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找果子,人还在海边呢。何况果子心情也不好,好不容易放松,她的糟心事,还是暂时别告诉她了。
也许明天就会过去吧。
她安慰自己。
可是,要是过不去怎么办?
她又忍不住担心。她喜欢当老师,不然也不至于一当几年,她喜欢她的学生……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会遇到这样的事。
走路回家时,她低着头,连门卫都不再打招呼,生怕谁认出她又要冷嘲热讽一番。
家里没人,她正好心情不好,进厨房做饭。
红烧鱼、炒时蔬,仅仅如此,都感觉菜好多……她是不是过得太冷清?本来苏玫至少是披着皮照顾她的,两个人一起生活,也不差。
不多想,盛饭,刚刚动筷,苏玫就回来了。
大概是饭桌上太冷清,大概是她面对所有的非议太孤单,她居然对苏玫说:“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
“不要!”苏玫的声音有点尖利,“苏瑰,你就这么恨我?”
“你在说什么?”苏瑰不解其意。她确实恨苏玫,恨苏玫欺骗她感情,恨苏玫和盛清笳搅合在一起,恨苏玫装白莲花却要和盛清笳在她眼前做、爱!不过,她善良的姐姐,什么时候会当着她的面直截了当地问她?
苏玫直直走向苏瑰,把包随手一扔,扬手就要给她耳光。
她赶紧放下筷子起身,握住苏玫的手腕。
“苏玫,姐姐,呵,难道不是你恨我?”她真是嘴贱,才跟她搭话!这房子,不能再住了!迟早有一天,她能被气死。陈茹意看望女儿的频率可比她爸高。
“松手。”苏玫气极咬字。
“松手让你打我?”兔子急了还咬人,今天苏瑰还真是一肚子火。不再顾着根本不存在的姐妹情谊,第一次“不尊重”她的姐姐苏玫。
苏瑰从小听话,她不想她爸爸为难,也不想因为她任性弄得一家不能安宁。可到头来,她温顺了十几年,她们非但不把她放在心里,反而愈发变本加厉地要伤害她。
陈茹意对她母亲的言语伤害,她更是不能忍。
“苏瑰!”苏玫好像才认识这个她喊了十几年小瑰疼着的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和陆关山!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是陆关山啊!
她不由冷笑。
“怎么回事?如你所见!”面对任何人,她都要辩驳新闻上的谣言,唯独在苏玫面前,她要坐实这谣言!
苏玫,不是只有你能伤害我!
“小瑰,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姐姐……陆关山是你的准姐夫啊……”苏玫语气委屈,空着的右手作势又要扇她。
她眼疾手快,又一次拦住了,顺了顺气,冷眼看她故作楚楚可怜:“好姐姐,我先跟你说明,陆关山不是你的未婚夫,甚至连情人都算不上。你一厢情愿。还有,你在斥责我罔顾道德勾搭我准姐夫时,你有没有记起来,你才是真正和准妹夫搅合的!”
“你……小瑰,你不要污蔑我!是你不要清笳。我才……”
“苏玫,做人要脸。我都恶心。你心里真的喜欢谁吗?你看不惯我,所以暗地里和盛清笳不知道上了多少次床。现在你看到陆关山远比盛清笳优秀,又甩了盛清笳,我和陆关山闹了点新闻,我又怪我抢你男人。”
苏瑰说得太快,喘了口气,双手不敢放松:“你知道,应该用真心留住男人吗?你给过真心吗?”
被赤裸裸地说穿,苏玫脸上五颜六色,十分难看。咬唇,气愤至今,苏玫回击:“苏瑰,我就是看不惯你!当个语文老师了不起啊,说教!你还不够格!盛清笳和我上床,还不是你自己脏!也是,你和陆关山上个新闻怎么了,陆关山会要你这种被人强、奸的破鞋!”
“你!”苏瑰没成想,苏玫会把当初的事这么难听得说出来。
破鞋?
破鞋?
当年她的噩梦里,有多少次,都被这样的称呼折磨?
就在她恍惚的空荡,苏玫挣脱了她,狠狠甩手给她一个耳光。
“啪”,声音清脆入耳。
苏瑰猝不及防,往后踉跄,若不是扶住了椅背,能倒在地上。
脸上火辣辣的疼把她从噩梦里拉回,迎视苏玫愤恨的目光:“是吗,我是破鞋?难道盛清笳就是你第一个男人?难道陆关山还能是你第一次?陆关山,真的要碰你吗?看到照片了吗,她眼里只有我!”
苏瑰是被气疯了胡诌的,可若拉回当时的画面,也依然如此。
苏玫不愿意承认陆关山请她去生日宴后一直推脱她的相邀,一直很冷淡!更不愿意承认照片确实可以证明什么!逼近苏瑰,她想要打一架。她要泄愤!她的心头好,就这么被人抢走了?
从小到大,苏瑰没和人打过架,不想第一次奉献给苏玫了!
苏玫直接扯她头发,苏玫指甲很长,直接嵌入她头皮,她疼得就差龇牙咧嘴,感觉头发也要被拔了。她一手按住苏玫的肆意妄为的手,一手回掐苏玫腰间的肉。
苏玫一咬,手倒是松了,她趁机逃开,又被重重一推,防不胜防,她往后倒,撞到椅子,才没倒地,可是木椅的棱角直接撞击她的背,她喊痛出声。又不想太示弱,咬咬牙,继续站起来。
可悲的是,她也只会点抓挠掐打。
她才推了苏玫一下,脸上就被苏玫重重地扇了一记耳光。她也顾不得脸上痛了,趁苏玫后仰,也在她脸上来了一记。她现在,抛下了她所有受的教育,只想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