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炖猪蹄,粘腻香浓,并不是她现在喜欢的,可她前世爱极了这道菜。
只因,有人在前世说过,这东西可强身健体,延缓衰老,使肌肤柔润细腻。她为了永葆美丽,拢获他的心,便听他的话。
“这酒楼前世没有,我怕遇到他,才特别选这家,没想到……竟还是遇上了。”
御蓝斯眸光复杂地看着她,押了一口腥甜的血,“这酒楼是本王开的。”
“难怪!”这布置,这品味,都是无人能及的。
御蓝斯欲言又止,却终是隐忍,没再就康恒出现在此的原因多言。
“你先吃着,本王命人去备热水沐浴。”
“好。”锦璃淡然应声。
她不是没有察觉,他有事要去处理,也或许,只是想躲开现在心伤复发的她。
目送他俊雅的背影踱步出门,她搁下筷子,忍不住起身走到窗口。
康恒正走到街上,醉香浓的姑娘们拦住他,好一番媚声细语的夸赞……
奇怪的是,寻常男子都该腿脚酥软,他却恍若未闻,步履从容,一身冷酷的气势,震慑众人,那群娇娆的吸血鬼女子便索然散开了。
小安子和小康子不知打哪儿冒出来,走到他面前,又是比划又是说道,那夸张的举动,分明是在描述,她前一刻在醉香浓楼前阻拦御蓝斯入花楼的情景。
如此自上而下,她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见他静默上了马车……自始至终,始终从容贵雅,无半分失态。
锦璃握着拳头杵在窗口良久,终于,自嘲一笑,又坐下来,大口大口地开吃,仿佛……恨不能咬碎谁的骨头。
*
御蓝斯先吩咐小二去备热水,身影一闪,于走廊上消失无踪。
顶层最奢华的客房内,床榻激烈暧昧地晃动不停……
暗金色的锦帐坠穗,于帐角处摇摇欲坠。
锦帐下,容颜绝美的栗发男子,正拥着娇躯丰盈的花楼舞姬,悍猛驰骋。
他双唇抵在女子的脖颈上,贪婪吞咽着,食欲,qingyu,双重欢愉,酣畅汹涌,他压抑不住地沉醉低吼,血红的眼眸却愈加狰狞。
女子莹白地手臂和腿无骨缠紧他,迎合着他,嘤咛娇喘不止……
门板呼啸,俊雅的蓝影闪电般袭来,优雅端坐于床前的高背椅上。
他抚了抚衣袍,淡然看着床上未曾停止的两人,优雅颔首。“皇兄,唐突了!”
“七弟?别来无恙!”御之煌见到他,亦是见怪不怪。
他意犹未尽地松开女子的脖颈,咬破手指为她抚平伤痕,缓一口气,腰间的进攻急若狂雨,女子难以抵挡地向后弓起腰身,嘤嘤叫嚷不止。
御之煌邪魅冷睨一眼御蓝斯,阴柔慷慨地邀请,“七弟,要不要一起?这女子,可比你的苏锦璃火辣!”
见女子转头妩媚瞧着自己,御蓝斯浅扬唇角,对她略一颔首。
“不必了。”
“哈哈哈……不必?”御之煌嘲讽地大笑三声,与女子一起癫狂地攀赴云端,两人都瘫在床上。
“七弟,现在的你,可真不像你!从前你和海冉一起出去狩猎人类,可比为兄更凶残狂肆,还有我们从前那些疯狂到极致的事……不知道苏锦璃若知道那些,会作何感想?!”
御蓝斯神情陡然冷沉,“皇兄应该不会愚蠢地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他伸手捡起地上女子的衣物,丢在她身上,示意她暂退下。
女子被他阴沉的气势震慑,不敢多言,忙抱着衣物去了外面。
本是轻松谈笑的兄弟两人,气氛陡然诡变。
“皇兄应该知道,父皇在让我查你的罪证吧?”
“康恒刚才也问过我,康晴公主不是我派人杀的!老七,我们明争暗斗这些年,你该了解为兄,我做得,我必认!”
“是么?那流星箭的事,怎不见你承认?”
御之煌不羁冷笑耸肩,“那个,你若追究到底,我承认也无伤大雅,毕竟,你没受伤,苏锦璃也痊愈了。”
御蓝斯并没有打算久留,也没打
算与他饶舌。
“我此来,是告诉皇兄,你的人是被轩辕颐抓的,至于证据,想为自己开脱罪责,自己去查吧!”
御之煌狐疑起身,随手拉起袍子罩在身上,“你怎知这些?”
“我亲耳听到轩辕颐说的,他如此做的目的,皇兄该最清楚才对。”
“挑拨我们兄弟斗个你死我活,然后,趁着大齐为康晴之死追究血族,渔翁得利?!”御之煌一掌劈碎了御蓝斯身侧的桌案,“可恶的狼人!”
御蓝斯淡漠侧首,看了眼碎了一地的桌案,闲雅起身,“这桌子记得原价赔偿!”
“赔偿?”御之煌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
“这酒楼,还有刚才被你玩得尽兴的醉香浓的舞姬,都是臣弟名下的。这两家店,是父皇授意我在此开设的,专用于监视大齐的一举一动。你躲来这里享受,可是正躲在父皇的眼皮底下。”
御蓝斯嘲讽地清冷一笑,转身,如来时一样,闪电般,门板呼啸一动,不见了踪影。
门外候着的舞姬进来,“太子殿下,我们是否还要继续……”说着她便要褪去衣衫。
“你自己玩吧,本太子乏了。”御之煌扬了一把银票给她,“别都拿走,留一张是赔偿桌子的。”说完,他转身飞出了窗外。
*
御蓝斯返回锦璃所在的厢房内,驻足微怔。
桌上的饭菜,被吃得半点不剩。
出去之前,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