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言情总裁>大清帝女>二百一十一、妻妾俱苦(下)
么李咏絮不能算计呢?

李咏絮侧脸笑盈盈望着她:“这些话,表姐不会告诉旁人吧?”

宜萱以淡淡的口吻:“端王府的事情,我不过再插手,所以你说的所有话,我出了门,便会都忘了!”——这是端王府妻妾的天地,要争要斗,是她们的事情,与宜萱何干?

宜萱随即又道:“只要你们别算计到我弟弟头上。别算计上我侄儿、侄女们的性命,我都不会管!”

李咏絮抿嘴一笑:“我还没那个大的胆子,表姐尽管放心好了。何况若真算计,那也是只有表哥算计我的份儿。以我的心智手段,还能算计到他头上吗?”

李咏絮虽然是笑着说了这番,可宜萱却看到了她眼中的悲凉,被自己的表哥、丈夫给算计得不能再有生养,于一个女人来说。的确是莫大的悲哀了!

“至于表哥的侄儿、侄女们,我也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李咏絮语气平和,她抚了抚衣袖上的褶皱,“儿女,是表哥底线,连嫡福晋都不敢轻易触碰,何况是我?”

见她如此说,宜萱也能安心些,皇家的媳妇不狠些不成的,心中能有个底线。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李咏絮起身,亲自斟了一盏玫瑰花茶给宜萱,道:“我在禁足中,也没什么好招待表姐的了,还望莫要嫌弃。”

宜萱端起那盏嫣红的玫瑰茶,轻轻抿了一口,玫瑰花苞想来都还不错,只是泡茶的水只是寻常净水,倒是失了灵气了。不过对于一个禁足中的人来说,也还算不错了。只是她记得李咏絮从前爱喝的似乎是龙井。这玫瑰茶是星移最爱之物。

李咏絮平淡地陈述道:“这是南阳进贡的玫瑰茶,其实我并不太喜欢这个味道,只是听人说此物能养颜,才日日泡了来喝的。不过我这里的玫瑰茶只是次一等的。南阳贡品茶中最上等的唤作‘赤霞映日’。整个端王府今年只得了十斤,表哥平分给了嫡福晋和侧福晋,而嫡福晋不爱喝这个,所以把自己五斤都如数赏赐给了侧福晋。”

见她一口一个“侧福晋”,便知李咏絮对纳喇星移并不半点敬意,反而是多有妒恨。

李咏絮忍不住心中的酸涩。便道:“或许表姐觉得纳喇侧福晋并无专宠,只是被表哥盛宠几分罢了!可别人不清楚,我心里最清楚!从她没进门,表哥心里就一刻不停地惦念着她!从前表哥得了什么赏赐、贡品的,总有一份去向不明!嫡福晋没察觉到,我却猜得到是去向哪儿了!我早年受了这么多冷落,也都是因为她!!”

宜萱淡淡道:“当初的事儿,没人逼你做!”

“没错!”李咏絮昂首道,“当初是我算计了她的脸!可若是她因此而报复我也就罢了!冤有头、债有主——可为什么偏偏是表哥替她出手?!!表哥冷落了我那么多年,他不就是想警告我,以后她进了门,不许与她为敌吗?!”李咏絮忍不住呵呵笑了笑,“表哥如今看似宠着我,其实我心里明白,他何尝是发自内心对我好的?!”

见她如此酸气四溢,宜萱只得无奈地摇摇头,女人这种生物,鲜少能做得到十成的理智,女人太容易被感情所左右,而“嫉妒”正是感情求之不得的衍生物。

星移在时儿心目中的地位,是源于那一年的弘时从西山回来,心中最是需要一份纯粹无暇的感情作为慰藉。而星移作为一个正确的人,恰恰在最正确的时候,出现在他的世界里。所以造就了如此一份感情,这份感情也因此持久且牢不可破。

“凡事有因必有果!”宜萱轻轻搁下手中的茶盏,抬眼看着李咏絮那满脸的不甘之色,“你当初嫁给时儿,固然因为你有所心动,可是你更谋求的是皇家的荣华和地位!但纳喇星移不同,她是国公之女,原无须屈居侧室之位,若她嫁给寻常宗室子弟,何愁不能像纳喇星月那样当个嫡福晋?!所以她是喜欢时儿,才嫁给她!因为她付出的感情,比你多、更比你纯粹,所以她得到的回报也比你多!”

李咏絮听了这番话,只低头凝望着杯盏中嫣红如血的玫瑰茶,她忘了许久,直到那茶已然凉透,她才端起茶盏,仰头一饮而尽,那唇上不禁沾染了红意,仿佛饮血一般,别有一种凄美,她低低道:“是啊,我想要荣华,也想要表哥的心,想要两全其美,结果却是什么也得不到。表姐,我真的后悔了,我后悔嫁给表哥!”

她眼中渐渐再度盈满了泪水:“若当初我肯听你的话,在京中八旗子弟中,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嫁了,我又如何会落到如今不得不争、不得不斗的地步?”

“但是——”她眼中的泪齐齐潸然而下,“但是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就算我想回头过安分日子,嫡福晋也不会放过我!我更不会甘心为她鱼肉,更不甘心让我的女儿也为她鱼肉!所以,我只能争!只能斗!!”

宜萱长长叹息着:“以后的路,还是要你自己去走。你要如何,我都不会阻拦,也同样不会帮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席话,宜萱起身离去。

回到净园,新晋的大丫头银兰为她按摩太阳穴,宜萱歪在美人榻上,神情有些倦怠,这些个后院的事儿啊,以后她真的不想再插手了,真是累心又累脑子啊!

皇后将死,宜萱已经不必再斗,如此一来,果然还是过些轻快悠闲的日子更好些。

这时候,玉簪打帘子进来,道:“卢医正已从国公府回来,说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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