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一看见多日不见的白楠,她顿时怔了一下。
“苏警官。”白楠笑眯眯的看着他:“哟,你这是已经睡了呀?我是不是来的太晚了?”
苏好看着眼前穿着一身职业套装的女人,有些惊讶:“白楠姐?崾”
白楠举起手里的一个医用的小袋子:“卓总让我在你睡下之前来这里帮你换药,我以为你平时会和我一样,零点之前绝对不会睡觉,所以才刻意在十点赶来的,没想到还是打扰到你休息了。躏”
苏好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睡觉之前要换药的事情。
果然,卓晏北说她不靠谱一点也没错,她除了在洗澡洗脸的时候下意识的注意不碰到额头之外,压根忘记要换药的事了。
“没有打扰,本来我也是没有睡意,刚刚泡了一会儿热水澡,强迫自己睡下的,其实也算是刚刚躺下没多久。”苏好连忙将门前让开:“快进来。”
白楠笑着走进门:“今天下班前,卓总交代我晚上来给你换药,我吓了一跳,还在胡思乱想着你受了什么样的伤呢,怎么样,还疼不疼?”
白楠一边说一边抬起手抚了抚苏好额头上的纱布:“来,你坐下,我帮你换药。”
苏好倒是听话,乖乖坐在了沙发上,任由白楠手法熟练的帮她将额头上的纱布取下,然后拿出新的医用纱布和伤药,帮她重新上好了药,贴上新的纱布。
前前后后没用上五分钟就弄好了,白楠好好抚了抚纱布旁边的医用胶带,然后笑着说:“好啦,看见你的伤口我才终于放心了,好在只是一个外伤,看起来应该不会毁容。”
苏好却是忙起身去拿了饮料和水果出来:“来,刚才我睡意朦胧的,都没来得及跟你说多聊两句,也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我就随便拿了两瓶饮料。”
说着,苏好笑看着白楠:“这么晚了还折腾你过来,真是不好意思,其实就是换个药而己,才几分钟的事情,打个电话提醒我就换就好了,现在我觉得自己像是生活不能自理了一样,好诡异的感觉。”
白楠顿时乐了:“我看呐,一定是卓总觉得你不靠谱,就算打电话给你,你也是几句话敷衍了事,然后依旧懒得换药。我平时也没什么事,现在是夏天,晚上出来走走也很正常,何况我家就住在这附近,所以苏警官你不用跟我见外。”
苏好低笑着一边切着水果一边说:“那倒是的确有可能,接了电话之后敷衍了事,这的确是我能做出来的事情。”
“所以咯,卓总才会派我过来。”白楠并没有跟她客气,笑着接过水果,只吃了一块后便说:“我听说韩董遇害的事情了,现在韩家出了这种事情,苏警官你还要跟着去查案,也真是太辛苦你了。”
“这是我的工作职责,没什么好辛苦的。”苏好挑起秀眉。
白楠摇头:“说一句我不该说的话,我并不是很喜欢韩小姐,她虽然表面上亲切和蔼,但实际骨子里是个太高傲的大家小姐,即使她曾经就读于麻省理工的商学院,即使她现在是最有可能继承韩家产业的人,我依旧不认为她与卓总有多匹配,在我眼里,一个太过傲气的女人,她所拥有的所有资本都一瞬间被贬成了负值,并不值得赞赏。”
苏好仿佛没有将白楠的这番话听进心里去,只是抬起眼,仿佛不经意的问:“韩羽菱曾经是在美国的麻省理工学院毕业的?”
“对,是麻省理工的商学院,专业是商务管理,据说成绩很不错。”
苏好切着水果的手轻握着水果刀,缓缓抬起手来,将水果刀放在果盘里。
见苏好这忽然间的沉默,白楠一边很给面子的吃着水果一边看着她:“苏警官,我这人心直口快,也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会在你面前讲韩小姐的事情,不过我没有别的意思,更也不是刻意在背后讲人是非,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明白我对你说这些话的原因。”
“我明白。”苏好看向她:“白楠姐,卓总的父亲,就是卓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好不知道韩羽菱是否知道卓晏北的过去被人刻意造假的事情,但她始终怀疑的一个人是卓晏北的父亲。
当初何助理偶然间提到过,五年前,他和卓董事长去过美国一次。
五年前,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
就是五年前,负伤昏迷不醒的卓晏北被他们从美国接回中国,也就是在五年前,记忆的齿轮仿佛被人刻
意削平,再也找不到可交错的一点。
白楠没料到苏好会问到卓董事长,愣了一会儿:“……我很少见到卓董,他近年常常和副总在海外和台湾一带,总公司这边是卓总负责,卓董大概有一年没有回过申市了。哦对了,我听说,明年卓总和韩小姐定在四月份的婚礼,卓董会提前几个月回来,最近韩家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估计卓董事长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毕竟韩小姐也算是他钦定的儿媳,韩家出事,他老人家也不可能不闻不问的。”
苏好点了点头,用水果刀插起水果自己吃了一口,垂下眼时,看着手中对向自己的水果刀,忽然皱了皱眉。
她募地起身,快步走到门前,将白天穿过的衣服拿了下来,从衣袋里翻找出那张在韩氏总裁办公室里捡走的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是五十多岁的韩国栋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而艳丽的女人,这是韩国栋的近照,刚照过没多久的照片就会放进相框里,甚至偷偷放在自己的办公室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