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柱间和水门是闹着玩,岸和情也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水门也感到十分吃力,柱间不愧是被誉为忍者之神的男人,出手招式足够快速精准不说,光是气势就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水门不得不一步步后退,将柱间带着远离卧室的方向。
柱间的拳掌间夹着查克拉形成的劲风与激起的空气利刃,水门也跟着柱间的招式有样学样,干脆现学现用,虽没有柱间力量的强悍,也能大致抵挡太过凌厉的进攻。
情与岸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水门和柱间的身形和动作,只见两人从卧室门口打到客厅中央还在向后移动。
金发男人勉强跟上了节奏却发现接下的柱间每一招,接触的地方开始止不住的钝痛,柱间的力道太过恐怖了,水门已经用查克拉在双臂上给了封护加持,却还是这样的结果。
柱间一顿,收回一只手大喝一声“木遁”,只用单手结印直冲水门袭来两条木龙。两条木龙不仅栩栩如生,更带着不可忽视的威压,盘旋扭曲飞腾而来。水门双手一扣扭出蓝绿色的光球迎面打了过去,丝毫不慢于柱间的出手,却不想两股力量根本没有可比性,木龙将螺旋丸无情的撕碎成无数的光片,点点散去,呼啸着奔向水门。水门欲意避开,却不想退到这里,后脚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重心不稳,可是木龙根本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直逼面门,他只能双手交叉置于面前护住面门要害,木龙的冲击却远不止此,直击他。
只听“哗啦”一声,水门在木龙的冲击下直直撞上了阳台落地窗的玻璃,玻璃也是脆性的东西,在这样的冲击下没有悬念的破裂,水门整个人被带着冲出了阳台外!
“老师!”
“老师!”
情和岸惊呼出声,却根本来不及赶到阳台边上!水门家可是十八楼啊!
柱间的这一击震得水门手臂酥麻,肋间更是撕裂似的锥心剧痛。
口中腥甜狂涌,五脏六腑仿佛全都移了位。
还来不及调整呼吸,已被排山倒海的气波当胸撞中,眼前一黑就腾空飞起,重重的撞上了窗户,余势未歇,直接顶破了玻璃飞出了窗外。
完全遏制不住的下落,身体做自由落体,十八楼摔下去,非死即瘫!而他只有短短几秒钟时间可以思考并且应对!
经历过过山车无数次的坠落训练,水门对失重与浮空感并不陌生抵触,但在这种毫无准备和防备的情况下从十八楼摔下去,他是毫无办法,并且胸口心跳重击不断。
人往往在生死之间爆发的求生意志和激发的潜能最强烈,水门也是如此。
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细碎的玻璃碎片四溅如雨,水门睁不开眼睛,只听见耳边狂风呼啸,在脸上,让人无法呼吸。
耳鬓和刘海的金发全部因下落而向上立起,身周是景色以看不清的速度向上拔起,耳边只有气流呼呼作响。酒精的作用在他从阳台落下的那一瞬已经完全消失,头脑变得无比清晰,仿佛他与周围的时间空间隔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血液中,脑中隐隐浮动,更有太多的画面在眼前一闪而逝,他却没有时间细细去想去管了。
身在半空,无所依傍,在极速的下坠中,水门的心里有震骇有慌乱有恐惧,还有莫名其妙闪过的……快意。
意识冥冥中仿佛变成了凌厉肆意的闪电,跌宕奔驰在逼仄的天地之间。
就在那一瞬间,水门体内似乎有一种玄妙的变化突然发生,一股暖流就如同喧嚣欢腾的血液,顺着心脏的搏动一重又一重的滚滚喷薄,焕发出从未有过的惊人力量。
他的身周泛起淡淡的一层浅金色光芒若隐若现,微弱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心随意动,水门猛一提气,凌空一个直翻,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重新掌握住了平衡。身体仿佛忽然失去重量一般轻飘飘的化去冲势,脚尖点地,动作舒张轻盈,优雅的如同飞舞的蝴蝶在花心安稳的合拢双翼。这一落虽然是由极动到极静,给人的感觉却是理所当然,就像是离弦之箭深深扎入靶心一般。
这个动作水门做的再自然轻松不过,仿佛在某个未知的时空,他曾经做过了几千几万次,记忆已经融入了身体的本能,已经不需要大脑的思考。
变故发生的太快,虽然有惊无险,但水门脑中还是一阵头晕目眩,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确认脚下踩到了实地,水门松了口气,周身冷汗浸透,几欲虚脱。
水门刚才做出的动作看似简单,但一旦缓下劲来,就让他整个人都气血翻腾,脑中嗡嗡作响,就连指尖也不自觉地簌簌颤抖。
双脚接地的一瞬间,人才放松了下来。同时心中脑中的感觉也瞬息消失不见,身周的光芒也烟消云散。
望着身边的小区花草与建筑,水门脑袋有瞬间的空白,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半天没有说话。这样的身手,熟练的身法,一瞬间的头脑异样,怎么回事?那是他吗?是生死间的爆发?还是他真的遗忘了什么?
两三分钟之后,情和岸才喘着气匆匆赶来,到了水门身边快速打量了水门一番才问“老师,你没事吧?”
水门被她们的话拉回了思绪,摇摇头说“没事,柱间应该是让我体会一些东西。”
岸黑了黑脸,撇撇嘴,想不到柱间比她们还坑更狠,拿老师不当人吗?还有,老师你都差点没命了,还帮人开脱吗?
情笑笑和解“师娘正在批评柱间大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