪公子的谋略高过你,你不想屈居人下听从苏邪公子的安排行事,所以你一心想要铲除苏邪公子。”玉凤似乎根本就不给风成凰开口说话的机会,自顾自地炮语连珠似的将风成凰的老底全都揭开了,“为了试探苏邪公子是否有怨言你甚至还暗派东方宿去假意试探,但实际上当夜你已经安排了大批高手埋伏在苏邪公子房间周围,只要东方宿试探出半点蛛丝马迹那些罗刹宫的高手就会冲进去将苏邪公子就地斩杀。”
玉凤的话听的风成凰心如刀绞,同样也听的东方宿身子猛地一颤,他赶忙转头看向苏邪,仓皇失措地急忙解释道:“苏邪公子,那件事其实是……”
“东方‘教主’不必解释,你的苦衷苏某都知道。”苏邪笑眯眯地注视着东方宿不紧不慢地开口回应道,而在他的这句话中却是特意用了“东方教主”四个字,而不是“东方宗主”,这看似无心的一句口误听在东方宿的心里却是宛若蛟龙入海,惊涛骤起之余还琢磨出了另一番与众不同的滋味,一瞬间在东方宿的脑海中又想起了那一夜在苏邪房中他们二人所说的每一句话。
东方宿心有余悸之余又缓缓地将头转向风成凰,苦笑着说道:“风教主,我对天起誓这件事我绝对没有向外泄露半点。”
“嘶!”东方宿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他们听到东方宿这么说就无疑是等同于承认了风成凰的确曾暗派东方宿假意试探苏邪这件事。只是他们想不明白的是现在根本就闹不清东方宿是真的想好心和风成凰解释所以才无心脱口而出,还是东方宿这只老狐狸有意而为之。如果是前者倒也情有可原毕竟现在的局势如此,很多事都已经来不及细细琢磨。但如果是后者,那这件事细细想来未免也太可怕了。
只不过此刻风成凰似乎根本就没有搭理东方宿的心思,他的眼睛一直死死地注视着玉凤,这个自己曾经由欣赏转为爱慕的女人,曾几何时风成凰以为自己娶了玉凤这个又聪明又有权势的女人便是如虎添翼,却是万没想到此举竟是引狼入室。风成凰的心已经寒到了极点,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冷冷地问道:“你为何要背叛我?”
可面对风成凰的质问,玉凤却是依旧置若罔闻,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非但如此,风成凰还明明白白的告诉过我待今日之事过后,你便不会再留着苏邪公子,会趁着苏邪公子现在没有做大而先一步杀了他……”
“我问你到底为什么要背叛我?”不等玉凤的话说完,风成凰却是突然如发疯了一般朝着玉凤怒吼道,声音之大足将玉凤吓得身子猛地一颤。面对着暴怒之下的风成凰,玉凤在沉寂了片刻之后方才换换张口道:“的确是你先对苏邪公子起了杀心,所以苏邪公子今天才会对付你。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我想在场的诸位也都能听明白了。”说罢玉凤竟是直接忽略风成凰的目光,朝着东华宫的众人和韩城微微点了点头。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风成凰见到自己竟然被玉凤完全忽视不由地心中暴怒,继而猛然伸出双手抓向玉凤的肩头,但阴阳二老见状已是先一步出手挡下了风成凰,风成凰只是想抓住玉凤并未施展魂力故而在阴阳二老的合力一击之下竟是被向后一连震退了好几步,接着还不等风成凰再度迈步向前,一道黑影却是突然从风成凰身边凭空窜出,黑影在半空之中带起一阵凌厉的掌风直接扫向欲要收招而退的阴阳二老,阴阳二老见状赶忙出手抵挡与黑衣人在瞬息之间便交手了数十招,在阴阳二老的联手合击之下黑衣人竟是丝毫不若下风,反而还有一丝隐隐然占据上风的趋势,双方的出手皆是招招致命的杀招,并且速度之快,几乎是眨眼之间便已经交手了百回之外。站在一旁的苏邪见状目光不禁一沉,继而朝着身旁的黑袍和石天微微点了点头,二人见状迅速晃身出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