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还须系铃人,解决生意人的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做生意。”玉楼幽幽地开口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蒋天宝是以青红商会的名义和这些被骗生意人重新做了一笔大生意,而这笔生意的条件大致应该是由青红商会来负责补偿他们被陆家商会所蒙骗的损失,但补偿损失的方式却并不是赔钱,而是和青红商会联手继续在圣域各行各业做生意,之后再从赚到的钱中各取所需。当然,上过一次当的圣域商人自然不会再轻信蒋天宝的话,因此这中间就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担保人,以上下周全青红商会和这些圣域商人的利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担保人应该就是苏士元和韩城吧?换言之,圣域朝廷就是这笔生意的担保人,有朝中重臣的介入,圣域商人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自然也能安心和蒋天宝做生意。此举乃是一石三鸟之策,三方皆可获得自己想要的利益,对圣域商人来说非但能补偿之前的损失,而且还重新找到了一棵值得依赖的大树,日后能继续做生意。对苏士元和韩城而言,他们则是顺利的完成了领皇交给他们的差事,成功平息了陆家商会所带来的这次涉及大半个圣域的民变,加官进爵指日可待。而对于青红商会而言,则是顺理成章的将生意浸入圣域各行各业甚至是各个角落,进而先是分一杯羹,接着再利用朝中的庇佑和圣域商人的人脉关系,对我祁家商会的生意逐步蚕食。至于北兽院祁大龙所说的青红商会这三个月来莫名其妙的染指了诸多生意,我想正是青红商会与圣域商人合作所带来的一个额外的好处吧?毕竟有成千上万的圣域商人和他们铁心合作,那么向青红商会在兽域的生意输送些玲琅满目的货源又算得了什么呢?再者说,在兽域赚了钱这些圣域商人同样也能多得一些,何乐而不为?”
“玉楼公子聪慧过人,祁山佩服。”祁山恭敬地点头道,“一切的确如公子所料,这个纠察府实则就是青红商会在圣域的分会,因为有圣域朝堂的庇佑,所以我们祁家商会在圣域的生意开始变的步履维艰。上边有官府的税收一增再增,各地的官府还隔三差五地派人去我们的商铺中捣乱,美其名曰:稽查。搞得我们这几个月根本就没法好好做生意。下边是原本和我们紧密合作的圣域商人们也渐渐疏远了和我们祁家商会的关系,一不再给我们供给货源,二不再帮我们分销囤货,使得我们的生意上下不接,一时之间难以周旋。因此这三个月来几乎都是靠着我们自己的钱硬生生地维持着。”
“官府找茬,商人疏远这些都不是最大的问题,不能作为你办事不利的借口。”祁万山沉声说道,“祁家商会的生意是做给天下百姓的,只要圣域亿兆百姓还在,商会就绝不会没生意可做!”
“这……”祁山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他先是看了看站在对面脸色难看的玉楼,接着又看了看面沉似水的祁万山,一时之间竟是变的有些犹豫起来。
“祁山,莫非你还有什么难言之隐?”祁万山一眼便看穿了祁山的心思,当下冷喝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会长,我……”祁山吞吞吐吐了半晌还是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等祁万山再度逼问,祁大龙却是率先开口道:“祁山不愿意说那就由我来说吧!其实不管是圣域的百姓还是兽域的百姓,他们现在都已经不再愿意接受我们祁家商会了……”
“什么?”祁大龙此话不禁令祁万山为之一振,就连祁家商会的四大掌事人都瞬间变的一脸骇然。祁万山急忙追问道:“为何?”
“原因就是……就是陆一凡……”祁大龙小声嘀咕道,“陆一凡的陆家商会在圣域骗了那么多人名声早就臭了,而去年十二月初一陆一凡还在冰原交界杀了兽域教主风成凰,这就令兽域上下对其深恶痛绝……”
“这些和我们祁家商会有什么关系?”祁忠眉头一挑,沉声问道,“陆一凡是陆一凡,祁家商会是祁家商会,岂可混为一谈?”
“本来的确是两码事,但……”祁大龙的话说到这里也下意识地瞥了一压面色苍白的玉楼,继而在祁万山的逼问之下,祁大龙一咬牙一闭眼,快速说道,“但是陆一凡和玉楼公子的关系五域皆知,因此圣域和兽域的百姓便自然而然的将对陆一凡的憎恶延伸到了对玉楼公子身上,玉楼公子是我祁家商会的继承人,他们憎恶玉楼公子自然也就随之憎恶我们祁家商会……”
“此事当真?”祁万山将锐利的目光投向一脸为难的祁山,道,“你说!”
“此事……是真的……”祁山紧咬着下唇艰难地点头承认道,“现在坊间传说陆一凡的陆家商会在圣域行骗的伎俩就是玉楼公子想出来的,而这一切的背后都有我们祁家商会在暗中支持……”
“混账话!”祁万山怒不可遏大手再度重重地拍在书案上,他的这一下令祁山、玉楼在内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身子一颤。盛怒之下的祁万山猛地将堆积在书案上的账簿扔的到处都是,有几本还狠狠地砸在了玉楼的脸上,祁万山气得嘴唇发抖,伸手点指着玉楼,断断续续地说道:“玉楼啊玉楼!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看看你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