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怒吼,只见成千上万道黑色闪电如万箭穿心般直接穿过远处陆一凡的身躯,在这些闪电的攻势下陆一凡整个人定是变成一个血葫芦,身体被闪电穿插的千疮百孔血流不止。
看着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陆一凡在自己面前缓缓倒下,韩灵儿痛如肝肠寸断,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在这片从未见过的荒野之上。
“一凡,你不能死……一凡……一凡……”
……
“轰隆隆!咔嚓!”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一声炸雷将睡梦中的韩灵儿陡然惊醒。只见她香汗淋漓地陡然从床榻上坐起来,脸上又是汗水又是泪水,在睁眼的同时口中还在不住地呼喊着陆一凡的名字。
“砰、砰砰!”
突然,急促的敲门声在船舱外响起,紧接着刘梓棠的担忧声音便是传了进来:“韩姑娘,你怎么了?”
愣愣地坐在床上的韩灵儿一脸茫然地左右环顾着周围地事物,微微摇晃着的船舱,周围是熟悉而陌生的布置,意识渐渐恢复,韩灵儿终于清醒过来,自己并不在什么荒野,而是在大海中破浪前行的大船上,在从东华岛回圣域的路上。而刚才的一切也并非现实,不过是她所做的一个梦罢了。
“我没……没事……”韩灵儿轻轻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和眼角的泪痕,气喘吁吁地开口回答道,“只是做个一个噩梦而已……”
“吱!”
伴随着一声轻响,船舱的木门被人推开,紧接着面容苍白的刘梓棠端着一杯热茶缓步走了进来,看她的模样想必这段日子也没有休息好。刘梓棠走到韩灵儿床边坐下,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了几口热茶,满眼忧愁地说道:“韩姑娘,你又做那个噩梦了吗?”
韩灵儿自己端过茶杯,一边稳定着自己的心神一边缓缓点了点头。
刘梓棠叹息道:“我们离开东华岛已经七天了,这七天你几乎夜夜都做同一个噩梦,怎么能休息的好呢?你看你的脸色,比昨天更加憔悴了。”说着刘梓棠还从袖中掏出手帕,轻轻为韩灵儿擦拭了一下脸颊上尚未干涸的泪痕。
“梓棠,你说我是不是很傻?”韩灵儿心不在焉地开口问道,“我和一凡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又岂会不了解他的为人?可是上次在东华岛他和我说那些绝情话的时候,我竟然连想都不想就深信不疑是他变了,我甚至还气他、怨他……甚至是恨他,我是不是很傻?我这个做夫人的是不是很不够资格?”
“我们村子里的老人曾经说过再聪明的女人在遇到自己心爱的男人时都会变成天底下最傻最傻的傻瓜,韩姑娘你也不必如此介怀上次的事。”刘梓棠轻声安慰道,“你之所以会怨恨天哥,正是因为你太在乎他。正因为你在乎他爱他,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地失去理智,只凭着自己的感情做事。”
听到刘梓棠的话,韩灵儿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她伸手握住刘梓棠的手,柔声道:“你的年纪虽然比我要小,但你懂的事却是比我要多。梓棠,难怪纪原谢云他们都说你性情纯良,就连一凡都夸你是个善良淳朴的好姑娘,现在我才领略到你真的很善良,很单纯。你总是听村里老人们说的经验之谈,但却不知道世事复杂,很多道理听起来很容易,但真的要遵循着去做却是难如登天。”
“韩姑娘……”
“不过你不千万不要学我这样,把太多简单的事情想的复杂,结果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韩灵儿苦笑道,“和你比起来,我真是个又笨又蠢还自作聪明的傻瓜。”
看到韩灵儿如此对自己推心置腹,刘梓棠不禁鼻子一酸,她反手握住韩灵儿的手,连连摇头道:“韩姑娘,其实我不善良也不单纯,恰恰相反我其实还是个很卑鄙的女人……”
刘梓棠的话令韩灵儿不禁一愣,她看着眼泪快要忍不住掉下来的刘梓棠,不禁出手轻轻按揉着她的额头,微笑道:“傻姑娘你在说什么蠢话……”
“是真的!”刘梓棠不敢再继续承受来自韩灵儿的恩惠,她猛然挣脱韩灵儿的手迅速站起身来,眼泛泪花地坦言道,“其实我……我……我在天哥不辞而别的前一天深夜曾去找过他……”
韩灵儿微微一愣,也不急着追问,而是静静地注视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刘梓棠,似乎是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去找天哥其实是……是向他表明心迹……”刘梓棠贝齿轻咬着下唇,吞吞吐吐地说道,“我知道韩姑娘你和天哥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但其实我早在不知道天哥真正身份的时候就……就……就已经喜欢上他了……”
面对刘梓棠的坦白,韩灵儿仍旧沉默不语。
“那天晚上我去找天哥,却发现天哥在拿着给你写的信望着烛火发呆,甚至手指被烧伤了也浑然不知……”刘梓棠鼓足了勇气一股脑地说道,“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永远都不可能取代韩姑娘在天哥心里的地位,天哥对你情深似海,对我却是只当做妹妹一样看待……但是我真的不想看到他那么难过,韩姑娘你知道吗?没有你的日子天哥几乎没有真正开心过,尤其是十月初一玉楼公子他们大婚的那天,我从天哥的眼神中看到的除了祝福之外就剩下羡慕和孤单,我不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