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丝被覆在胸前的唐蜜儿,长发披散靠坐着,目光不禁又盯上他厚实的裸背,右肩上有着偌大的刺青,是一片海洋,湛蓝的海。那刺青在他肩上一点也不显得突兀,反而协调得彷佛天生一般!
她左肩亦有一片刺青,是一团烈,热得灼人的火焰。
或许,天注定要他那海来浇熄她这火!可不是?她不早已被他驯服,从此便死心塌地跟随他,且誓言绝不变节吗?他,天生来克住她的!
这样的男人,谁才网得住他呢?像是四处孤泊的船只,不知什么时候才肯靠岸?哪里才是他最后的归依?
无所谓!无论他什么时候累了、倦了,她永远是为他而敞开的港口,只予他停留!而他,是否因她的甘心永不再出航?
唐蜜儿苦笑,为自己这愚蠢的想法!
她偷瞄他微侧的脸:心跳在不知不觉中加快。忍不住充动,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划上他肩上那蓝,细细地抚着。他竟意外的没有阻止,可能今天心情较好吧,才没推开她的手,若是平常,他会用冷冽眼神逼退她,且不让人碰触那蓝!
或许是她轻柔的指力弄痒了他,他倏地以指腹捏熄菸头,往地上一丢,翻身迅速将她压倒在床上。
唐蜜儿傻了眼!他……
霍峻熙眯起了又载满情裕的眼,低哑地说:“你在撩拨我?”她好似在挑豆他,但该死的!他竟被她撩到克制不住自己!?
不懂这突如其来的怪异思绪,他覆住她的唇,只想让情裕吞蚀理智!
他……究竟怎么了?
……
刺眼的阳光射进唐蜜儿房里,她悠悠醒过来,身体的不适令她蹙起了秀眉,尤其是两腿间的疼,更教她难受!
昨晚霍峻熙狂猛激烈地要她,没有温柔体贴,却有恍似想证明什么般的粗暴与急切……但是,无所谓,只要是他的给予,她无异议全盘接受。
她看了眼闹钟。这时间,他早出门了吧!
忍住身体上的疼痛,她进浴室淋浴,镜中的自己,颈项间全是他粗鲁留下的吻痕,那样狂妄地就像他的人占在她颈子!
而她,深深喜爱被他的气息包围的感觉……陷得深了,要抽身——很难!
……
过没几天,关继尧匆匆离去,说加拿大的家里出了点事,没有时间耽搁,搭机直奔温哥华。
走了一个关继尧,又将来一个任捷宇。最忙的、最快乐的莫过于唐蜜儿了,她一直期盼任捷宇能快点到!
这晚,她独自一人在盛天盟大宅的庭院中散步。偶有数名帮内兄弟巡逻经过,扬声和她打招呼,她则以淡笑回应。
霍峻熙和海岸在书房内不知商量什么大事,就连她也不允许进入?
“啊!”她没来由地叹气,坐在庭院一棵大树下的石椅上,无聊地以鞋尖在地上画着圈圈。
“为什么叹气?”熟悉的声音自大树后传来,使她楞住。
那人从树后现身。
“宇?”唐蜜儿惊呼。“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我没收到消息说你这时会到?没有人去机场接你?”她拉着他坐下来,一连串地问个不停。
任捷宇在盛天盟长大的义大利籍中义混血儿,今年二十三岁,父亲是义大利黑手党领袖群中的一员。在他十岁时,父母亲被暗杀身亡,明爷是他父亲生前的朋友,见他年幼失亲无依,便将他带回盛天盟。
任捷字微微笑了。“刚刚才到。用不着麻烦人到机场去接我了,我在帝都住过十年,还会迷路走失吗?你不知道我今天回来,是我要他们别说,要给你个惊喜!”他一一回答她的问题。
唐蜜儿点头,忽然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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