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魏州城小住了两日,时刻形影不离的关注李嗣源的状况。
重泪见她有些心不在焉,知晓是在担忧姑姑的安危,暖心的安慰:“等这边的事情结束,我陪着你去找她可好?”
李青鸾无力的点头,动唇未语,原本安然的军队此刻竟然变得如此骚动不安。
随处可见一队接一队的在街道上来回穿梭,个个神情高度紧张。
不好的预感当即油然而生,重泪眉心一沉,低语:“他们已经按捺不住要行动了。”
“那我们也准备行动吧。”李青鸾付了茶钱,“先陪我去一个地方。”
在李青鸾的带领下来了家兵器铺,挑了件称手的剑便要满意付钱,问向身侧的重泪:“你不选一件?”
他摇头用另眼相看的姿态笑说:“原以为你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没曾想也是个巾帼,看来还有许多不同的你值得我去了解。”
“是姑姑教我的,说必要的时候可以自保。”
重泪紧随她出来:“走吧,打架是需要体力的,我带你去吃东西。”
酒足饭饱,全然没有丝毫紧张感的重泪跟李青鸾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左顾右盼的打量兴致都被他给破坏了,不悦的抱怨:“这位公子,如果你只是来散步的话,那么我就不奉陪了。”
作势要走,重泪忙陪笑拉住她妥协:“好好,我认真配合你。”
话音未落人已然进入了府邸,化被动为主动拉着她就往里面走。
整个氛围显得特别的静谧,四周静得让人不自然的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等等,有动静。”重泪忽然拉住李青鸾,护住她提醒道,“他们来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井然有序的闪现一批军队将唯一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团团围住。
为首的朝里面大喊:“李嗣源,我知道你在里面,若是不想他人受牵连的话,最好识相的出来束手就擒。”
须臾,房间门缓缓被打开,一中年男子气势昂然的出来。
眉宇间渗着刚正不阿,不卑不亢的反击:“你们究竟是受何人指使,为何要对老夫苦苦相逼?”
对方鄙夷的冷哼道:“将死之人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为好。”
一个行动的手势,大家纷纷冲上前去攻击李嗣源,刹那间他明摆着变成了被围剿的对象。
侯不住的李青鸾气愤的冲了出去,拔剑很快加入了打斗,别看她瘦瘦弱弱的对阵杀敌还是游刃有余的。
技艺虽然不错,可毕竟还是双拳难敌四手,担忧的重泪很快也加入了战况。
不断出现的搅局者让军队顿时失了分寸,只稍稍晃神的时间悉数被重泪打得躺倒在地,爬起不得。
李青鸾对肩膀受伤的李嗣源说:“李大人,魏州城你是待不得了,为了您的安全跟我们离开吧。”
李嗣源对于眼前这两个陌生的人,虽有心存怀疑,但还是抱着感激之情回应:“这两位公子,多谢你们出手相救,不知该如何称呼?”
“李大人无需客气,我们都是出于对你的敬佩,不忍你惨遭迫害,为此我们会不惜一切的保护你的。”
李嗣源拱手感激:“感谢二位侠士,他日有机会李某定当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
情势紧迫的护送李嗣源出了城门,哪知迎来又窜出来一批黑衣人,气势汹汹的步步靠近。
如果说刚才那批堂而皇之围杀的军队是李存勖派来的,那么这批黑衣人定然是跟魏王撇不开关系。
李青鸾对身侧李嗣源说:“李大人,这里交给我们,你快走吧。”
“这怎么行,老夫岂能撇下你们不管,独自逃命。”李嗣源作势也要参与战斗。
重泪听不过去,发话:“只要你能够安全脱身,那么我们就可以全身而退,不要再犹豫了快走吧。”
“往左走,我们在不远处备好了马匹和干粮,李大人快上路吧。”
李嗣源犹豫再三,咬牙说了句:“你们多加保重。”下狠心转身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这时重泪无所顾忌的说:“终于可以好好的放手大干一场了,只要我在根本就不用你出手。”
对面的黑衣人嘲讽道:“就凭你们两个人也敢自鸣得意,等我们解决了你之后再去杀李嗣源也不迟。”
“是吗?”重泪戏谑的嗓音未落,黑衣人已全部被他打倒,回到李青鸾的身边,“解决了,我们也走吧。”
准备点头同意的李青鸾忽然看到重泪的背后忽然蹿出一个人抬剑便要砍向他,情急之下她大喊一声小心用身体替他当下了这一击。
伤口虽不致命,可却划破了她的肩膀,当即鲜血外涌。
眼见李青鸾受伤,重泪抓狂的一脚给对方踢飞在地,抱着她往城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