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裘寞大将军大费周章。”
一道苍老的声音陡然从后堂传出,紧接着只见东方宿带着龙侯以及玄宗三祖转过屏风,进入堂内。就在东方宿露面的同时,柳三刀已经拔刀出鞘,一股狠戾暴躁的气势也顿时从其眼中爆发出来。若非裘寞突然起身站在他们之间,只怕柳三刀早已挥刀扑上去了。
“东方教主,你……”
“寂长老的好意老夫记下了。”不等寂成吉面色诧异的开口,东方宿却是率先开口笑道,“只不过有些事瞒得了一时,但却瞒不了一世。之前老夫深居府内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但如今既然陆一凡已经亲自到了盘龙城,那找到老夫的下落定是势在必得,老夫再遮遮掩掩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了。呵呵……”
东方宿话一出口,寂成吉的脸色便是猛地一变,他眉头紧皱着注视着东方宿,狐疑地问道:“东方教主如何知道陆一凡到了盘龙城?莫非……”寂成吉话未说完,他那双略显惊奇的老眼已是下意识地转向了玉楼和柳三刀二人,将信将疑地问道,“莫非陆一凡就是他们二人中的一个?”寂成吉一直被软禁在盘龙城,虽然陆一凡的大名如雷贯耳,但他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就未曾见过陆一凡,更加不认识玉楼和柳三刀。
在裘寞的计划中本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与陆一凡暗通的事实,此刻眼看着要穿帮,忙不迭地抢话道:“你就是圣域玄宗的东方宿?”东方宿虽然曾经暗通兽域皇族共同在圣域起兵谋反,但和他打交道的一直都是卫离将军,因此裘寞与东方宿也不相识。
“久仰裘寞大将军威名,今日有幸得见,老夫喜不自禁。”东方宿在裘寞面前倒是表现的恭敬有礼。
“东方宿,到了今天你竟然还敢露面?”柳三刀冷眼狞笑道,“老子想你想的早就茶不思饭不想了。”
“哈哈……”东方宿不怒反笑,道,“这么多年能如此牵挂老夫的人你还是头一个。只不过令老夫自己都没想到的是,这个对老夫牵肠挂肚的竟然是一个男人。”东方宿话一出口,玄宗三祖和龙侯不禁跟着笑了起来,东方宿言语中的嘲讽之意令柳三刀的眼神变得愈发吓人。
“有件事或许寂长老和裘寞大将军都还不知道吧?”东方宿根本就不给柳三刀反击的机会便抢先说道,“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恰巧看见寂康大管家被杀的证人,而他们的真正身份其实大有来头。”说着东方宿陡然伸手一指柳三刀,道,“此人乃是陆一凡身边的第一高手,位列魂宗五王之首的柳三刀。”说着东方宿转而一指玉楼,笑道,“至于此人,则是更加了不起。他便是击垮青红商会的祁家商会会长祁万山的亲儿子,祁家公子祁玉楼。”
东方宿先发制人,在裘寞兴师问罪之前先将柳三刀和玉楼的身份抖出来,他这么做的目的其实是有意将裘寞一军。以东方宿的城府又岂会看不出来今日裘寞和柳三刀、玉楼三人之间的隐晦关系?只不过这里毕竟是兽域盘龙城,而裘寞又是皇族第一高手,兽域兵马大将军,东方宿深知在这个地方得罪裘寞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因此便佯装对裘寞和陆一凡的暗通之事一无所知,甚至还早早的替裘寞找了一个顺理成章的台阶下。在东方宿的一番话下,裘寞便和寂成吉一样,都成了被陆一凡瞒在鼓里的无知者,甚至裘寞还多了一个被陆一凡故意利用的受害者身份。东方宿知道自己无法钳制裘寞,但寂成吉和麒麟族却可以。若是裘寞在明知道柳三刀和玉楼的身份之后依旧将矛头对准寂成吉的话,那就等同于在告诉兽域所有人他裘寞和陆一凡是一丘之貉,以陆一凡如今在兽域的名声,裘寞此举无异于自取灭亡。不得不说,东方宿这招先发制人看似随意,实则却是在幕后反复思量已久,一招便戳中裘寞的命门,不可谓不狠。
东方宿此言一出,瞬间便意识到其心思的玉楼脸色陡然一变,不等他开口应对,寂成吉却是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样,朗声喝道:“我道你们两个是何人在我麒麟府内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信口雌黄?原来你们是陆一凡身边的人。”说罢寂成吉快步走到脸色阴晴不定的裘寞身边,指着柳三刀和玉楼道,“大将军,原来你是被这两个小子给利用了,这是陆一凡故意挑拨皇族与我麒麟族的关系,祸乱我兽域天下太平,其心可诛。”
“不错!”东方宿开口道,“非但如此,其实昨天真正杀害寂康大管家的凶手就是陆一凡,他故意倒打一耙派柳三刀和祁玉楼找裘寞大将军颠倒是非,令裘寞大将军和麒麟府为敌,他们的目的不言而喻。”
“哦?东方教主可有证据?”寂成吉此刻已经完全反应过来,因此便是顺着东方宿的话往下问道,“裘寞将军一向明晰是非,东方教主千万不要公报私仇才是。”
“断断不会。”东方宿摇头道。“此事有我玄宗三祖亲眼所见。非但如此,昨日在龙庚客栈内的所有客人都亲眼目睹陆一凡与寂康发生争执,寂康的护卫甚至对陆一凡拔刀相向。大将军刚刚说寂康的护卫如今在城军受审,何不将他们招来一问便知。看看究竟昨天为难寂康的人究竟是谁?以免被陆一凡哪个奸贼偷天换日钻了空子。”
“老东西,论起睁着眼说瞎话,你若排第二那我敢说天下无人敢排第一。”柳三刀眼神冷厉地瞪着东方宿,语气越发不善。
“大将军,何不将我府上的护卫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