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浴袍,费洛环视一圈房里的各种零乱。
该死的,他昨晚肯定疯了,要不然周茉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的房里,进而发生那种事。
沙发那里的地板上摆放着好几个空酒瓶,这酒果然不能多喝,否则真会出事的。
拿起茶几上的烟盒,费洛随意拿了根烟叼在嘴边,点燃后坐在沙发上抽了起来。
他双眉紧拧,俊逸的五官都板了起来,眼部的四周肌肉隐隐抽动着。
浴室里传出的流水声躁郁了他的心情,一醒来,他玛的真不爽,他现在有揍人的冲动。
做着美梦的时候,就连身心都是愉悦的,现在,呵……简直是从天堂*!
他不生气才怪,可是,他现在要好好冷静一下。
冷不防的,浴室的门开了,换回昨晚那皱巴的衣服,周茉出来了。
玛呀,她双腿非常酸疼,身上也全布满了惹火的唇印,可想而知现在抽烟这混蛋昨晚有多卖力,他们到底来了几次,她根本记不清了。
总之就是筋疲力尽,好像死过一回又一回似的。
穿好高跟鞋,拎起包包,周茉没跟费洛打招呼她就想走了。
却被他叫住了,他那双闪烁着灿亮火焰的深眸也恶狠狠地瞪着她。
“喂,我昨晚没做任何措施的,你记得……”
“放心,不用你提醒,我根本不想有任何的意外,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的交集。再见,最好是永远不见!”
没有一丝温度的冰冷语气吼完,砰的一声,周茉把门甩上了,抬高下巴,强忍着那股不适感,她傲气十足踩着高跟鞋走了。
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插曲而已,丝毫不影响她的正常生活。
带着愤怒的震耳声音响起,费洛的眉心紧锁了起来,咻地,他踢了一下脚下的酒瓶。
他玛的,他的心情烦躁极了。
天杀的女人,都是她害得他不再干净了。
随手将烟蒂摁熄并丢进烟灰缸,费洛起身走进了浴室,他要冲洗掉那践人留在他身上的气息和痕迹。
换好了衣服,稍稍整理了一下房间,费洛退了房并离开了酒店,他去了环宇电商见他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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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暮寒打花千寻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生怕她有事,他亲自跑一趟花店。
谁知道花店已经关门了,并贴出了要转让的字样。
“千寻,你这是干嘛了?”就连花店她也不想继续经营下去了吗?为什么呀?
水暮寒蹙起担心的眉头,随即,他拨出了倚擎天的电话。
“我老婆在你家吗?”电话一通,他劈头就问。
“她走了,她说不用担心她,她是不会做傻事的,她会把自己照顾好的。”
“你不知道她是孕妇吗?她一个人离开了那多危险呀,她说的话能信吗?能由着她任性乱来吗?倚擎天,我告诉你,若是我的女人和孩子有事,我肯定不放过你。”
气急败坏,水暮寒没好气地质问倚擎天,并冷冷地警告他。
花千寻不见了,他这都担心死了,他竟然还能说得轻描谈写,混蛋!
车子掉转方向,水暮寒没往倚擎天家的小区开去了,凭着感觉,他的车往郊外的方向开去。
“她说她要去她想去的地方,不想有人打扰,她想要过清静的日子。”
水暮寒这样很不客气地警告自己,倚擎天没有生气,他却笑了笑。
真的,他们明明就是相爱的,明明就是在乎对方的,只是心里的结没有解开而已。
看水暮寒那样紧张的份上,他对花千寻的事是没有隐瞒的,只是,他唇角的那抹弧度酸涩极了。
天晓得做好人是会那么心痛的!
“我是不会谢你的,若是我找不到她,我一定找你算帐。”
倚擎天没有吭声,他直接挂了电话,水暮寒只是唬他而已,他肯定能找到花千寻的。
不出所料,她应该是回花田村了。
黯淡的眼神弥漫着浓浓的失落感,倚擎天走出天台,他定定望着远处的停机坪。
呵……飞机才是他的女人!
他的归属是蓝天白云,他还是向往自由飞翔的感觉。
水暮寒凭着感觉去了花田村,长腿一从车里下来,他大步走去摁门铃。
“千寻,我知道你在的,你开门。”
听闻水暮寒的声音,花千寻怔了一下,好看的秀眉即时蹙了起来。
犹豫了一下下,她也怕被水暮寒拍坏门,她起身去开门了。
“你来干嘛?”柔细声音淡如水,好像他们没有关系似的,花千寻就站在门口那虚掩着门,她没有要邀请水暮寒进来的意思。
而他不请自径,大大咧咧走进她家,并放眼四处瞟了一下。
两层带着小院子、独立阳台的房子有点陈旧了,却收拾得很干净,村屋一般也就是那样子,跟闹市中心的别墅洋房环境差远了。
“你干嘛一声不吭就回来了?花店为什么要转让?你就这样一声不吭跑掉,我不会担心吗?睿睿不会想妈妈吗?”一边问着,水暮寒的视线定定锁住微隆的小腹。
他本来很生气的,可是,他将怒火压抑了下来。
“这里是我家,我不回来能去哪里?况且,我的朋友都在这里,我本来也应该呆在这里的。我累了,不想开店了,种花比较适合我。”说着,花千寻垂下了眼睑,脚尖一下一下地划着。
“你现在这个样子适合种花吗?”
“我怀睿睿的时候也不是那样干活,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