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奇在小镇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早儿,便被巨大的爆竹声吵醒了起来。
他虽是跟王诺兰睡在同一个房间里面里,却并未同床,但他清楚的记着,睡觉之前,自己一睁开眼,就能另一边床榻上的王诺兰的。
“诺兰?”
另一边的床铺上已经没了人,萧一奇不禁微拧了下眉头,他之前跟王诺兰同住一个屋檐下一月有余,向来知道她有喜欢懒床的“毛病”,而且,还起床气严重的……话说,这一大清早儿的,她人哪里去了?该不会是……
想到这里,萧一奇一骨碌从软榻上下了地来,三步并作两步的直奔门口而去,他睡觉向来警醒,没可能她这么一个半点儿武技也不会的人走出了屋子去,也没听到动静的才是!
该死!
他以为到了这偏远的江南小镇,就不用时刻神经紧绷了,看来……
“大清早儿的,大惊小叫的干啥?”
一开屋门,萧一奇就瞧见了在院子里给豆丁剪毛儿的王诺兰,微微一愣,目光也不自觉的停留在了豆丁被剪掉了毛儿的后背上。
“你这是在……干啥?”
萧一奇小时候在西北军营里长大,又常跟着姜老将军出去打猎,认识野狗,但……认识归认识,像豆丁这么听话,这么没脾气的家伙,他还真就没见过,“你把它的毛儿剪成这样,是打算要……”
“昨儿,我不小心用热茶水烫着它了,给它剪了一块儿毛儿去,涂了药。”
王诺兰一边跟萧一奇说话。手里的剪刀却未停下,“今天早晨我给它把药洗掉,见之前烫伤的地方已经全好了,它这么秃着一块不规则的毛儿,也不好看,就琢磨了一下,打算给它修成个‘福’字。大过年的。也喜庆不是?”
“豆丁,跟着这么个不着调的主人,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