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由一个不爱喝酒的人变成一个酒鬼,由一个不会抽烟的人变成一个老烟枪,成天浑浑噩噩只想着蜜儿。
“怎么你的门不上锁啊!”贝琪轻斥道。
“方便你进来嘛!不是很好吗?”
“这里小贼很多,你不怕啊?”
“小贼进来只会失望,根本没什么好偷的。”他苦笑。
“问题是惹毛了小贼,一颗子弹就能让你魂归离恨天。”
藤井霖看了贝琪一眼。“你比我更像中文系的学者,文学生活化,什么都能拽文。”
“我学哲学的嘛!里头自有不少文诌诌的东西。”
“你每天来看着我是怕我自杀不成?”
“你应该过了自杀期,现在是调适期,我来看你是给你送消息来的。”
“消息?什么消息?是不是蜜儿回心转意了?”他拉着她的手,情绪十分激动。
“跟回心转意没关系。你送的腕镯我送到蜜儿手里了,立刻让她戴上,她很喜欢也很感动,直说没想到你这么有情有义。”
藤井霖松了手,一愣一愣的傻笑,模样像个大男孩。“有情有义有什么用?蜜儿一样不在我身边。”
“喂!我看你脸上的胡子好几天没刮了,是不是该动手刮刮胡子了。”贝琪拧着眉头对他说。
“你管得真多,我的胡子与你有何干系?”
“难看啊!你的气质根本不适合留那丛杂草在嘴巴上,如果没有刮胡刀我替你弄一把来。”
“你别多事,我想颓废度日也碍着你了?”
“是没碍着我,不过倒是有碍市容。本来呢,是一张英俊潇洒的帅脸,结果被自己糟蹋得像个流浪汉,我是不想管啦,不过要是我回去向蜜儿禀告一番,我怕蜜儿会庆幸好在当初辜负的人是你。”贝琪一副闲闲的样子吹着指甲里的灰尘。
“你敢!”藤井霖在意的轻吼。
“有什么是我贝琪不敢的?”
藤井霖沉思片刻,妥协道:“好吧!替我弄把刮胡刀来。”
贝琪胜利地笑着由手提袋里掏出一把电动刮胡刀。
“你有预谋。”他叫着。
“只不过叫你刮胡子,又不是要你杀人,有预谋又怎样?”男人真麻烦。
他接过刮胡刀。“我不用霍峻熙的刮胡刀。”这是他的坚持,男人要有骨气。
“你真罗唆,这刮胡刀不是霍峻熙的,你以为熙的刮胡刀会客厅、厨房乱丢一通吗?那么好拿啊!藤井先生。”贝琪不禁翻白眼,中文系的书虫真小家子气。
“不像新的,到底是谁的?”他非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
“天啊!藤井先生,我真被你打败了。我保证这刮胡刀的主人铁定没有爱滋病、b型肝炎,而且还有小小的洁癖。”
“到底是谁的?”他的龟毛个性又发作了。
“是我爸爸的,藤井先生!”她大吼,准备投降。
日子变得乏善可陈。唯独在夜间,那是唐蜜儿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了。
唐蜜儿望着墙上的月亮,老天爷!才过半年而已,她怎么觉得好像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
唐蜜儿闲来无事,只好拼命往窗外看风景,园子外刚泽的雄壮身影,便映入唐蜜儿的眼帘。
霍峻熙正打着赤膊,挥汗如雨地练剑道。
这是早上的晨练吧!下午时,他则在练跆拳道,真的是嘿道盟主!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唐蜜儿不禁啧啧称奇。
看着他结实的身材,姓感的胸肌及粗犷的男性作风,唐蜜儿突然心跳加快,浑身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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