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永远不如当事者直观的感受到一些事情,比如只有水‘门’从容不迫的走到了石坛正中央的时候,才能切身真实的感受到将他包围起来的九只石头蛤蟆的无声的审视与威严。
好像他的所有举动,一言一行都是在它们的眼中,根本无所遁形,只有内心坦‘荡’,‘胸’怀宽广,问心无愧的人才能在这样的阵势下无所畏惧。
水‘门’来到石坛的正中央,盘膝而坐,严谨以待,然后对蛤蟆深作点头示意准备好了。
蛤蟆深作的一只蹼握着一柄手杖,在石坛外的一块被打磨的光亮的石头上,不轻不重的磕了三下。
“轰隆隆”九尊石头蛤蟆雕像开始原地转动了起来,每一尊都发生了细微的位置变化,各自调整了位置,更‘精’准的面对着中央的金发男人。
深作合上蛙眼,开始默念咒语,古老的咒文连贯的从它口中一一吐出,九尊石头蛤蟆的脚下也开始奇异般的发出点点光芒,一层层顺着石坛地面上的扇形石板纹路蜿蜒着,像极了发着光的液体,勾勒出的地面石坛的纹路,逐渐‘逼’近了其中的水‘门’。
这些流动在地面发光液体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它们,从四面八方聚集起来,最终汇聚在了正中央,点亮了整个石坛的地面。霎时,九尊石头蛤蟆雕像一齐发出了九道直通天际的光路,直‘射’云端,强烈的光芒几乎让人无法睁开眼。片刻后,九道光芒形成的一圈正中央的天际,一道汇集了九道通天光的烈焰光束直直打下,直击水‘门’!
这一道烈焰光束将水‘门’完全笼罩在了其中,在外人看来他好像瞬间定格了时间,整个人沐浴在极强的光束下,变得更加威严而神圣,那是在接受天地的见证和步入仙忍的洗礼。
不过,这仅仅那是一个开始,在外人看来耀眼华丽无比的外表下,只有水‘门’知道自己在承受怎样的痛苦。
地面流淌汇聚的发光液体从脚下开始,霸道的攀附上他的身体,锁定了他每一寸皮肤,好像是架上了一副无形的枷锁,让他无可后退和遁形。
天际的光束直‘射’下来到水‘门’身上,才是考验的开始。
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发生一阵阵的疼痛,无论是手上,脚上,‘腿’上,还是身躯里,每一条经脉,都好像在被巨石碾压一般,神经疯狂的叫嚣着疼痛,那种剧痛几乎要将他的一条条神经撕裂。
查克拉在此时显得那么无力与微不足道,甚至流淌到那里,就好像在已经破裂受损的伤口上再加上一把盐,那样刻骨的痛楚。
先是经脉,这些痛苦好像还不足够,好像每一根血管都被活生生剖开的撕裂,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幸免,整个人仿佛置身于炼狱中。
水‘门’的双目紧闭,剑眉隐隐有跳动的趋势,额前的青筋暴起,极力的隐忍,额角一滴汗刚出现,瞬间就被人的高温蒸发成水蒸气,人却依旧一动不动的正襟危坐承受着。
细看可以看出他的皮肤下不停跳动的肌‘肉’和青筋,仿佛能在下一刻爆裂出来。
肌理纹路也开始暴动,强势打入体内的光路好像要将它们一层层,一条条剖析,分崩离析,深入骨髓的刺痛让人几乎无法忍受,每一痛,都是锥心泣血。
定力差的人在这里无一不想卸掉自己的四肢,在最后发现还是剧痛,直接选择了结了生命自杀,从而结束痛苦。
水‘门’这里无时无刻不在煎熬与痛苦中计秒而过,在月和柱间看来,只能想象到他十分不容易,连他面‘色’都变得‘潮’红,显然是很难过了。
月微微皱眉,低眼看去,水‘门’的手机接收的短信,柱间对她说“有事的话,你先替他去,我在这看着他就行!”
“嗯。”月看过后将水‘门’的手机收了起来,闪身回到现实世界。
自来也在医院大楼的‘门’口左等右等,张望了半天,就是没有看见自家徒弟,再准备掏出手机打电话催人的时候,樱发少‘女’不徐不缓来到他的面前。
“他有事,我先来。”月看着自来也,面无表情,言简意赅。
“……”自来也一时无言,转头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点头答应“你跟我来,我发现了点东西。”
说完,自来也带着月一起进入医院,错开人群流动较大的地方,两人准备直达目的地。
“你也听见旁边的议论了吧?”自来也压低声音对月说,“昨天半夜时分的一个心脏病突发的病人,原本都已经咽气了,但是大蛇丸却忽然出现,把人救活了,先不说这家医院到现在没有误诊死人的情况,而且大蛇丸出现的太巧合了不是吗?”
“昨天的手术参与人员怎么说的?”月皱眉也放低了声音问。
“大家都以为那个人没救了,准备送去停尸房,大蛇丸就过去看了看,把人救活了,在场就他一个人,没人知道他做了什么。”
自来也带着月一路在医院疾行穿梭,直奔昨天的放置病人的手术隔间。
月的步子忽然一顿,被一个不大的力道扯住了衣角,她停下脚步,不悦的回过头,却对上了一个陌生的面孔,那张不乏稚气却依旧带着些许冷冽的脸庞,让她微微皱眉。
自来也回过头,立即挂上笑容对着来人打招呼“是七七啊?怎么到医院来了?”
黑发黑瞳的少‘女’,面无表情,一手揪住月的衣角,另一手取下鼻梁上的眼镜,一双如漆黑如宝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