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莫急,这不郡主亲自来了,等我们合议好就给你消息!”姚喜礼拱手笑答。
“哟,恕小民有眼不识泰山。”张老板说着就要跪下磕头。
夏青云忙伸手拦住道:“免礼,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请楼上坐吧。”
张老板是个生意场上的老手,极有眼力见儿,笑着侧身让出道,“郡主有事要和姚掌柜谈,小民就不打扰了。”
他又冲姚喜礼一抱拳,“姚掌柜,在下就等着您的好消息了!”
在雅间落座,夏青云笑道,“把那两位学徒唤上来,我看看他们学的怎么样。”
不一会儿,两个学徒跟在伙计身后走进来,夏青云打眼一看,其中一个她有印象,正是说话结巴的小个子罗浩,两个多月不见,身板似乎壮实了不少。
她招手把罗浩叫道近前,有意考较他,便问:“你先将壶艺的口诀背上一遍让我听听。”
罗浩一点儿也不怯场,挺起胸膛直视前方,流利地背诵了一遍“醍醐神韵”。
“诶?我记得你以前说话结巴,现在怎么好了?”夏青云笑问道。
罗浩脸一红,“也...也没全好,背...背书时就不磕巴。”
姚喜礼笑道:“这孩子是最用功的一个,他过年回家听人说把石头子含在嘴里连说话能治结巴,便如法炮制,连吃饭都不吐出来,还把牙咯掉半颗。”
夏青云莞尔一笑,“倒是实诚,不过结巴也不是一两天就能纠正过来的,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还要循序渐进慢慢来才好。若是再掉了牙齿,清云轩可就不要你了。”
罗浩一听神色骤然紧张起来,姚喜礼笑道:“东家是在跟你开玩笑。你赶紧把醍醐神韵十八式练上一遍给东家瞧瞧!”
罗浩这才释然,一手拎着长嘴铜壶,一手掀开桌上摆好的一溜盖碗。后退几步,将铜壶悠起来。
装满热水,重达十几斤的铜壶在他手中翻飞,时而在头顶盘旋。时而环绕在腰间,细细的水流准确地注入盖碗中。
片刻之后,罗浩收势立住,气定神闲地稳稳站住。
“好!”夏青云三人齐声拍手喝彩。
另一位学徒是女孩子,演练了一遍女子的上善若水。同样的得到夏青云的赞许。
两个孩子兴奋地鞠了一躬,拎着壶退下。
姚喜礼道:“郡主,自打你在上元灯会上一鸣惊人,名声很快就在京城和河间传开了,清云轩整天是人满为患,贵宾牌供不应求,一天工夫就卖出几十块,单是这一项就得了三万多两银子!”
花景天也接茬道:“可不是,我前几天在京城的时候,上门拉关系的人把门槛都快踩破了。这不。跟着我又追到河间来。”
“拉关系?”夏青云反问道:“难道他们求你找我办事?除了茶楼的生意,其他的事情我可不会管的。”
花景天摇头晃脑笑道:“哪能呢,他们知道镇国公历来严谨,最讨厌结党营私的人。我这些朋友都是生意上的,想跟咱们合着开茶楼!”
姚喜礼又接着说道:“我这里也是。眼下几十号人住在河间的客栈里等着我回话呢。所以我说你要再不来我就得去京城请你了。”
夏青云笑道:“这是好事,就按照咱们先前商定的办,只开连锁店,不合股。”
“话是这么说。”姚喜礼答道:“咱们眼下培训的人手,最多只够十家茶楼的,可等在那里的有几十号人。还都是老朋友,让我左右为难呀!”
夏青云想了想,“不如这样,我们开个底价。出十个名额让他们竞拍,价高者得。”
“好主意!”二人同时抚掌。
暂定下拍卖的事,具体的细节就由花、姚二人去处理。夏青云又跟他们说了后天宴请玉州进士的事情,嘱咐了一番,便去往庄子上查看。
工地上料已备齐,地基也挖好。就等着天气转暖后开始施工。
华云、秋云和花菱姐弟听说夏青云来了,趁着休息的时候跑过来。
众人笑着说了会儿话,花菱叫道:“诶呀,先生敲锣了,我们得赶紧回去。青云姐,我晚上再去找你玩!”
“快去吧。”夏青云笑着催促他们。
到了放学,夏青云把他们都叫到宅院,美美地吃了一顿大餐。
晚上秋云留在宅院,和夏青云挤在一张床上,姐妹俩说了半宿的悄悄话。
一晃就到了宴请的日子,十几位新科进士身着官服,一起来到清云纷纷注目。
为首的顾光辉解释道:“郡主,不是我等有意显摆,各位兄弟此去山高路远,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聚首,因此才穿着官服让郡主见见。”
顾光辉和林翰学两人在京城翰林院任职,但夏青云言明是请所有进京赶考的玉州学子,所以两人也跟着来到河间。
夏青云笑着举杯,“诸位大人十年寒窗,终于换来一身功名。我祝大家一路顺风,在任上兢兢业业,做出一番伟业!”
大家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其中一位名叫陈浩然的开口道:“我等承蒙郡主资助才得以赴京赶考,虽取得了功名,但任职的地方却偏僻穷困,纵使再兢兢业业,也未必有所成就,怕是要辜负郡主的一番苦心了。”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纷纷摇头,唉声叹气。
夏青云见状,心下有些歉然,若不是因自己的缘故,他们或许能得些更好的差使。
她又举杯道:“不瞒各位,你们也许也听说了朝堂的派系纷争。若不是因为我与镇国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