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蓝此刻也无心计较舒盼的态度了,将手帕颤抖的递给舒盼,有些气恼又无措道:“你自己看。”
舒盼将小布包递给红香,有些纳闷的接过赵蓝手上的手帕,看了看,这确实是舒心的手艺,舒心除了那张脸让她嫉妒外,令一个就是刺绣的手艺了,她不会认错。
舒盼再直接翻到舒心绣署名的地方,她在顾延那看过,舒心习惯将署名绣在左边的角,但此刻手上这块手帕却没有,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舒盼拧着眉将其他三个角都看了一遍,右边的角没有,其他两个角同样没有,怎么会这样?舒盼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有些慌乱了起来。
“小姐,怎么了?”看着自家小姐突然慌乱起来,红香跟红艳对望一眼关心问。
“这些手帕。”舒盼咬紧了唇,狠狠瞪了舒心一眼,舒心回给她一个坦然自若的笑。
舒盼再将其他小姐手上的手帕都看了一遍,没有,都没有,怎么会这样?她们将舒心的房间翻了个遍,就找到了这样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手帕、荷包还有信,这分明就是今天母亲让四表哥送回的东西。
对了,荷包,信。
舒盼伸手到红香手里的小布包抓出一个荷包,同样没有署名,再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那封信上。
舒盼努力压下心头的慌张,将信拿了出来拆开,一看上面的内容差点没气晕过去,这哪里是顾延写给舒心的情信,明明是舒心写的价钱单。
只见上面写着,哪个样式的手帕多少钱,哪个样式的荷包多少钱,根本没一个与情爱有关的字更别提什么对顾延的相思了。
她们从一开始计划着让顾延特意勾|引舒心,等着就是这样的一天,其间因王老爷的事而忽然转变了计划,但现在王老爷迎娶了舒欢舒悦,而舒心又得了肺痨,已是无法再利用来联姻的废人,她们便继续完成以前的计划,将舒心彻底毁掉。
明明都计划好的,怎么会这样呢?舒盼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计划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她瞪向舒心怒指她:“是你,一定是你。”
“四妹这是怎么了?”舒心眨巴着纯良的大眼睛疑惑不已的看着舒盼,轻轻一笑略带讽刺之意:“舒盼,你不是说你掌握了我私相授受的证据了吗?证据呢?”
舒盼气得牙齿打颤,可完全偏离了计划的事实又让她完全无言以对。
舒心轻轻一笑,缓缓朝舒盼走去,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力,舒心站到舒盼面前,直直盯着她,伸手轻轻扯过她手上的信纸,再一把扯过红香手上的小布包。
舒盼愣愣站在原地,焦急的想着对策,可一时心乱如麻,完全不知所措。
舒心拿了东西缓缓朝唐逸走去,将信纸递给他微笑着道:“你看看,竟然有人说这是我私相授受的证据,你说好不好笑。”
唐逸直视着舒心,挑了下眉,接信纸,一看,差点没忍住笑,扬了扬手上的信纸:“你写这个干嘛?”
“三姐。”舒恺担忧又忍不住喜悦的看着舒心。
舒心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看向唐逸满不在乎的道:“没钱买油买盐,自然就想着卖点东西赚钱喽!啊!我还得赚钱买金疮药呢。”
舒心看似无意的一句,却暴露了许多东西,比如,舒家主母欺压、虐待庶女什么的。
舒心再从布包里抽了条手帕给唐逸:“你看看,我这绣功如何?若是拿去卖可能卖到我预定的价钱?”
这些手帕、荷包都是原舒心打发时间或练习的绣品,不仅没有舒盼期望看到的绣着“延”字连“心”字都没有,这也是舒心动将这些手帕卖掉换钱的原因,若是上面绣了署名可是不能卖的。
好在,下午李宏送回那些东西都一把火烧光了,若是让她们找出来,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舒心在心里冷笑,而且,在下午的时候她就因“无聊”故意将这些手帕、荷包包起来,特意写了张纸条封个信封,一起藏在枕头底下。
没想到啊没想到,舒盼她们走的每一个步,竟都落到了自己的算计中,真是大快人心哪。
唐逸看了看手帕,再看向舒心赞道:“绣得不错,应该能卖到你理想的价钱,锦绣庄的少东家与我相熟,要不要我跟你介绍介绍。”
舒心受宠若惊,忙开心的朝唐逸行了一礼:“那就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得不说,唐逸会这样说让舒心很意外。
“那我可得把我的手帕都拿回来。”舒心朝唐逸跟舒恺笑笑,朝舒盼走去,站在她面前三步之外,伸手将那些小姐们手上的手帕一一要回。
“舒心。”舒盼狠狠瞪着近在咫尺,洋洋得意的舒心,刚刚她竟然跟唐逸眉来眼去,这让舒盼对舒心的怒意与嫉妒濒临爆发的边缘,现在她恨不得将舒心碎尸万断,或是一巴掌打烂她这副恶心人的嘴脸。
这样想着,舒盼也就这样做了,因她以前没少打舒心,都是想打就打没有丝毫顾忌,这次在她怒极之下就更是不去管什么,想到要教训舒心,手便抬起朝舒心的脸扇了过去。
周围人看到舒盼的动作,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谁都没想到,舒盼竟然陷害庶姐不成,恼羞成怒之下动手打人。
舒心本就暗暗防备着舒盼,见舒盼甩手打来,在心里冷笑一声,立马抬手将她的手腕抓住,并狠狠扣紧。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她们的手上时,悄悄抬脚毫不客气的踩在了舒盼的脚上,并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