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就是徐洋说的那样,大鱼大肉吃多了,所以也想改改口味了。
可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可能一时对清粥小菜有兴趣,却到底还是会很快厌弃的。
她有自知自明,相貌,身材,她都只是中人之姿而已,她有什么资本,奢求他也爱她囡?
更何况最初吸引到他,不过是因为她那个和灵慧相似的名字鲺。
那么,如果他得到了她的身体,是不是就能放过她这个人?
断臂固然疼,可比起丢了命来说,每个人都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更何况,她爱他,给了他,她也心甘情愿。
灵徽绝望的想着,心口里疼的一下一下抽着,她从来未曾想过她的人生会过到这样的地步,可是就算已经这般,她却还是对他爱多过于恨。
“如果我要的只是你的身体,早已得到了,我会等到今日?”
林漠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有自嘲,有绝望,有神伤,他忍不住在心底嘲笑自己,他做什么,大约在她眼底,都是存着心怀不轨的吧。
“林漠,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怎样,可是我只想知道,到底怎样我们才能结束这种关系?”
灵徽的眼瞳太过清透,这样的人,心地也干净纤细,所以,更容易受伤。
“灵徽,你从来想的都是怎样离开我是不是?”
林漠站起身来,他个子生的那样高,暮光把他的身影拉的更长了,将她整个人都困在那阴影之中,仿佛逃也逃不掉。
“是。”她不敢说,不敢说除了要逃离他之外,她心里想的还有一件事。
怎么才能停止不再爱他。
“可我从来想的都是怎么让你留在我身边。”
他最后看她一眼,抬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衬衫,唇边还有她香甜的气息,他忍不住回味刚才的吻。
他想要她更多,这事从来都未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有过的体验。
包括,灵慧。
对于灵慧,亲情的成分总是更厚重一些,所以,好像年少青春时,很少有过那些奇思异想[鼠猫]皇上万岁。
可是在看了她的身体之后,他却几乎每个夜晚的梦里都会有她。
这对于一个三十岁的算得上呼风唤雨的男人来说,可谓算是笑话了。
林漠看她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那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意思,他唇角自嘲的笑更明显了一点,转身出了她的卧室。
她听到他下楼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是他的车子引擎发动离开的声音。
别墅里骤然的就安静了下来,灵徽躺着,眼泪就那样缓缓淌了出来。
其实他不知道,她也永远不会让他知道的。
她很盼着听到他车子回来的声音,她很失落听到他的车子开走的声音。
他在的夜晚,她总能睡的更香甜,可是他离开的夜晚,她总是觉得心里空空的。
那些夜晚,他是陪在他太太身边的吧?
不管怎样,不管他们之间感情如何,那个家,才是他真正的家,他总归是要回去的。
灵徽不想想这些,却控制不住的想这些,因此就更是不明白,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女人愿意当小三。
如果真的爱一个男人,怎么能接受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心?
灵徽想,她永远都做不到这么淡定和坦然的在林漠身边。
林漠开车出了别墅,打电话给莫少谦。
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们两人都喜欢去拳击馆。
那样酣畅淋漓的发泄一通,出了一身的大汗,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
“你……预备怎么办?
林漠的事从来都是不瞒他的,莫少谦知道他心情烦闷多是因为这件事,因此就直截了当的询问。
林漠一拳重重的击向沙袋,额上的汗珠滴下来,落在肌肉结实的手臂上,然后无声跌落。
他闻言只是一笑:“能怎么办?除了婚姻和名分,我什么都能给她,可她不稀罕
。”
“阿漠,你是动了真心了?”
林漠停下动作,神色里却有些茫然:“少谦,不瞒你说,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是我知道的是,我就是放不下她。”
“阿漠……”莫少谦看着他,忍不住的一叹;“我对可榆,也是一样。”
“你和可榆,有什么进展了吗?”
提起桑可榆,莫少谦的脸色就难看起来,他一拳将沙袋击打出去:“她有了新欢,哪里还记得我这旧爱。”
“那你还不抓紧追她?”
林漠并不知道桑可榆和莫少谦之间有过一段闪婚闪离,也是因为莫少谦实在不愿提起这一块心病,所以连最好的朋友都没有说。
“不提她,那你呢?你又把她找回来,不怕梁冰……”
林漠摘了拳击手套,神色已经变的漠然冷硬:“我对梁家和她,已经仁至义尽,如果她再敢动什么手脚,我也不在乎和梁家公然决裂阿si,嘘,不许动。”
莫少谦不愿意看着他走到这一步,梁家在上海根深蒂固,林漠却不过是后起之秀,外人眼里,还是依托着梁自庸才站稳脚跟的。
他若是和梁家翻脸,那就是不折不扣的白眼狼,以后,也甭想在上海混了。
“阿漠,不管怎样,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莫家在上海也是一等一的人家,和梁家称不上分庭抗礼,却也是彼此在意的对手和竞争伙伴,莫少谦肯这样表态,林漠已经感激不尽了。
他不愿意将好朋友也卷进来,毕竟,这只是他林漠自己的事。
和莫少谦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