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萱才不管那情书里有没有不可告人的东西,反正弘时前脚一走,她就心痒地耐不住了,二话不说便打开来瞧。
然后……
“嘶——”宜萱摸了摸自己腮帮子,老娘的牙齿都要给麻掉了!!
古人的情书,肉麻程度比起现代人来,当真是不差分毫啊!
弘时这孩子,虽然成熟得早已胜过成年人,但是感情的事情上,还是跟同龄的小正太没有太大区别的。宜萱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之后,做出了这番评价。
过了盏茶工夫,咏絮再度登门。
宜萱只看着她那张委屈的俏脸蛋,只觉得头疼。弘时图爽快,丁点不给这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面子。现在,弘时走了,小姑娘跑来找她了!你妹——老娘是招谁惹谁了?!想过个安稳日子都不成!
“三表哥很讨厌我吗?”咏絮泪水盈盈看着宜萱,满腔都是情伤。
宜萱也懒得开解了,直接了当地道:“没错,他讨厌你满腹的嫉妒心!”
咏絮脸上一震,顿时失色,“二表姐!你答允过我,不会告诉三表哥的!!”
宜萱冷脸道:“那件事,你以为我不说,他就会被你们彻底蒙在鼓里吗?!”
咏絮傻眼了,愣愣立在宜萱面前。
“你以为你未来的夫君,是个蠢笨到会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吗?!你未免也太小看弘时了!!他不是傻子!!”宜萱吼道。为什么,这些个小丫头片子都这么自以为聪明啊?!你以为你的男人都是纳喇星德那种脑残级别的吗?!
咏絮白皙的脸蛋上满是惶惶然不知所措,她急忙跪倒在宜萱跟前,“二表姐,我、我只是一时糊涂啊!”
宜萱头疼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好在,这件事,弘时已经说了不会深究了。”
咏絮脸上一喜,急忙问道:“真的吗?三表哥真的不怪我了吗?”
宜萱气恼地道:“他不只是说不深究!不代表他心里会原谅你!更不代表他会喜欢你!”
咏絮身躯一颤,鼻子一算。泪便流了下来,“我不是故意要害她的,我不是故意的……”
见咏絮如此可怜,宜萱暗叹一声。罢了,终究是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啊,就算起了几分妒忌,心眼儿又能坏到哪儿去呢?说白了,不过就是一个“情”字害人。
宜萱放缓了语气。轻声道:“月底便要被抬进雍王府了,介时,弘时看在额娘的份儿上,还是会善待你的。但是前提得是你知错改错了才行!”
咏絮如落水之人看到浮木一般,忙不迭地点头:“咏絮已经知错,也会该错,以后永不再犯!”
宜萱点点头,“罢了!以后的日子,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但愿你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咏絮垂下头,眼睛里满是郁结之色。忽然,她抬头道:“表姐,陆姐姐之前邀请我出嫁前去洞仙馆同住,说是到时候也方便一起进门……”
宜萱立刻打断她的话:“你若不想弘时日后厌恶你,就离他远点!”
咏絮当即愣住了。
宜萱便道:“她可不是额娘的侄女,所以别指望弘时会宽待你一样也宽待她!你若是不怕被她连累,尽管与她走得再近些!”
咏絮怔怔失神,突然脸色更惨白了几分,“我、我突然想起来,入夏前。就是陆姐姐密信告诉我,三表哥趁着表哥进宫请安偷偷来了净园!我当初,也是将信将疑,才与母亲一起出来瞧瞧。没想到真的看到三表哥和星移格格在萍藻湖——”
宜萱凤眸中透出凛然之色:“此女颇有心计!你只管离她远些,省得日后被她给算计了!”
咏絮忙不迭地点头,又咬牙道:“我之前诚心与她相交,没想到她竟然——”
宜萱冷声道:“你莫不是以为,同被指婚和弘时,你们就能做好姐妹吧?!”
咏絮低头道:“是咏絮愚蠢。”
“你现在想明白。还不算晚!”宜萱叹息道,这个陆诗从一开始就在算计——真不晓得那陆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居然教出来这么个女儿!
“至于你出嫁前的这段日子,住在我这儿的确有些不合宜……”从姐姐的院子里,抬出一个给弟弟的侍妾,着实容易为人议论,宜萱沉思了一会儿,便道:“我会在京中给你安排个单独的院子,你和舅母一起住进去,等着被抬进王府就是了。”
“多谢表姐!”咏絮此刻方才是真心感谢宜萱。
咏絮待嫁的院子,倒也不费事,以她和硕格格的身份,随便借一个暂用就是了。如此,月底的黄道吉日,如期而至。
两顶粉色的小轿子分别从国公府以及咏絮暂住的新处抬了出去,就那样,没有吹锣打鼓,也没有鞭炮齐鸣,更没有红色的喜袍。因为她们都是侍妾,所以反正正妻有的体面,她们都不能有。就那么简简单单被抬进了雍王府三阿哥弘时的二进小院儿里。
只是雍王府顾念着,好歹的佟贵妃赐下的人,所以也小办了个纳妾宴,随便请了些同辈堂兄弟来庆贺一番。倒是出奇得,佟贵妃特许四阿哥弘历也回来参加哥哥的纳妾之筵。
宜萱身为雍王府的女儿,自然也不能不去。坐在女客席上额娘李福晋身旁的位置上,而主持这里一切事宜的,便是嫡福晋乌拉那拉氏。
李福晋客客气气道:“只是纳妾,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呢?”
嫡福晋脸上带着端庄的笑容:“纳妾虽然不是什么大喜的事儿,只不过纳这个李格格,可是李妹妹的亲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