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鄂可以吗,徐鄂或许可以不计一切的帮她,可是他有这个能力吗!
也许有人比宋弈更合适,可是她有选择吗,没有!宋弈对于她来说,就是最合适的,所以,有没有婚约,他是真假根本不重要。
“幼清!”薛思琪觉得她的情绪不大对,凝眉道,“你不会是在赌气吧?”
幼清失笑,摇头道:“我没有赌气,就在刚才我考虑的很清楚,将来也不会后悔,你放心吧。”
“可是。”薛思琪还是觉得幼清定的有些草率,“你不要再考察考察宋弈吗。你不也说了吗,婚姻是我们女子的大事,要是你以后反悔可就来不及了,而且我瞧着宋大人不简单,很不容易拿捏的。”
她没想拿捏宋弈,夫妻相处之道贵在坦诚,既然成亲两个人就要在一起面对一辈子,就算没有感情她也不想让自己过的太委屈,她有自信能找到适合她和宋弈的相处方式,让彼此都能轻松相处!
“你别胡思乱想了。”幼清反过来宽慰薛思琪,“宋大人怎么样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我想要什么!”
薛思琪似懂非懂,哦了一声,想了想道:“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又道,“其实宋大人也不错,相貌不必说,学问和作风也很好,父亲和大哥还有姐夫对他的评价都很高,光这一点你嫁给他,也不算委屈。”
幼清笑笑摇摇头,指了指青岚苑的方向:“我有些累,先回去了。”
薛思琪点点头,目送幼清离开,等幼清走的远了,她又重新蹑手蹑脚的潜进花厅中,就听到方氏正唏嘘的道:“正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听我兄长提起过,宋大人也是,你来府中走动这么多次,也从来没有说过。”
“实在抱歉。”宋弈满脸的歉意,“因为方小姐年纪尚幼,我不敢过早提起此事,如今方小姐已到了议亲的年纪,我只好……”他说着朝方氏一笑,方氏心里顿时舒坦起来,笑着点头道,“你说的也对,以前幼清还太小了,提婚事确实太早了些,难为你想的这么周到。”至于为什么现在提了,太容易理解了,他肯定是见郑辕和徐鄂三番五次的提亲,所以着急了,才会不顾辛苦去延绥,求得兄长的同意,才回来提亲的。
“好了,好了。”薛镇扬含笑道,“既然这件事大家都没有异议,那宋贤侄择日便请媒人上门来正式提亲吧,把幼清的婚事定了,我和她姑母也能少了一桩心事。”这徐鄂实在太难缠,只有早早把幼清的事定了,到时候他就是想纠缠也没有理由了。
宋弈恭敬的应是,道:“小侄明白!”
“你一路回来长途跋涉,用膳了没有?”薛镇扬高兴的站起来,“往后是一家人了,索性今晚就留在这里用膳吧。”又对焦安道,“去将姑爷请回来。”
焦安看了眼宋弈,点头应是。
“老爷和宋大人去吧,妾身这就吩咐厨房备了酒菜送过去。”她笑着说完,薛镇扬则转身过来和方氏交代道,“在家里往后就不用喊他宋大人,显得见外,他表字九歌,你便以九歌相称好了。”
方氏本来就喜欢宋弈,以前还动过他的心思,想将她说给薛思琪,后来知道他有了婚约还失望过一阵子,如今峰回路转,他竟成了幼清的未婚夫婿,她又重新高兴起来,点头道:“好,好,老爷和九歌去外院坐坐,酒菜稍后就来。”
宋弈抱拳道谢,跟着薛镇扬去了外院。
幼清靠在炕头上,无意识的把弄着腰间缀着的荷包,绿珠和采芩半坐在脚踏上,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小瑜和玉雪好奇的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却不敢进来,采芩看不下去朝两人摆了摆手,两个人这才缩了脑袋。
绿珠忍不住,跑过去开了箱笼将那只鹿角找出来放在手心里,端详着:“小姐,宋大人说的信物就是这个吗?原来它是鹿角啊,难怪奴婢瞧着不像牛角也不像羊角呢。”又道,“小姐,您的婚事真的就这么定了?”她这会儿还没回神过来,小姐要和宋大人定亲了,她还记得那时候小姐和宋大人水火不容,小姐甚至还泼过宋大人一杯茶呢。
这叫什么?不打不相识?绿珠嘻嘻笑道:“没想到您和宋大人还挺有缘份的。”
“别说了。”采芩拿下颌点了点了幼清的方氏,制止绿珠,“小姐不高兴,你少说两句。”她觉得小姐似乎有点被逼无奈的样子,因为她亲眼见到宋大人在抚廊下逼问小姐情景。
绿珠哦了一声,咕哝道:“其实我觉得宋大人很好,反正比那个徐三爷好!”她话没说完,手里一轻,就看见幼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个姿势,将她手中拿着的鹿角抽走了,摆在手里细细看着,绿珠一愣笑道,“您看,这鹿角可真特别,顶头的颜色也很好。小姐,上面刻着什么字啊,怎么我们不认识呢。”
“百年好合!”幼清抚摸着上头的字,又重复了一遍,“宋大人说,这上头的字是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啊……能百年好合吗,她和宋弈能做到吗?幼清摇摇头想到她和徐鄂在一起的情景,不抱一丝希望!
“是吗。”绿珠高兴的道,“那宋大人的那只呢,上面写着什么。”
幼清仿佛梦呓似的回道:“良缘缔结!”
绿珠就翻来覆去的念叨着这八个字,仿佛看到了幼清和宋弈成亲的那一天,她红了脸道:“小姐还没有及笄呢,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