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锦绣在宫中,姑姑对锦绣很好,而且沁儿待我也如亲姐妹一般,如今,沁儿小公主要回去了,锦绣不知道送给他们什么好,锦绣就给小公主背一首诗送行吧!”接着锦绣就背诵了起来,背的是李白的,“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刚刚背完,忽然就泪流满面,和沁儿抱头痛哭起来,这种感情,宁夏也差点热泪盈眶,小孩子的感情最是真挚,不过才一两天的时间,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却已经这样好了,而且刚才锦绣背的诗,那明明是被送行的人背的,可是她却背了出来,反其道而行之,反而更让沁儿觉得了她的深情厚谊,果然如景年所说,锦绣的确是善于猜心的。
宁夏看了景年一眼,他似乎对眼前的这一切都非常漠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合时宜。
北澈终于牵着女儿走了,宁夏恍然觉得有一种离别的愁绪在自己的心里回荡,让她的心好难受!
好在这次来花南国,并未拿许多的东西,宁夏已经告诫颖儿,先回西辽国去,并且已经给朝颜写了信,让他暂时监国,自己先回南湘国去了,并且此次一走,就要舍弃颖儿,颖儿要回西辽国去,可是,她无论如何也舍不得长公主和沁儿,毕竟在一起都已经许多年了,沁儿也舍不得颖儿姑姑,宁夏亦是不舍得,毕竟再回了南湘国,已经时隔那么些年了,谁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情况,所以,她叹了口气,用八百里快递将信送给了朝颜,侍卫大部分都是西辽国的,在花南国和西辽国的地界便分开了,只剩下景年和宁夏的这一辆马车,上面坐着景年,宁夏,颖儿还有沁儿。
出乎意料的,景年在车上没怎么说话,和来的时候那般对待宁夏的样子,有些判若两人,他还是坐在正中央的位置,在闭目养神,宁夏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的心思不对,虽然他一句话未说,可宁夏就是知道的,他心思的确是不对的,他在生自己的气么?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呢?宁夏不知道。
而且,车里还有沁儿和颖儿,即使有什么话,她也不好说,只是景年心情不好,她心里也跟着难受。
她的位置本来和来得时候一样,是在侧边的,可是看到皇上心情不好,她便悄悄地坐到了皇上的旁边,顾不得沁儿和颖儿在旁,挽住了皇上的胳膊,“皇上,你怎么了?”
景年却没有说话,让宁夏好生尴尬!
片刻之后,景年的手移到自己的左胳膊边,把宁夏的胳膊推了下去,不过是这一个动作,那种拒绝的神情却是那般明显的,而且,他的脸上写满了嫌恶之情,宁夏瞠目结舌,而且有一些紧张的情绪在心里,泪珠在打转,可是终究没有落下来,她不知道她究竟哪里得罪皇上了,只是愣愣地坐在皇上的身边!
从花南国到南湘国的距离是很远的,可是一路上景年未曾说过一句话,长路漫漫,他就一直在闭目养神,宁夏的心仿佛被火烤着一般,可是,她究竟哪里做错了呢?
很快到了南湘国,马车一路行到“中宁殿”的殿前,宁夏抬眼看了一下匾额,已经是几年不见,中宁殿还是昔日的模样,可是她却已经几年不在,她歪头看了景年一眼,景年却不曾说话,只是拉起了她的手,走进了殿中,宁夏此次并未带许多的衣服,不过,也是用不着了,因为南湘国自有为她裁衣之人,只是,皇上的这副态度-----
宁夏,颖儿还有沁儿都进了中宁殿,郑唯看见皇贵妃竟然跟着皇上回来了,大吃一惊,两只眼睛仿佛见了鬼一样,皇贵妃不是去世了么,为何眼前的女子和皇贵妃一模一样,还是眼前的人就是皇贵妃?
不过对这些宁夏丝毫都不在意,她现在专注的只有皇上的态度!
她在后面紧紧地跟着皇上,皇上去换了龙袍,宁夏在更衣间外面等着。
他一身明晃晃的龙袍,走了出来,与宁夏打了个照面,宁夏已经许久未曾见过皇上穿龙袍的样子,她垂眸,才看到,皇上腰间的那根腰细是昔日自己送给他的,皇上曾经说过,这是女子送给情郎的礼物,明明腰间佩戴的是自己送给他的东西,却不理她,这种与宁夏若即若离的关系,宁夏当真是搞不懂了!
皇上已经坐到了“中宁殿”的龙椅上,脸色照样是冷冷的,他对着宁夏说,“跪下!”
声音深沉而温柔,还有一丝慈悲!
宁夏不解,为何让自己跪下呢,她身后的沁儿还有颖儿也都随着宁夏跪下
了,宁夏抬眼看着景年,他方才换上了龙袍,看起来很郑重,不知道要说什么。
“宁夏听旨!”他说道。
宁夏说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贵妃宁夏,温柔和顺,仪态端庄,聪敏贤淑,与朕育有三子,今日封为我南湘国皇后,封号长阳,居住衷宁殿!”说完了这句话,他看着宁夏,纵然她有千般过错,可她终究是他爱着人。
宁夏惊讶,万万没有想到皇上现在会封她为皇后的,而且,她也从未想过要当皇后,她只是觉得能够和皇上在一起就很好的,心中似是还不能够接受,只是嘴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