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龙围场的氛围顿时跌入冰点,众人面面相觑,寿宴全场鸦雀无声。裘寞在寂凌天的质问下却依旧面不改色,风轻云淡地嗤笑道:“教主请恕裘某愚笨,我不太明白你所问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大将军是真不明白还是不想告诉老夫?”寂凌天笑里藏刀,咄咄逼人,“老夫有几个从圣域来的客人就住在麒麟府中,但几天前却是突然不明不白的死了,此事大将军可否知道?”
裘寞故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头道:“如果教主所说的是圣域玄宗的东方宿几人,那裘某倒是可以给教主一个解释,他们几个先是违抗裘某的军令擅自离开麒麟府,之后还在盘龙城内为非作歹还残杀了一户百姓,但多行不义必自毙,当夜便自己纵火被活活烧死了,若不是本将军及时出手恐怕连骨灰都烧没了。”
“东方宿再不济也是圣域教主,堂堂圣域教主难道会被自己放的火烧死?”寂凌天冷笑道,“这种事说出去莫说是老夫,我想在场的人中怕是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听教主的意思是我杀了东方宿?”裘寞眉头一挑,语气不悦地问道。
“那倒不是。”寂凌天摇头道,“东方宿究竟是死在何人之手其实你我都很清楚。敢问大将军为何要软禁东方宿几人在麒麟府?”
“数日前龙庚客栈发生了命案,死的两个人一个是麒麟府大管家寂康,一个是麒麟府的护卫。”裘寞不急不缓地回答道,“而有人认出凶手就是东方宿身边的玄宗三祖,所以本将军为了防止有人在盘龙城滥杀无辜,所以便对东方宿他们下了禁足令,不知有何不妥?”
“这就怪了,他们是老夫请来的客人,怎么会杀我麒麟府上的人呢?”寂凌天故作不解地问道。
裘寞淡笑道:“那这件事你就要去问东方宿他们了,只不过他们如今已经死了,教主就算想问怕是也没这个机会了。”
寂凌天环顾众人,笑道:“不瞒大将军,这件事其实老夫已经查清楚了。真正杀害寂康的人,和烧死东方宿他们的人是同一个。此人就是圣域魂宗宗主,陆一凡。陆一凡和我兽域的深仇大恨自然不必多言大家也都知道,而东方宿与陆一凡之间也有着一笔血海深仇,因此陆一凡残杀东方宿一是为了报仇,二是杀鸡儆猴,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罗刹门和老夫,甚至是在座的诸位以及兽域的任何一个家族。”
“什么?”寂凌天此话顿时引起了众人的不满,一时间对陆一凡讨伐辱骂声不绝于耳。寂凌天似乎极为满意众人的反应,转身微笑着看向裘寞,道:“大将军,据我所知陆一凡如今就在盘龙城中,而且还和大将军有些关系。”
“和我有关系?”裘寞佯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反问道,“教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怀疑裘某在暗中包庇陆一凡?”
“大将军代表着我兽域皇族,又岂会包庇陆一凡呢?”寂凌天摇头道,“我所说的关系是曾有人亲眼见过大将军和陆一凡的亲信柳三刀在一起,甚至还一起去麒麟府指认东方宿,不知大将军可还记得此事?”
“此事可不能这么说。”裘寞眉头微微一皱,反驳道,“我从未见过柳三刀,他当时自称是指认凶手的人证,我又岂会知道他是不是柳三刀?更何况他是柳三刀这件事是东方宿说的,有可能是东方宿为了自保所以才故意这么说,意图报复指认他的人,这有什么奇怪的?裘某既然带人去指认凶手,又岂能因为东方宿的一句话而错杀人证?”
“大将军这话……”
“此事我可以替大将军作证!”不等寂凌天再度张口,坐在人群之中的玉楼突然起身朗盛说道,“当日我也陪大将军一同去麒麟府指认东方宿,而同行的那个人并不是什么柳三刀。”
“胡说!”寂成吉恼怒地猛地站起身来,指着玉楼的鼻子喝骂道,“他就是柳三刀,当日你们都承认了!”
“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祁大龙瓮声喝道,“寂长老,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家少主在撒谎了?寂教主是麒麟族长,你也是麒麟族的人,你当然帮着他说话。虽然你身份尊贵,但我祁家商会的少主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哼!”
寂凌天目光阴沉地盯着玉楼,冷冷地说道:“本教主还没找你,你却自己跳出来找死。”说罢,寂凌天猛地将目光投向了麒麟族人的那一桌,朗声道,“实不相瞒,昨夜我派十二名罗刹门高手前去祁家商会北兽院围杀陆一凡,但十二人却全部遭到不测至此仍杳无音讯。而在这十二人中除了有我麒麟族长老寂衍昌之外,还有凤凰族长老风炎冥。”
寂凌天的目的正是想将凤凰族一起拉下水,将所有和陆一凡有关的人全部定义为整个兽域的仇敌。果然,在寂凌天这番话后,凤凰族众人看向玉楼的目光不由地开始变的有些古怪起来。
“不是本教主看不起祁家商会,但我想能让我罗刹门十二名高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应该不是祁家商会北兽院所能具备的手段吧?”寂凌天目光阴冷地审视着玉楼,冷声问道,“不是陆一凡还能是谁?在场的诸位都是聪明绝顶之辈,试问在盘龙城中有本事将我罗刹门十二名高手一夜之间化为乌有的人,应该是屈指可数吧?”寂凌天话中有话,明着将矛头直指陆一凡,暗地里却是在旁敲侧击地引导众人将怀疑的对象指向太古盘龙族。
玉楼丝毫没有因为寂凌天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