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宗主走了?”
正当满头雾水是的孟河愣愣地站在陆一凡的房门前发呆时,一道清朗的声音陡然从暗处传来,接着只见目光清澈的玉楼从一棵树后闪身走出。
“公子?”孟河见到玉楼又是一愣,满眼诧异地问道,“你不是已经喝醉了吗?怎么现在……”
“别问这么多,这件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玉楼打断了孟河的话,淡笑道,“刚刚你做的很好,快回去歇息吧!”
“哦!”孟河愣头愣脑地点了点头,刚要迈步离开却又迟疑了一下,转头问向玉楼,“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让我给陆宗主送的信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快回去吧!”玉楼颇为不耐地摆了摆手,“记住,千万不要被人看见你到过这里。”
见到玉楼执意不肯解释,孟河也不敢再问,只好讪讪地点了地点头,留下一句“公子自己小心”,之后便快步走出别院,东张西望了一阵方才迅速消失在一片漆黑之中。
见孟河走远,玉楼这才暗松了一口气。接着他抬眼看了看天色,嘴里喃喃自语着:“时辰差不多了……”话音未落,一道黑影陡然自玉楼身边闪过,接着一脸戏谑的柳三刀便是站定在玉楼面前。
“玉楼,这么晚你找我来可有什么事?”
面对醉眼迷离的柳三刀,玉楼精神一正,急忙问道:“柳兄,你的身体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吧?”
柳三刀闻言一笑,接着伸手抓着自己的衣领向下胡乱的扯了扯,隐约露出来胸膛上结实的肌肉,笑道:“放心,那碗桃溪酒没毒,我一点事也没有,就是烈酒喝多了身子有些燥热!嘿嘿……”说着柳三刀还用手做蒲扇朝着自己那通红的脖子煽了几下。
柳三刀之所以会这么说,实则是因为刚才在酒宴上,玉楼借着醉酒装疯卖傻之际,将元桃送给陆一凡的那碗桃溪酒与柳三刀所喝的一碗酒偷偷调换,由于当时人多嘈杂,因此玉楼和柳三刀的这招偷天换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由于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解释,因此柳三刀也是在事后才从玉楼的口中得知的,不过柳三刀并没有责怪玉楼坑害自己,反而还称赞玉楼的做法得当。在柳三刀心里,陆一凡的命远比自己重要的多,因此就算挑明了让他替陆一凡去死,柳三刀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玉楼不断庆幸着,“柳兄,当时情况太急所以我来不及跟你解释,此事……”
“你做的没错,这碗酒的确应该由我替一凡来喝。”柳三刀满不在乎地摆手道,“更何况,我现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吗?放心放心,我一点事都没有……”说着柳三刀再度伸手将自己的衣衫向外扯了扯,脸色也变的愈发红润。
“酒里没毒我也就放心了,要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玉楼苦笑道。
“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啰嗦。”柳三刀不屑地笑道,与此同时眼睛不经意地瞥到陆一凡的房门的大开,不禁眉头一皱,问道,“一凡出去了?”
“是。”玉楼点头道,“我担心今夜三圣山会有人对一凡不利,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是我安排一凡暂时离开的。不过柳兄放心,一凡现在很安全,我算时辰料想明天一早他应该就能回来。”
柳三刀挥起粗壮的胳膊直接搭在玉楼那削瘦的肩膀上,满身酒气地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到,其实刚才在酒宴上看到你耍酒疯,我就知道你一定有什么计划……”
玉楼颇为好奇地问道:“那我表演的怎么样?会不会被人看出来?”
“好的不得了。”柳三刀毫不吝啬地赞扬道,“简直和真的一模一样,就连我都差点被你骗了,哈哈……”
玉楼苦涩一笑,继而看向陆一凡的房间不由地话锋一转,叹息道:“一凡虽然暂时离开,但我还是想不明白彼青和元桃究竟有什么计划,我现在只怕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们身在三圣山无疑四面危机,我虽处处提防但仍旧唯恐会百密一疏……”
柳三刀似乎听出了玉楼话中的意思,拍着胸脯,大笑道:“这还不简单,今夜我就睡在一凡的房间,他们若是对一凡有什么阴谋岂不是一目了然?”
“可是我怕万一……”
“好了好了!”不等玉楼顾虑重重,柳三刀却是已经转身摇摇晃晃地朝着陆一凡的房间走去,“什么一万万一的?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麻烦,不必瞻前顾后,今夜老子就在房间里等着,看看有哪个不知死活的鬼往我的刀口上撞,我准保他有来无回……你回去睡吧,这里万事都有我柳三刀在,尽管放心……这三圣山的晚上可正够闷热的,怎么一点风都没有……”
随着柳三刀嘟嘟囔囔的抱怨声,房门已是被他从里面死死关上。玉楼站在院中眉头紧锁,久久不愿离去。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房间内已然传出来柳三刀的鼾声,显然柳三刀此刻已经呼呼大睡,玉楼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叹息道:“但愿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多虑……”
“玉楼公子!”
不等玉楼话音落下,一道急促的轻呼陡然从玉楼身后传来直将玉楼吓了一跳,可还不等玉楼转身跳开,一只孔武有力的大手却是已经从后面勒住了玉楼的身子,令满心惶恐的玉楼“支支吾吾”地挣扎着,但却难以发出半点声响。
“嘘!是我!”
郑晓五的声音突然在玉楼身后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