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极端的方式,周砚在沈眉的生命中不可抹去。在最放松时,都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在。关于他的记忆,像是魔怔,挥之不去。
“好看吗?”他单手半撑在她肩上,顺势坐到了她旁边。
她直起身子,带点漫不经心,半倚在背上,继续看水花朵朵绽开的喷泉,沾染了夕阳柔和的光,温柔而缱绻。
“好看。”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在,会对她做什么。警惕起来,却只能按兵不动。
周砚睨了她的侧脸,紧绷,漂亮,那颗泪痣像是欲说还休。偏头,也观赏水的盛宴:“我也觉得。”
太奇怪了,他的手搭在她肩上,渐渐收拢。她的头不得不靠在他肩上,想抬头看他到底怎么了。而他,手加大了力道,她动弹不得。忽然感觉到迥异的气氛,她索性靠在他肩上,不再说话。
他的手心覆在她发际,摩挲到脸庞,却不带往常的欲。是很平常的碰触,然而却熏得她面皮发烫。他怎么了?
她又是怎么了?
他不开口,她不敢乱说,怕适得其反。
本来也累,他的肩膀宽厚,给她细碎的、恍惚的安定感。她闭上眼,这次脑子里想的,居然全是周砚。
两年,周砚对她的威逼、影响无处不在。真正见面不多,他每次都只会说她没用。他们上床,每次都在黑暗里,她看不见他的脸,也感受不到温柔和感情。
当然,理解。他们之间只是利益关系,是她犯贱,在利益依附的基础上奢望其他。她一个死过的人,有什么资本?
周砚在她面前,永远是主导者的形象。残酷冷硬、无坚不摧,恶魔一样毫无感情,永远只会惩罚她。他那条皮鞭,抽打得她皮开肉绽,他乐意,还花大价钱去养她的皮肤,不让留疤。
他的意思,一个女人浑身都是疤痕,再漂亮都败兴。而他偏偏,喜欢在她皮开肉绽和她上床。他非常人喜好,她更捉摸不透。
曾经为了更好的报复沈眉想过勾引他,他当众拂了她的面子:“沈眉,比起勾引。你变强才是你的后盾。”
完美到冰冷的培养者。
她见到过一次失态的周砚。
那时她的训练项目是体能训练和各种实战对打,晚上得以回房,她累趴在床上。甚至连澡都不乐意洗,浑身汗味随它去。她只想舒舒服服躺着。
沙坑、沙袋、泥地……全都是她的噩梦。如果不是周砚后期转战形体和智谋,她估计早成一身肌肉女了。
满脑子都是周砚的不是,想过直接回国回南城,知道没有证据的自己再横冲乱撞只会再死一次。瘪嘴,起身,准备去洗个澡再好好睡:睁眼又是一场恶战。
热水淋浴,她恨不得把整个人都揉搓了个遍,好洗去脏污、洗去疲惫!太舒适,她还哼了哼歌。希望关了水,绑起头发擦了眼回神,惊吓。周砚倚在浴室门框上,右手之间还夹着烟,极其了不短的烟灰。大概等了很久。
她献身过,但大大落落在他面前赤身luǒ_tǐ她办不到。着急忙慌,扯了浴室,快速围上,在抬头,满脸通红回望男人。