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都督,等会儿打开门之后我想你很清楚该怎么做。”房间内,陆一凡目光冷峻地盯着常栩,手中拿着常栩刚刚才写完的认罪书,冷冷的说道:“我想常都督应该不想与陆某玉石俱焚才对。”
常栩在刘棠的搀扶下站在门边,目光颤抖地回望着陆一凡,战战兢兢地点头道:“老朽……老朽只希望陆宗主能够信守承诺,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老朽自当在北疆从未见过你就是了。”
“今夜我想借边卫府的传送阵一用,只要陆某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北疆,常都督就可以继续你的荣华富贵。”陆一凡道,此刻他一心只想赶去金陵城一探究竟,根本无心和常栩讨价还价。
“这……”
“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陆一凡冷声道,“你可以去出了,晚上我自会去边卫府找你。”
常栩深深地看了一眼陆一凡,沉默了许久之后口中只能发出一声无尽的叹息,虽然一再接到金陵城传来追杀陆一凡的命令,但常栩从未真正想过碰到这尊杀神。今日他的把柄被陆一凡死死攥在手中,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机会,为了自己来之不易的荣华富贵,常栩也只能在心中暗自祈求今夜能顺顺利利地送走陆一凡,千万不要再节外生枝。
房间外常为等人正心急如焚的等候着,见到常栩开门出来赶忙围了上去。常为看着面色发紫的常栩,低声开口问道:“老爷,您这是……”
常栩突然挥手打断了常为的话,他目光阴沉地在院中环顾了一圈,最后落在面色紧张的刘梓棠身上,口中不禁发出一声轻哼。
“回府。”
常栩口中幽幽地突出两个字,之后便径直带着常为和两个北边卫快步离开了刘家,本来又哭又闹的大夫人在看到常栩的脸色极其难看之后,也不敢再有过多纠缠,迅速起身一路小跑的跟了出去。
“爹,怎么样了?”刘继棠急声问向目光复杂的刘棠,“到底怎么样了?”
刘棠并未理会刘继棠,站在院中犹豫了片刻之后方才快步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呼喊道:“都督,都督,此事小人也是万般无奈……”
追出门口,常栩转头看着手足无措的刘棠,淡淡地说道:“好你个刘棠,你可真是长本事了,有出息了。”
“都督,这件事……”
“这件事你做的好啊!你做的太好了!”常栩突然放声大笑道,“现在就连本都督都得听你的,你做的难道还不够好吗?哼!”说罢,常栩的脸色突然陡然一变,接着便在常为的搀扶下快速登上马车,而就在常栩进入车厢的一瞬间,周围的鼓乐手们便自作聪明地再度吹打起来,突然响起的鼓乐之声令常栩的脸色气的煞白,猛然喝道:“全部都给我抓起来带回边卫府,本都督要严办这群有眼无珠的畜生!”说罢,也不等乐师们满腹委屈的为自己辩驳,常栩已是气冲冲地钻进了马车,而见风使舵的常为更是急忙招呼在一旁候命北边卫将众乐手绑了起来,接着催促马夫快速将马车驶离了十家村。
常栩一行人,来的时候风光无限,走的时候灰头土脸。惹得十家村的百姓不禁纷纷窃笑,此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北疆地界,到时候常栩都督闹出这个的大笑话怕是要妇孺皆知了。
“完了,这回全完了。”与刘继棠和刘梓棠兄妹的兴高采烈截然不同的是刘棠此刻面如死灰,一边往自己院中走去一边暗自嘟囔道,“我刘棠的好运气看来是彻底到头了……”
“爹,这个老头就这么走了?”刘继棠兴奋地迎上前来,笑道,“看来里面那位兄弟还真的认识金陵城的大官,吓跑了那老头。”刘梓棠早已经将陆一凡哄她的话告诉了刘继棠,这对兄妹都是十分单纯之人,如今见到常栩空手而归更是对陆一凡的话深信不疑。
“什么这个老头?什么那个兄弟?你以后说话再如此口无遮拦,当心老子割了你的舌头。”刘棠本来就在气头上,见到刘继棠这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更是心中不悦,怒声喝斥道,“以后你只管在家里看好妹妹,没事少到外边去给我惹是生非。”
“爹,我惹什么事了?”刘继棠一脸委屈地说道,殊不知刘棠所说的“惹事”指的是他们兄妹二人救回重伤将死的陆一凡一事。
“爹,天哥呢?”刘梓棠走上前来指着虚掩的房间大门问道,“天哥怎么不在里面?”刚刚她看到常栩败兴而归,第一时间便跑进去向陆一凡道谢,却不成想当她进入房间之后陆一凡已是没了踪影,于是又急匆匆地跑出来询问刘棠。
刘棠闻言一愣,接着便和刘继棠一起快步走入房间,巴掌大的地方看了好几圈也没有发现陆一凡的影子,看着面色焦急的刘梓棠,刘棠的口中不禁发出一声无奈地叹息,道:“别找了,他已经走了。”
“什么!走了?”刘梓棠和刘继棠同时一惊,刘梓棠急忙追问道,“什么时候走的?走去哪了?刚才天哥不是还在这里吗?”
“哦!他走的匆忙,走之前还特意让爹转告你们,说感谢你们兄妹的救命之恩,有朝一日一定会回来报答你们的。”刘棠胡乱搪塞道,他自然知道陆一凡心中挂念着韩灵儿,早已是心急如焚哪里还能顾得上向自己的这对儿女辞行?
听到刘棠的话,刘继棠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一边拍着胸脯一边笑道:“还好他还记得报答我们,要不然那十箱珠宝我可没地方找去。”与刘继棠反应不同的是,刘梓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