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摇了摇头道:“多谢姐姐这般为我着想,这一次,不会了,待会儿我回府,只怕所有的待遇会重新恢复到从前。”
吕承欢闻言,有些疑惑:“他会这么好?”
锦言笑了一笑,蓦然舒了口气道:“因为我有充分的安排。”
不仅仅待遇会恢复到从前,很可能,她会重新住进主房。这些,她自然是没和吕承欢说,不过,不管如何,她总算是开始主宰自己的人生了,她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她一定会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温歌吟差人来传话,说是让她一会儿去长乐宫,有话要与她说。
此刻的锦言,已经不想再与她虚与委蛇,对传话的侍女说了一句,她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以这个理由回绝了温歌吟的邀请。
吟的妹妹,谁都知道,而且素来似乎是听说二人关系极好,所以,那宫人闻言,也不敢说什么,直接便回去禀告了。
吕承欢本想再陪陪锦言,可是思雨却说下人传来消息,皇上今夜留宿春喜宫,并且此刻已经在春喜宫中,吕承欢不敢耽搁,匆匆向锦言告别之后,便回了春喜宫,剩下锦言一人,在长寿宫的湖边,再次吹了片刻的冷风,这才打算离去。
虽然说宫里还是有很多地方锦言不熟,但是入宫这么多次,离宫的路,她自然是不会在走错了。
也就在离宫的路上,途径御花园的镜湖畔时,她忽然看到一闪而过的一个宫女,她忍不住脚步一顿,那宫女,她熟息得很,正是长乐宫的掌事宫女善童,也是温锦言的陪嫁丫鬟。
她为何静立在此?
锦言因为想要清静,挑选的自然是清静的路段,她心下生出几分奇怪,忍不住偷偷的朝她靠近。
离得近了,她才发觉,善童并不是只是站在那里,她不时的看向周围,似乎是在找什么人,可是锦言细看她的姿态又觉不像,倒更像是……防什么人。
想到这里,她心下一惊,善童是温歌吟的贴身丫鬟,莫非,温歌吟在此?而且,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想到这里,她就更加小心翼翼了,也在同时摸了一下怀里的匕首,这匕首是自她在将秦非离的匕首还给他自己,自己有重新买了一把留着防身用的,上一次就派上用场,用它对付了邢如烟。确定匕首安然卧于怀中,她自然更多了几分底气,小心上前。
她隐于暗处,善童在明处,此刻又是夜色正浓,她自然没有发现她,而锦言离得更近,这才隔着花丛看清,不远处的槐花树下,此刻正立了两人,两人的谈话听不清楚,只能隐约瞧清是两道身影,并且是一男一女。也不知他们在做什么,反正定然是在密会,锦言尝试了片刻,又怕被人发现,最终还是没有细瞧,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另觅了一条道离了宫。
直到身处马车之内,她还在想,刚刚丛林中的那个女人,显而易见,应该就是温歌吟,却不知,大晚上的,她不好好歇在自己宫里,竟跑出来与别的男人私会,要不是她毫无准备,怕被发现,她一定要瞧清,那个男人究竟是何人。
她本以为,秦非离已经先她一步,回了马车,可是出了宫门,看到秦轩才知道,秦非离根本就没有出来,还在宫里呢,于是,她也只有耐心等。
耐不住无聊的时间,她坐在车上,反而昏昏欲睡起来,就在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忽而便听到动静,掀开眼帘,正看到秦非离挑开车帘进来,看到她一脸睡眼朦胧,他什么话都没多说,直接便进了马车,坐在了另一侧。
看得出来,他仍旧是不高兴的,脸色臭臭的,一上马车之后,便开始闭目养神,半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锦言看他这般,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继续靠着车壁昏昏欲睡。
秦王府的路并不算太远,很快,便重新回到秦王府。
锦言料想得一点错都没有,温恒办事效率极快,她不过早上一份书信,到了晚上,已经派了人来,只见门口站着一位碧衣女子,二十来岁,长相清秀,锦言一眼便认出,她是宋倾城身边的贴身婢女平凡,她是温恒一次无意从战场救回的孤女,因为念她可怜,从此便让她留在府中,温恒让人教她习武,平凡也极为用功,从小到大,她的武功修为已经算是温恒手下晚一辈中最出类拔萃的,故而便成了宋倾城的贴身,不过,她的身份虽为婢女,可温恒和宋倾城待她极好,她换温恒,师父,宋倾城自然是师母。
她虽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可到底是将军府安排来的,说好听点,是来保护锦言,说不好听点,其实,是来查探锦言在将军府的生活,如果她当真生活不好,想必,温恒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这般受欺凌。
此刻,平凡的身边站着冷月苏绵绵还有花蕊,而管家这站在另一边,秦非离从马车中下来,一眼便看到多出来的人呢,再联想到锦言之前的话,他顷刻便明白过来这是大将军府派来的人。
刚刚面上的一丝冷然,顷刻间便如沐春风。锦言紧随其后下来,本来要从马车上直接跳下,下面的人却突然伸出手来扶她,锦言看了一眼秦非离伸出来的手,再看他脸上消失已久的似笑非笑之意,猛然便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