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不玩这种威胁人的把戏了!小朋友,你们也是挺有本事的!”中年男人一只手老虎钳子的似得紧握着太阳的手腕,抬起戴腕表的手臂看了眼时间:“还能陪你们逗十分钟左右,待会我有个饭局!”
“放开我哥!”我从地上爬起来怒视着被中年男人按到地上的太阳,他此刻的姿势正和半个多钟头以前的张成伟一模一样。膝盖半跪在地上,脸色涨成了猪肝,恼怒的大声谩骂着。
“放人”一瞬间黄家俊、曹帅、唐帅还有汤志超和湛禹凡一股脑全都围上了中年男人和太阳,而本该趁乱逃走的谢无尘和张志成反而出人意料的撞开我们,门神似得守候在中年男人旁边充当警卫,能让俩个如此贪生怕死的人,拼着自己受损也要挺身保护,那中年男人的身份确实让人不由的好好揣摩一下了。
“你想怎么样?”我示意其他兄弟安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中年男人,即便是被我们如此重重包围,中年男人依旧是一脸轻松写意的淡定。
“小宋朝,按照你们现在这个状态正是讲究义气和热血的年龄吧!我放你兄弟一命,你和我这两个手下今天的事情就算是了结清楚了,怎么样?”中年男人从容的望着我们。用打发人的口气对着站在他身前充当警卫员的张成伟和谢无尘摆摆手“你们先保护的了自己,再来保护我吧!走吧,小伟你回不夜城去找败犬领罚,无尘抓紧时间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别让我对你失去希望了!”
“知道了,老板!”
“明白,老板!”谢无尘和张成伟俩人互相对视一眼,而后又都分别不甘心的瞪了我一眼后,匆匆的闪身离开了,中年男人平淡的凝望着我:“宋朝,你知道么?看看你们现在样子,我真的充满了回忆,曾几何时我也拥有过你们这样亲密无间的兄弟。/也曾像你们这样睚眦必报的以为凭借几把刀、一群热血兄弟就可以亡命天涯!”
中年男人像是个老神经病似得白话着,不知道到底是在跟我们说教还是自言自语的回忆,说着话他的声音就陷入了颤抖,最终变的低沉起来,深呼吸一口,仰头看向了天空:“最终的最终,我和我的兄弟们形同陌路,甚至剑拔弩张!”他说这句话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能感觉到他心底的哀伤和无奈。
我缓和了一口气后,冲他语气平缓的说道:“大叔,我不知道你具体是什么身份,有过怎样的荣光和骄傲,但是既然你刚才也说了自己曾经年少轻狂过。就应该明白,现在的我们很穷,穷的只剩下兄弟和义气,现在的我们也很富,因为我们拥有很多人早已失去的友情和血性!放开我哥哥吧。我用自己为数不多的人格担保,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我们不会伤害你!”
“哈哈,小伙子!你觉得我会害怕被你们伤害么!我这一辈子见过最多的就是刀与血,兄弟和背叛!这个世界上有一半人在嘲笑另一半人,其实全世界的人都是傻瓜!”中年男人用一种百感交集的语气轻轻摇了摇脑袋,然后锐利的眼神从我们每个人的脸上略过:“今天你们高呼着兄弟第一的这些小孩儿,假设有那么一天家中的父母、怀里的女人、帮派的势力和你面前这个所谓的兄弟只能二选其一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能够始终如一的站在兄弟的身前!”他岛尽号。
中年男人不带一丝浮夸的一句话,将我们所有人都说的沉默了,他没有任何阴谋得逞的快感,更像是在伤感的演讲:“社会很实际,现实很残忍,兄弟不靠谱,女人很势利!比如我现在,你们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在拖延时间呢?”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辆警车呼啸而来。紧跟着是一排整齐的国产“中华车”排成了长列由远而近的慢慢驶来,清一色全部都是挂着带o的zf牌照,中年男人松开扭按着的太阳,整理了下自己那件始终净白如雪的白衬衫,将黑框的塑胶眼镜重新戴在脸上,拨拉了两下自己的头发,似笑非笑的看向我说道:“小宋朝,如果我是你,现在就让你这些兄弟,原地解散!要知道咱们国家是个不养黑社会的民主国家,哈哈!”
“全部散了!”我看了眼缓缓行驶而来的一列车队,冲着我裁决的二十多个年轻人和汤志超的那群小弟摆摆手,一众年轻人呼啦一下散开了。
开路的警车最先停下,陈浩威从车子里快速跑了下来,先是皱着眉头看了眼场上还剩下的我和我的那些兄弟,接着嘴角上咧,挤出来一张近乎谄媚的笑容来,快步迎到中年男人跟前,伸出手掌:“冯老板,仰慕您很久了!”对于旁边的我们,陈浩威更是直接无视掉了。
“你是?”中年男人用一种看下属的神情,拧着眉头看向陈浩威,伸出手敷衍的跟陈浩威轻点了一下,就算是握过手了,又不解的望向那一排缓缓停下的政府“中华”车,像是在思索面前的陈浩威到底是什么身份。
“冯老板,久仰久仰!崇州市的贸易开发和招商引资归我负责,上次在s市的酒会上,您应该见过我的吧!感谢您的大驾光临!我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您来呢,真诚的感谢您的到来和投资!您可真是负责任啊,刚刚一到崇州市就马上来看准备开发的项目!难怪这么年轻就能家财万贯!”
一个舔着啤酒肚子,头发脱落的像个盆地大腹便便的胖子,几乎如同冬瓜一般滚出了车外,跌跌撞撞的冲中年男人伸出手掌,身后还有个尖嘴猴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